他把十分努力才能看起來毫不費力做到了極致,似乎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很好,讓我們所有人都覺得,只要有樸燦烈在,其餘的人永遠都得不到第一。
“接下來就是我們萬衆矚目的時刻了,也是今晚最最激動人心的時刻,獲得奧斯卡金像獎2021年度最佳女主角的是——”那位我一直很喜歡的黑人美女主持人故意拖着音。
我有點緊張,坐在旁邊的樸燦烈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放輕鬆。
“chloechen!congratulations!”一時間,掌聲如潮,我心裏萬般雀躍,站起來和大家揮揮手鞠了一躬。
樸燦烈豎起大拇指“恭喜,我就知道是你。”
我緩緩走向領獎臺,接過那座小金人,湊近話筒“首先,我很榮幸獲得了最佳女主,我能夠站在這裏,和許許多多人的共同努力都分不開。一直支持我的影迷們,給予我幫助的家人和朋友們,還有各位幕後工作人員,正是因爲有你們,我才能得到這份來之不易的榮譽,謝謝你們。”我哽咽道,
“其次,我還想特別感謝兩個人,第一個是樸燦烈,他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男主角,也是這次的男主,在一起合作的時候,他幫了我很多,如果男主不是他,我可能也演不了這麼好。還有一個就是吳一塵,他是我的人生導師,他是我一直堅持下去的動力,演員這條路很艱辛,是他一直教導我,鼓勵我,我才能一直進步。最後,再一次感謝影迷朋友們,也謝謝各位評委,謝謝!”我深深鞠了一躬。
走閉幕紅毯的時候,樸燦烈挽着我的手,他的手掌很大,能夠完全將我的包住。
“雪優,你看”他擡起下巴,示意我看下面扛着攝像機的大批記者,並說道“他們都很興奮,不過今晚的確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這裏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都在見證我們的榮耀。但是,”他話鋒一轉,“你真的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我不解,他出道快十年了,都在聚光燈下生活,早已習慣萬衆矚目,閃閃發亮的大明星生活,爲什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我的意思是,如果兩個人都要活的這麼負重,你會感到疲憊吧?”
他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看出來我喜歡他了?
“現在全身而退還來得及,我不是一個怕困難的人,我覺得你也不是。所以如果你還依然堅持的話,請告訴我。”樸燦烈收起平時嬉皮笑臉的模樣,很認真的看着我“雪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和你一起面對的。”
我竟然有點感動,點點頭,一時間也想不出話來回答。
後臺採訪。
“雪優和燦烈都是第二次得到奧斯卡獎了,”主持人說“這也算是爲國爭光了吧?畢竟中國和韓國也沒有這樣榮譽的年輕演員。”
我很想抽這個主持人的胖臉,但還是淡淡的笑着“我不太能理解這句話,爲國爭光的方式有很多種,不僅僅是靠電影,而且以往你們都是在自娛自樂,自然也發現不了亞洲國家的好演員。”
主持人有點尷尬,“呵呵”一笑,岔到了下一個問題。
頒獎典禮結束之後,我和樸燦烈沒有回酒店,徵得經紀人的同意後,我們就在環海公路上散步。
“聽說洛杉磯的陽光永不打烊。”
“你還記得我們在這拍《末生》的時候嗎?當時就在前面那座橋上,我死了,死在了你的懷裏。”
“哈哈,那場戲我們一條過的,我都佩服我自己,怎麼那麼厲害。”
“明明是我更厲害好嗎?”
“你演的是一個死人,臺詞還那麼少,我的哭戲多驚豔啊!”
“拜託,珉錫哥和金鐘仁都說我死的時候他們都哭了,明明是我更有感染力。”
“他們都慣着你,哄你開心呢。”
“樸燦烈!你好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得獎的消息一時間登上了各大媒體,微博熱搜也爆了。
當然,除了得獎,我的緋聞也鋪天蓋地的。也不全是因爲我獲獎感言說的那一段耐人尋味的話,雖然我承認我是故意的。
有些粉絲不僅磕電影裏的cp,還磕真人。我也看過那些剪輯視頻,也看過cp超話,還目睹過粉絲們爭論我和誰最有cp感。
所以即使我和男演員傳緋聞,大部分粉絲都會說“啊啊啊啊,我的cpbe了或者成真了”或者是“我就說,她和某哥哥最配吧。”
因爲我在大家眼裏,漂亮優秀低調不搞事情,還能爲國爭光,他們眼裏的我太完美了,以至於酸不起來。
菲姐從不擔心媒體瞎傳我的緋聞,只要我想談戀愛之前和她報備。
我也在以前的採訪中說過“如果我談戀愛了,會第一時間官宣的,所以大家不要相信網上傳的,聽我本人官宣不更好嗎?”所以我的緋聞沒多少人當真,全是cp粉們圈地自萌。
朋友們也都發信息來祝賀我,我開心的一一回復。看到王源的信息,我纔想起他在波士頓上學,要不去看看他?
這時吳一塵打來了電話“雪優,你明天晚上有空嗎?”
“我準備明天早上就回國了,怎麼啦?有事?”
“我現在也在洛杉磯,明天firer賽車俱樂部和保時捷聯名有一個酒會邀請我參加,我想邀請你做我的女伴,你不是想學賽車嗎?這是一個瞭解的好機會,明天很多賽車界的大佬都來。”
我一聽來精神了,“好的,沒問題。”
我又央求菲姐放我去,菲姐翻着行程表,點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我穿了一件吊帶禮服裙,化着美美的妝等吳一塵來接我,心情特別好。
這個世界上我能完全放下戒備和敞開心扉的只有吳一塵和金鐘仁。所以在他們倆面前,我什麼都不需要做,無論什麼時候都很自在。
酒會上一如既往觥籌交錯,燈光迷離,我有點討厭這種場合,但是吳一塵陪在身邊,我就安心多了。
不過他現在正在和主辦方老闆聊天,我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轉着酒杯。
一個金髮碧眼的高個帥哥,走過來搭訕,操着一口愛爾蘭口音的英文“嘿!小美女,你看着很眼生啊。”
吳一塵突然走過來,樓住我的肩,“喬克,她是我帶來的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