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張人楚說的沒錯，以他的本事，的確可以算到五年之後的事情，但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一個不好，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而且，這還未必能算準。
潘元望號稱白衣神相，一是因爲他醫術高超，救人無數，被人稱之爲“白衣”，二是他神算之術高超，卦算極爲靈驗，有神相之稱。
但就算是潘元望，也只能做到大部分靈驗，而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應驗。
而且就算是靈驗的部分，也只能是算出個大概。
比如今天，他心有所動，算出自己有大凶之兆，但也僅限於此。
他也沒辦法得知這禍事來自何處，又如何發生。
至於算到五年之後，那就更加複雜了。
神算神算，最關鍵的一點在於算。
其中也有複雜和簡單之別。
如果算的事情越簡單，那麼得出的結果必然更精確，而且也更容易算出。
反過來說，如果牽扯的人物或者事情越廣，跨越的時間範圍越大，那麼其中的難度必然是呈幾何級上升。
所以對於相門中人來說，是有許多禁忌的。
就比如，像靈海上人這樣的人物，就不可輕易去算。
因爲像靈海上人這種呼風喚雨的當世強者，與他發生牽扯的人或事必然極爲龐雜，一個不好還有可能牽扯出天機。
如果勉強去算，不僅無法算準，甚至還可能反噬自身。
所以當張人楚提出這個問題，他毫不猶豫地就否決了。
潘元望自然是不想沾上這件事，當即婉言拒絕。
只是沒想到張人楚卻是十分堅持。
“不知您爲何一定要算五年之後的事情？”無奈之下，潘元望只好詢問其緣由。
張人楚微微一笑道，“有人說，本座只有五年的命，五年之後必死，本座不相信，所以想請潘大師替我一算。”
潘元望大吃了一驚。
這天底下，誰能預言靈海上人五年後必死？
這個人，要麼是個騙子，要麼這人的神算之術已經超出想象！
不過在潘元望看來，是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潘大師認爲對方是個騙子？”張人楚問。
“十有八九！”潘元望點頭道。
張人楚卻是微微一笑，“潘大師覺得，本座是能輕易受騙的人嗎？”
潘元望當即就語塞了。
靈海上人這樣的人物，又怎麼可能輕易上當受騙，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所以，我想請潘大師替我一算。”張人楚盯着他道。
潘元望在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拒絕了。
因爲一來，他的確沒把握去算靈海上人，就算勉強算出來，也未必準確。
二來，他此時已經意識到，自己佔出的大凶之卦，很可能就是出自這位靈海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