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瑩問‘爲什麼?’
陸天齊解釋說:“你上次買我的號幫了我大忙了,要不是你,我現在不知道拿什麼錢還人家。說什麼我也要請你,就當表示感謝了。”
杜婉瑩聞聽此言,“既然這樣,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陸天齊擺着手,“千萬別客氣。”
杜婉瑩也是嘴上說說,面前這個‘大男孩兒’窮得把自己最寶貴的賬號都賣了,哪還能有錢請自己喫飯。
但也不能駁了對方的面子,只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她帶着陸天齊來到了商場的地下車庫,掏出鑰匙一按,一輛紅色的摩托車閃了兩下。從一旁的儲物櫃裏拿出兩個頭盔,自己戴上一個,然後給陸天齊戴上一個。
看着杜婉瑩明亮的眼睛,陸天齊的小心臟似乎跑進去一隻兔子,在那‘噗通,噗通’的跳着,長這麼大,除了自己的表姐,第一次和一個異性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因爲頭盔的緣故,所以陸天齊臉紅,杜婉瑩根本看不出來。
杜婉瑩拍着摩托車的後座,“一會兒你坐這兒,腳踩在這兒,對了,一定要抱緊我的腰。”
陸天齊看着眼前的摩托車發怵,“要不你告訴我地方,我直接打車去吧!”
杜婉瑩擡腿騎在摩托上,一腳支着地,一腳踩在離合上,回頭看着陸天齊,“少廢話,一個大男人還害怕坐摩托車。”
執拗不過,陸天齊只好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後座上,這個摩托車,前後高,中間低,再加上陸天齊比杜婉瑩個頭高,所以坐在後座顯得很突兀。
杜婉瑩一把抓住陸天齊的右手,將這個靦腆大男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部,“你可要抓緊了,摔了我可不負責。”
本來陸天齊還不好意思,結果杜婉瑩一轟油門,摩托車呼嘯而去,讓陸天齊緊緊得摟住了她的腰身,恨不得整個身體都壓在她背上。
如果不是陸天齊力量不足,估計都能把對方給勒死。
這摩托感覺比範祕書的小跑還快,但小跑畢竟是‘肉包鐵’,這個是‘鐵包肉’。
陸天齊緊緊的閉着眼,根本不敢睜開,他感覺自己在‘死亡線上’來回橫跳,雖然有頭盔,但依然能感覺到風在耳邊呼嘯。
摩托車在一處便民市場裏面停了下來,摩托強大的抓地力爆發出的剎車聲,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杜婉瑩輕輕拍了拍陸天齊的手背,“鬆開吧!咱們到地方了。”
陸天齊覺得腦子嗡嗡的,什麼都聽不清。
杜婉瑩只好直接把陸天齊的手背給拿開,然後轉身把陸天齊的頭盔摘了下來,看着陸天齊因爲害怕而發白的臉龐,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走吧!請你喫燒烤。”
陸天齊從摩托車上下來,覺得自己的腿腳都軟了一樣,看着眼前的燒烤攤,陸天齊放心了,要是在這兒喫,自己兜裏這點錢還是能堅持住的。
來到看着環境不好,但喫得人特別多的攤位前,老闆娘熱情的和杜婉瑩打了聲招呼,然後拿着兩個套着塑料袋的不鏽鋼盤子遞給了二人。看得出來,杜婉瑩經常來。
杜婉瑩接過盤子,遞給陸天齊一個,“他家烤串和鐵板燒都特別好喫,而且價格實惠。”
陸天齊看着並不好的環境,以及喝着扎啤高談闊論的光膀大漢,實在難理解,她爲什麼會選擇這種地方。
選了一堆喫的,老闆娘算完賬,把烤串交給了老闆,然後自己負責鐵板燒。
陸天齊把錢先付了,杜婉瑩也沒有阻攔。
兩人就選了一個離油煙較遠的塑料桌椅前坐下,這些塑料桌椅都是酒水廠送的,上面都有廠家的標誌。
雖然是塑料,但是比一般的椅子坐得要舒服,而且十分結實。
過了二十幾分鍾,老闆娘開始上菜了,並詢問二人喝點什麼。
“我來一瓶汽水。”說完看向陸天齊,“你要不試試他家的扎啤?都是當天送來的鮮啤。”
陸天齊輕輕拍了拍自己受傷的左臂,“傷還沒好,就算了吧!”
杜婉瑩面帶微笑的看着老闆娘,“那就給他也來一瓶汽水吧!”
“我今天那槍打得帥不帥?”杜婉瑩沒喝酒,卻面若桃花。
陸天齊輕輕‘嗯’了一聲,“你的身法,手速,還有準確度都十分的高精。”
聽到高手的誇獎,杜婉瑩開心的笑了起來,“你沒有在取笑我吧!我和你的差距,差得都不是一星半點。”
陸天齊擺了擺手,“往事不要再提…”
這時,一隻手重重的拍了一下陸天齊的肩膀,“人生已多風雨。”
陸天齊轉頭一看,居然是小三毛,他身後還跟着幾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小年輕。
“我說,怎麼叫我大聖哥,都不願意跟我走,原來是有美人作陪啊!”
然後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這個就是我和你們說的那個贏了咱們副隊長的‘大神’。”
杜婉瑩衝小三毛比劃了一箇中指,“瞎說什麼了。”
小三毛哈哈大笑,對身後的人說:“看,咱們副隊長還害羞了,是不承認自己是美人,還是我大聖哥沒贏你啊!”
陸天齊的臉從見到小三毛開始就一直都是紅的,他不習慣撒謊,被人抓了現行後,就顯得十分的尷尬,按現在的說話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小三毛也很有眼色的對身後的人說:“咱們去那邊喫,就不打擾二位了。”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走了,留下了兩個大紅臉。
“你現在忙什麼呢?還在金葫蘆網吧嗎?”杜婉瑩首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陸天齊點了點頭,又猛地搖了搖頭,“不在了,我找到工作了,新工作管喫管住。”
杜婉瑩沒細問具體是做什麼工作的,正好老闆娘又來上串了。
一陣沉默之後,陸天齊問:“那你是做什麼的?就是純職業選手嗎?”
杜婉瑩拿起幾根烤羊肉串遞給了陸天齊,“我算半職業選手吧!現在我還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只是利用假期打打比賽,賺點零花錢。”
兩人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