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就敢故意損傷他人財物?”
男生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警察,警察本着息事寧人的態度對陸天齊說:“他也知道錯了,我看鑰匙的劃痕也不深,不然就這麼算了吧!你回頭走保險,就讓他好好給你道個歉,就算了。”
陸天齊本來沒多生氣,可看到警察這麼“和稀泥”,心裏有點窩火了,“什麼叫算了?我好好在那裏停着車等人,他一來把我車劃個口子,最後讓我走保險?他什麼事兒沒有,你是這意思嗎?”
警察見和稀泥不成,知道開豪車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有背景的,而且開這麼低調的豪車,絕對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人。
“我這只是個建議,如果你非要走正常程序,也是可以的。他要是能賠錢,你看這事兒能不能就算了,不能賠再說。”
其實警察也是好心,他不想因爲一輛車上的小劃痕而毀了這個同學的前途,讓他留着案底畢業。
陸天齊看向男生,“你多大了?”
男生不知道陸天齊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二十一了。”
“二十一,成年人了,既然是成年人就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男生一聽,雙膝一軟就跪下了,鼻涕眼淚一起出,“哥,我真不敢了,真知道錯了…”
這時,一個戴着金框眼鏡的男生進了調解室,對警察說:“警察叔叔,我是這位同學的舍友,聽說他劃了別人的車,我來替他賠錢。”
男生彷彿看見救星一般的起身來到了後進來男生的背後。
後進來的男生看着杜婉瑩,“杜婉瑩,你看,這就是你選得人,爲了那麼一丁點錢斤斤計較,得理不饒人。你和他在一起,除了被金錢至上的思想所腐蝕,還能有什麼?”
陸天齊一看,這不是來賠錢的,這是來搶人的。
於是,便走到後進來的男生面前,“行,我就是被腐蝕的人,既然你說要替他賠錢,那麼掏錢吧!”
男生扶了扶眼鏡,從兜裏掏出五十元,“雖然我現在只有五十元,可這是我努力勤工儉學賺來的乾淨錢,我每天都會打零工,你想要的數目,雖然我現在不能一下子給你,但終有一天,我能把他欠你的錢全還清的。”
說完看向杜婉瑩,“杜婉瑩,你相信我,我是個持之以恆的人,不管是還錢還是喜歡你。”
杜婉瑩摸着額頭,對陸天齊說:“這就是我和你說的,一直打擾我的人。”
陸天齊算看出來了,後進來這個男生,是沒錢還愛裝,把本不屬於自己的債務,強加在自己身上,達到收買人心的效果。
之前的男生肯定不忍心讓後面這個男生給他還債,而現在還有警察在場,警察肯定是同情他這樣的‘弱勢羣體’。
這樣不僅能讓這個平時囂張的學生成爲自己的小弟,而且可以讓自己的‘女神’杜婉瑩看清他身邊人的真面目,從而能選擇自己成爲她人生路上的最佳伴侶。
果然,警察被他的話所感動了,直接掏出一張卡,“這是我的工資卡,雖然裏面的錢暫時不夠你的修車錢,但我會和修車的人說先給你修車,然後錢從這張卡里扣,你別爲難這些窮學生了,行不行?”
“警官,是這樣,不是我非要這個錢。是因爲這車不是我的,劃傷了我也沒辦法交待,而且他要是不小心的就算了,關鍵他是故意的。”
聽到陸天齊這麼一說,警察把卡收了起來,“那你說怎麼解決吧?”
陸天齊拿出手機,“這樣吧!我問一下我們老闆,看看她是什麼意思,行嗎?”
“不就兩萬嗎?非要把人往死裏逼嗎?”
後進來的男生吼了一句,把警察都嚇了一跳。
陸天齊指着他,“你喊什麼?你有理了,愣在這裏這裏裝好人,也不問問人家領不領你的情。”
劃車的男生猛點頭,“我領,我領…”
陸天齊一聽這話,計上心頭,轉身對警察低聲耳語了幾句,警察看了一眼後進來的男生,點了點頭,“行,就按你的意思辦。”
兩個男生焦急的看着警察和陸天齊,不知道他倆在商議什麼。
警察看着兩個男生,“這件事主管是惡意損傷他人財務,錢是肯定要賠的,而且因爲主觀損壞他人私有財物,造成金額巨大損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
說完,看向後進來的男主,“既然你願意替他,那你在賠償意向書上籤個字吧!”
剛準備拿文件夾,後進來的男生趕忙往後退,“警官,我,我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我外面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先進來的男生一把拉住他,“你怎麼能這樣呢?不是說好這件事你都管了嗎?這樣,錢我想辦法,剩下的你來行不行?”
後進來的男生一把甩開他同學的手,“你算什麼東西了?每天自以爲是的,覺得學校放不下你了,我爲了你放棄大好前程,留個案底,背個處分?我有病啊!”說完,就往外衝。
陸天齊抱着胳膊,冷嘲熱諷的說:“剛纔不挺大義凜然的嘛!”
杜婉瑩看了一眼手機,“平時就討厭他裝的那個勁兒…馬上中午了,早點解決這事兒吧!我都餓了。不行,這錢我掏了。”
陸天齊看了眼杜婉瑩,然後對警官說:“雖然損失已經造成,但我女朋友願意給她同學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男生一聽,激動的差點哭了,“謝謝我瑩姐,謝謝姐夫。”
陸天齊看了他一眼,心想:真是能屈能伸,這樣的人,爲什麼要裝‘富二代’呢?除非…
他看着杜婉瑩,揣摩着自己剛纔的想法。
警察打開剛纔準備拿的文件夾,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調解書,“既然這樣,就都在上面簽字按個手印吧!”
杜婉瑩幾乎是拿着陸天齊的手去摁的指印,好像很着急要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