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容顏姣好,但猛地一睜開眼,就是再甜美的微笑,陸天齊都覺得詭異,繼而轉化成了恐懼。
捂着劇烈跳動的心臟,陸天齊看着她,“你要幹嘛?”
侍女雙手提起陸天齊的袍子,“奉女皇指令,伺候大人更衣,並提醒大人,今天是第二場比試的最後一天。”
陸天齊沒辦法,知道自己不讓她穿,肯定是起不來了。
穿好衣服,拿着空花瓶,坐車往預定的比試現場趕去。
比試現場早已人山人海,那幾個僅剩的參試者都抱着一個花瓶,裏面是盛開的白色鮮花,只是形態各異,並沒有傳說當中的‘冰雪妖姬’。
當陸天齊抱着空花瓶出現在衆人面前的時候,引起了衆人的一陣熱議和人羣的騷動。
“這算是放棄了嗎?”
“那直接不來就行了,何必抱着個空花瓶來呢?”
“…”
陸天齊看着自己手裏的花瓶,來之前他都瞭解清楚了,確實有‘冰雪妖姬’這個花,但沒有人見過花長什麼樣子,或者說見過的寥寥無幾,而且這種花只開在人跡罕至的雪山之巔,可以說是非常罕見,生長條件也極爲苛刻。
於是陸天齊對衆人大喊:“諸位,我這花瓶裏的花,只有絕頂聰明的人和聖賢才能看得見,是真正的‘冰雪妖姬’。”
衆人聽後,紛紛驚歎,“沒錯,那纔是真正的‘冰雪妖姬’。”其實說這話的人,啥也沒看見。
此言一出,引出無數人的爭相議論,很多人都說看見了,還把花形容的如何美麗。
一開始說沒看見的人,也說:“欸!還真是一朵花,我還以爲是我出現幻覺了。”
陸天齊抱着花瓶來到其他幾位參試者面前,“就是不知道,幾位的花,是從哪弄來的?”
幾人手裏的當然也不是‘冰雪妖姬’,他們根本想不到,對方給的種子能在水裏融化,還以爲是自己種的方式有問題,其實那種子就是冰糖。
後來這幾個人又花大價錢買了能在水裏生長的白色花朵,企圖能夠矇混過關,沒想到陸天齊直接來了這麼一手。
幾人紛紛把手裏的花瓶扔到了地上,“是我們輸了,我們沒能種出這傳說當中的‘冰雪妖姬。’這花都是我們買的其它花,稍微改了改,成了現在的樣子。”
這幾個人被冠以了不誠信的名號,灰溜溜的下了臺,至此,進入第三場比試的只有三個人。
分別是萬銀國的梅斯托王子和流喀島國的碧兂王子,以及聖諾亞斯的維特魯恩侯爵卡爾斯大人。
第三場的比試,就是萬衆期待的鬥法大賽,畢竟是魔法大陸,沒點真本事,想娶女皇,根本不可能。
可三個人怎麼比,總不能大亂鬥吧!於是在宰相和衆位參議院長老的提議下,炙月國的杜卡爾成爲了第四個參試者。
比試就在明天,地點是聖諾亞斯最有名的萊瑟特廣場,四位參試者將採取抽籤的方式決定自己的對手。
奪冠呼聲最高的是剛剛打敗魔獸的炙月國王子杜卡爾,畢竟那樣的魔獸,一般的魔法師根本打不過。
而剩下那兩位,能進第三回合也僅僅是因爲,他們有仙桐樹的樹枝,並不能說明這二十根樹枝是憑藉他們自己的本事砍下來的。
陸天齊激動的要死,明天可就是真正的魔法比試了,那可不是耍機靈,玩個小聰明能解決的事兒。
尤其是他也不知道三人的底細,雖然他知道魔獸不是杜卡爾殺的,但他能把魔獸的頭顱砍下,說明他的手上有一把神兵利器,而且他的老師在這個大陸也是赫赫有名,作爲他學生的杜卡爾,也一定有自己的一套,不然他也不敢獨自面對那頭兇猛的魔獸。
中午喫飯的時候陸天齊都一直憂心忡忡的,林敏詢問他怎麼了,他把擔憂說了出來。
林敏笑了,“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麼?”
陸天齊一愣,自己回憶了一下,“你說三場比試都是開卷考試,可最後一場是實打實的比拼魔法,這個我雖然看着是什麼混沌系的魔法師,可我根本控制不了,總不能一直站在那兒捱打吧?這讓我怎麼贏啊?”
轉念一想,“難不成?那三人都是你找來的‘託’。”
林敏看着他,“你這腦瓜子一天到晚想什麼了,就屁大點事兒,我還犯得着給你找託嗎?”
陸天齊還要碎碎念,可林敏直接打斷了他,“好了,我保證明天的比試,你只贏不輸,好不好?”
聞聽此言,陸天齊猛地站起來,“那就這麼定了。”
這時,小提琴聲音也戛然而止了。
下午,陸天齊在城堡頂層的臥室裏,專心致志的看着那本《混沌系魔法禁忌》。
裏面雖然只有在開頭提了一句混沌系魔法,但通篇講得魔法內容都十分有用,包括魔法的起源和發展,以及當初怎麼分成的白魔法和黑魔法。
兩方魔法的優缺點也提到了,很顯然,這就是在告訴混沌系的魔法師,對付他們需要用到的手段。
而召喚系和空間系雖然也屬於魔法的範疇,但屬於那種異類天賦級,整個大陸會這些魔法的人也是鳳毛麟角,但沒出現過法神級別的人物,就是大魔導師這個級別都沒有過。
整本書最後一頁只有一行大字,陸天齊輕輕唸了出來,“千萬不要迷失自己。”
陸天齊合上書之後,把書裏的內容又回味了一遍,翻開書又接着看,從字裏行間中,發現一件了不得的事兒。
所謂的混沌系,就是傳說當中魔法世界真正意義上的絕對主宰,所有魔法師稱呼他爲神皇。
陸天齊瞪着大大的雙眼,“如果書上的描寫都是真的話,那我豈不是這個世界的大主宰了。”
說完這句話,看着自己的雙手,“呀!照這個情況,那我可得問問我爸媽了,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生出我這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