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張臉，讓他怎麼看都覺得心慌意亂。
不爽的“嘖”了一聲：“說了，我手滑。”
舒晚之聽後愣了一下，隨即又笑起來。
這傢伙嘴硬的很，她現在可算是知道了。
所以，舒晚之也不算逼着池堯說實話，他肯幫自己讓她已經很高興了。
“對啊，你手滑，手滑還能幫我的忙，好厲害。”
舒晚之眼睛亮閃閃的，一臉崇拜的看着面前的男生。
池堯頂了頂後槽牙，覺得她的笑臉太過於刺眼，冷哼一聲，十分惡劣諷刺道：
“有病，走在路上都能被砸。”
他這話，成功的讓舒晚之的臉色白了白，
不爲其他，就因爲這句“有病”她真的太熟悉了。
……
以前的舒晚之不像現在這麼乖巧，因着有人罩，成天拽的不行，是那種拽拽的小太妹類型。
遇見有人惹她不高興，口頭禪就會來上一句:“你有病吧！”
因爲這個口頭禪，池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可沒少糾正她這個毛病。
池堯糾正的多了，舒晚之慢慢的也就不說了，就連性格也穩重了不少。
後來她和池堯分手，就再也沒有聽見過這句話。
如今池堯再次說這次詞，讓她不禁陷入回憶中。
再回神，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生，張了張嘴巴：“你，你在罵我嗎？”
池堯不可置否，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不然呢？”
舒晚之怒氣衝衝開口：“你之前說過，罵人有病是不好的行爲。”
她不能說這句話，他也不準說！
女生眼睛睜的又大又圓，雙手掐腰，努力仰頭盯着他。
白皙的臉蛋惹上紅暈，表達着自己的憤怒。
現在的靈動，跟剛纔被方南欺負隱忍一聲不吭的樣子，形成極大反差。
池堯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眉眼冷淡，讓人無法琢磨。
對啊，這纔是她真正的樣子。
什麼隱忍，什麼壓抑，通通都不是她的風格。
池堯盯着她的臉，有些期待從她臉上出現以前那種張揚肆意。
可女生只是囂張了幾秒鐘，又變成了乖巧的模樣，甚至臉上還出現了點痛苦之色。
她無聲的動了動胳膊，眉頭微皺。
本來是很微小的動作，可池堯卻一眼發覺，上前扯住她的肩膀，語氣嚴厲：
“別動。”
接着，伸出手將女生的短袖緩緩往上拉，當袖口拉上去的那一刻，原本應該是纖細白皙的胳膊紅了一片，甚至腫了起來。
池堯眼裏閃過厲色，危險的氣息瞬間迸發。
舒晚之縮了縮脖子，將短袖放下來，結結巴巴道：“沒事，不疼的，嘿嘿。”
看着她隱忍着疼痛的樣子，池堯的心沒由來的揪了一下，疼得厲害。
以前的小女生，可是那種稍微碰破點皮都鬼咋咋呼呼找他，纏着讓他安慰的人。
他總是不厭其煩的吹着她快要癒合的傷口，而女生則是一臉偷笑，彷彿像是喫到了甜棗一樣。
現在，真的就這麼能忍嗎？
池堯眼神一直落在她紅腫的胳膊上，鬼使神差般的想要觸碰，當他輕輕碰到了她的胳膊。
“你，你幹嘛？！”
池堯回神，收回手，一臉像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傻子，爲什麼不還手？”
舒晚之小臉鼓了鼓，嘟嘟囔囔道：“剛纔那種情況下，我要是還手，肯定打不過他們啊。”
她又不傻，雙方實力那麼懸殊，她肯定打不過。
池堯重複了一句：“打不過？”
“對啊。”舒晚之理所應當點頭。
池堯挑眉：“以前你也打不過別人，可沒見你這麼能忍。”
“那是因爲沒人罩着我了啊。”舒晚之頗爲遺憾的繼續說：“以前有司墨罩着我，所以我才……”
說到一半，舒晚之趕緊捂住嘴巴。
她大意了，爲什麼要在池堯面前提司墨啊？
以前作爲她男朋友的池堯，跟她的發小司墨可是死對頭！
舒晚之小心翼翼的擡頭，觀察池堯的反應。
果不其然，他滿臉陰沉，緊抿的嘴脣，昭示着他現在心情很差勁。
他笑了笑：“哦？有司墨罩着你，然後呢？”
“繼續說啊。”
見舒晚之不說話，池堯語氣加重，臉上戾氣橫生：
“是不是，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成你男朋友？！”
從他嘴裏吐出那三個字，可他卻漠然像一個旁觀者。
就算曾經是她的男朋友又怎樣，她不還是沒想着依靠自己嗎？
脫口而出的，永遠都是司墨。
舒晚之趕緊搖頭，不停的解釋：“不不，我，我喜歡的自始自終都是你。”
“哦。”池堯嘲諷開口：“可我現在不喜歡你了。”
說完，他轉身，長腿邁開步子往前走。
舒晚之在原地着急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的不得了。
她腦子是秀逗了嗎！
好好的，爲什麼要提司墨！
司墨和她是發小，一把屎一把尿一起長大的那種發小，但兩人的相處從來都不是那種安然無恙，而是打打殺殺！
絲毫不誇張，司墨曾經拿剪子把她的頭髮剪毀，還差點戳到她的腦袋，差點就見血！
她也把司墨推到河裏過，要不上有大人在，司墨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可偏偏兩人家裏捱得近，司墨有事沒事都來惹她，兩個人打着打着也就長大了。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被舒晚之按在地上打的嗷嗷大哭的司墨，越長越高，越長越高，高到舒晚之都得踮着腳才能達到他的肩膀。
而舒晚之就再也打不過司墨了，在見識過司墨打架的厲害後，舒晚之就很沒出息的認了他做大哥。
而司墨小時候被逼迫叫她姐姐，現在終於翻身，自然是拽的不得了。
也或許是他小時候太皮了，長大後顯示出了極大的領導者才能，拽到打遍了整個學校的混混，一躍成爲了中學的校霸。
舒晚之麼，因爲她十分有眼色，一口一個墨哥墨哥的叫，成功的也成爲了學校沒人敢惹的女魔頭。
可，當她和池堯談戀愛後，池堯對他們倆這種相處方式表示出了極大的不贊同。
爲此，池堯和司墨也沒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