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這邊有點情況。”
從雲海大學出來後,陳柏嶽也選擇了把事情跟江逸那邊稟報。
“雪楓集團?動靜還不小嘛。”江逸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逸哥,這有點不太正常啊,唐家這一對姐妹,我之前就找人調查過,並沒有發現什麼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陳柏嶽提醒道。
江逸哦了一聲,“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有點懷疑,這姐妹倆只是明面上的,其實背後在操縱的,是江朝。”陳柏嶽在打電話之前,就已經琢磨了許久。
江逸沉默片刻,“你覺得他有這種能力?”
“這個......”陳柏嶽遲疑了一下,“有沒有可能是夫人在給他支持?”
氣氛一陣凝固。
“你說是我媽在暗中扶持他?”江逸的聲音透着森森寒氣。
陳柏嶽也感受到了壓迫感,吸了口氣道,“逸哥你想啊,江朝真要有這本事,能被人弄進去蹲六年牢?除非現在是夫人在後邊幫忙,再怎麼說也是骨肉......”
說到這裏,陳柏嶽就停下了。
電話中傳來江逸的冷哼聲。
“而且徐大年就在雲海市,是夫人拍他過來的。”陳柏嶽又補了一句。
電話那頭寂靜了好一會兒。
“再怎麼說,那也是我哥,我媽扶持他也沒什麼不對。”江逸淡淡地道。
“逸哥,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初江朝之所以被趕出江家......他不可能不記恨咱們的!”陳柏嶽急忙說道。
江逸冷哼了一聲,“那你覺得,他能扶得起來嗎?”
“這個......據我觀察,這人跟以前相比,變了許多,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了,而且有夫人扶持,雲海市這邊的人都要賣他面子,說不定就慢慢發展起來了,不可不防啊。”陳柏嶽分析道。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沉寂。
陳柏嶽耐心地等待着,也不着急。
過了一會兒,就聽江逸的聲音冷冷地傳來,“他要是老老實實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這是何必呢。”
“我明白了!”陳柏嶽立即道。
江逸的話雖然沒有說全,但意思很明白,就是要搶先一步把江朝給按死!
“動作利落一點,不要被我媽看出來。”
“是!”
......
與此同時,玲瓏寶宴頂層的辦公室中,徐大年琢磨了良久,還是打出去了一個電話。
“夫人,有件事情......”
今天雲海大學的百年校慶,徐大年雖然沒有去參加,但校慶上發生的事情,他又如何能不知道。
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要跟夫人趙玉鳳彙報一下。
“我這兒媳婦倒是挺能耐。”趙玉鳳聽完之後,淡淡地說了一句。
“少夫人我是見過的,的確是才貌雙全的人物,不過麼......”徐大年欲言又止。
徐大年遲疑了片刻,還是說道,“以少夫人的能量,恐怕是很難搞出這種動靜。”
“你的意思是,我那兒媳只是個幌子,這些陣仗是他擺下的?”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你覺得他有這個能耐?”
“大少爺他......按理來說是不太可能,不過我仔細調查了一下,發現大少爺的人脈還挺廣,出獄的這段時間結識了不少人。”
“是麼?”
“夫人,那這事......”
“你就在邊上盯着,我倒要看看,我這兒子到底能搞出什麼動靜來。”
“是。”
......
唐家別墅。
“爸,你看那死丫頭的得意樣,氣死我了!”唐澤坤不停地嘮叨着。
唐振國黑着臉坐在那裏,手指不停敲打着桌面。
他也是心煩意亂的。
今天唐雪宜搞出的這一出,的確讓他措手不及。
這雪楓集團,明顯是衝着他們唐氏集團來的!
“我就奇了個怪了,那死丫頭哪來的錢?”唐澤坤煩躁地在屋裏走來走去。
這可是十幾個億!
唐振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這錢是天上掉下來的?
“對了爸,你有沒有看到,唐子楓那丫頭的腿好了,都他媽的能跳舞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眼又不瞎。”唐振國瞪了他一眼。
當時突然看到的時候,他差點都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要不是王誠和陳柏嶽在旁邊,他都能喫驚地跳了起來。
“媽的,我看這死丫頭會不會是故意裝的癱瘓,來博取爺爺可憐的?”唐澤坤腦子一歪,想到一個可能性。
“肯定是這樣,要不然一個死癱瘓怎麼可能突然就能走路了,你看她那舞跳得有多溜,就算是普通骨折,也不可能一夜間就好了吧?”
唐澤坤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行了,說這些有什麼用?”唐振國沒好氣。
就算對方真的是裝癱瘓,那又怎麼樣?
“這一家子實在太陰險了!爸,咱們得趕緊告訴爺爺去!”唐澤坤怒氣衝衝地道。
唐振國點點頭,這事的確是要通知老爺子的。
“不過這次也不是沒有收穫,有王董和陳少的支持,唐雪宜就算再怎麼折騰,也不足爲懼。”
“對對對,唐雪宜得意的太早了!這回看我怎麼弄死她!”唐澤坤一想到王誠和陳柏嶽,就又精神大振。
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目光,集中到了唐雪宜和唐子楓這對姐妹身上。
雪楓集團的名字,也一下子在雲海市商界傳播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