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那你說江朝會不會對付咱們?”陳柏嶽遲疑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道。
江逸看了他一眼,“怎麼,你很怕?”
“我不是怕,我是......咱們有必要提防啊。”陳柏嶽辯解道。
江逸呵呵笑了一聲,“你覺得提防有用嗎?”
陳柏嶽默然。
現在江朝手握大權,說一不二,江家上下,幾乎沒人敢跟他對着幹的。
如此光景,甚至比早先江老太爺在任的時候勢頭都要來得強。
真要收拾他們的話,他們再怎麼提防也沒用。
沒看傅紫鈴和王誠的下場嗎?
隨便給你按個罪名,就直接給送上路了。
根本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你。
這是什麼?
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陰謀詭計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那......那要不咱們也去......”陳柏嶽蒼白着臉,吞吞吐吐地道。
“去幹什麼?”江逸霍地看了過來。
陳柏嶽遲疑半天,沒敢說出口。
“你是想說,咱們也去跪舔是吧?”江逸冷笑着問。
“不......不是的......”陳柏嶽想要辯解,但實在太過無力。
江逸說的沒錯,他剛剛想說的,的確就是去跪舔。
既然明知道掰不過大象腿,倒不如衝上去抱住,這纔是最明智的做法嘛。
他是再也撐不住了。
“跪舔就跪舔,走吧。”江逸起身。
“啊?”陳柏嶽愕然。
“大丈夫能屈能伸,難道我不明白這個道理嗎?”江逸冷聲道。
“是是是,逸哥英明!”陳柏嶽急忙大拍馬屁。
不過心裏頭卻想,說得這麼好聽,還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原來逸哥也早就慫了。
只是不好意思主動提起,就等着他來說了。
他心裏雖然暗自吐槽,明面上可不敢露出絲毫情緒。
“逸哥,咱們這叫臥薪嚐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陳柏嶽不停地替他們的行爲做着解釋。
江逸嗯了一聲。
兩人出門,驅車往茗苑而去。
“夫人,二少爺去茗園了。”江逸二人出門不久,徐大年就把這消息傳到了趙玉鳳耳中。
趙玉鳳正靠在藤椅上養神,聞言睜開眼睛,“倒是比我預想的還早了些。”
“二少爺也是個識時務的,而且畢竟是親兄弟,有什麼不能低頭的。”徐大年笑道。
趙玉鳳搖了搖頭,“我以前一直認爲,比起朝兒來,逸兒更加有手段,心機更深,行事果斷,能成大事,只是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了。”
徐大年不好接話,只是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