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答應了一聲便消失不見了,陸天齊起身往下走。
等他推門進了城堡之後,大會議室裏已經有四個一臉懵逼的行政人員,其中有兩個還穿着睡衣,看錶情也是剛入睡的樣子。
陸天齊感嘆道:“這白羊的魔力越來越高了。”
等最主要的官員都聚集後,陸天齊把處理文件的得到的各種問題進行了彙總,其中有人主張撤退,陸天齊說了一句,“大好河山,寸土不讓,誰再言此,別怪我翻臉無情。”
隨即讓他們逐條一個一個的討論,並制定解決方案。
東方破曉,太陽從海平面慢慢升了起來,陸天齊打了個哈欠,聽着外面的雞叫,看着面前神情激動的衆人,十六條問題,還有三條一直得不到妥善的解決,總有人意見不一致,而且都是據理力爭,並能舉出很多實際的例子來,讓陸天齊也不好偏袒哪一方。
陸天齊猛拍了一下桌子,打斷了爭吵的衆人,“今天議會就到此爲止,那十三條全城公告,大家該回去休息的就回去休息,該處理別的事兒就去處理別的事兒。剩下的三條,我給大家兩天時間好好考慮,大家都準備準備,散會。”
說完,陸天齊站了起來,身形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
白羊趕緊扶住了陸天齊的胳膊,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就是累的。
也確實是累了,這幾天沒睡過一個完整覺,凱瑟琳一晚上沒睡,一直在等着陸天齊回來。
他吃了點東西,回到臥室,霍頓的臥室裝修豪華,比芙拉奧妮雅主城堡的那間臥室還大,還氣派。
看着臥室,陸天齊感嘆霍頓奢華的同時,問一旁的白羊,“霍頓的家眷還有城堡裏的奴隸怎麼處理了?”
白羊回答:“霍頓的夫人自戕了,留下一個兒子兩個女兒,被軟禁在了得利斯克的官署。”
陸天齊點了點頭,“把他們放了吧!”
白羊答應了一聲,便消失了。
陸天齊脫掉外套躺在牀上,凱瑟琳也輕輕的躺在陸天齊的身邊。
他太累了,一閉上眼就睡着了。
睡夢中,自己懸浮在驚濤駭浪之上,天上狂風大作,烏雲壓得很低,電閃雷鳴。
遠處捲起了巨大的水龍捲,閃電圍繞着巨大水柱不停的閃耀,把天空和海面連成了一體。
這時,一個身穿黃色袍子的“人”從波濤洶涌的海平面慢慢浮現了出來,身體之巨大,猶如一座黃色的山峯,自己在他面前如草芥一般。
那巨大的黃袍之下,是無盡的黑暗。在頭部的位置中,突然亮起了一圈紅光,好像電磁爐的開關一樣,在黑暗中顯得尤爲明亮。
陸天齊想說話,可感覺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巨大的壓力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那黃衣之下的黑暗之中,無數類似於章魚一樣的巨大觸手伸了出來,裹住了他。
那強大的吸附力和粘稠的觸感,讓陸天齊感到了無比的噁心還有難受。
“啊!”
他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吶喊,滿頭是汗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旁邊的凱瑟琳正一臉驚恐的看着他。
凱瑟琳以爲陸天齊神經緊張,又太過勞累,輕輕拍打着陸天齊的後背。
並讓傭人準備了一杯熱牛奶,給陸天齊安神。
“好真實的夢啊!”
凱瑟琳問陸天齊夢到了什麼,陸天齊沒有把夢境說出來。
海邊的冬天,雖然空氣陰冷,但下雨也是常有的事兒,但這個雷打得就極爲不正常了,很明顯,事出反常必有妖。
陸天齊冒着大雨帶人來到了海岸線,他怕這是深海軍團搞得鬼,如果他們趁機過來,那不明敵情的鳳凰大軍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來到海岸線的同時,還用裝甲車拉了十八門超遠距離的火炮。
巨大的海風讓人睜不開眼,陸天齊雙手叉腰,擡頭看着天空。
“來,十八門火炮齊射,讓深海軍團看看咱們的威力。”
轟!
巨大的海浪衝天而起,緊接着,海上傳來一聲嬌喝,“誰幹的?竟然敢砸了我的船!”
“什麼情況?這種天氣還有人出海!”陸天齊正感到奇怪的時候,又忽然想起來,自己發射的可是遠距離的火炮,這種東西砸什麼上面也得粉身碎骨。
德爾瓦娜拔出佩劍,指着海邊,“什麼人?”
海面上站起了一個身影。
只見來人金髮垂腰,上身潔白無長物,只用兩片晶瑩地扇貝扣在胸前,美貌的臉龐,再加上一條金紅色的魚尾。
鳳凰大軍的大軍團長對陸天齊說:“殿下,這應該是氐人族。”
只見對方踏波而行,款款走上了沙灘,出水的那一刻,下身的魚尾自然地化成了兩條細長的美腿,而魚鱗則是變成了一條金黃色的輕紗。
陸天齊知道美人魚的故事,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真的有這個種族,“氐人族?就是美人魚?”
大軍團長點了點頭,“沒錯,很多人都這麼稱呼他們。”
美人魚走到陸天齊面前,“是你往海里亂扔東西,砸爛我船的?”
“這是個誤會,我沒有亂扔東西,更不是故意要砸你的船,我只是想向深海軍團展現一下我的實力!”陸天齊看清了美人魚的面容,看不出多大年紀,很漂亮,這些都是美人魚應有的東西。
對方說話也毫不客氣,“如果我把你的東西砸了,然後說不是故意的,這是個誤會,可以嗎?”
陸天齊兩手一攤,說道:“我向你道歉,可以嗎?”
“只道歉有用嗎?”美人魚指了指海面上漂浮的廢墟,“我的船被你砸了,我需要賠償!”
“好吧,多少金幣?”
“我不要金幣,我只要我的船!”美人魚瞟了一眼陸天齊,“賠償之前,我希望你先看看我的船!”
陸天齊跟着美人魚走過去,那是一條怎樣的船,黃金打造,船錨鑲嵌着鑽石,巨大的珍珠如探照燈一樣掛在那裏,各種奇珍異寶不計其數,只不過此刻被一發炮彈打得支離破碎了。
陸天齊心裏暗歎:難怪那樣威力的炮彈砸不沉面前這艘船,可要讓我賠,我又如何能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