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龜攜毀天滅地之勢撲來,雙姝嚇得臉都白了,王富貴更是頹然倒地,陷入絕望。
這老龜作爲守護大陣的靈獸,實力驚人,連他王家祖傳的靈寶玄武龜盾都無法擋住它的攻勢,又有何人能擋?
“孽畜,休得放肆!”
林紅棉怒叱一聲,甩開大袖,一道霞光飛出,形成屏障擋在了衆人頭上。
轟隆!
老龜狂性大發,剛剛升起的屏障一觸即潰,宛如泡沫一般炸開。
“該死!”
林紅棉瞳孔一縮,很快下了決心,就算拼着自己這條老命不要了,也要守護寧別雲和她兩個徒兒的安全!
鏘!
倏然間,劍吟如潮,盪滌四空。
“林師叔,我來助你!”
寧別雲劍訣一按,鈞天劍碎片化爲一道流光,沖天而起。
劍光如電,穿梭之間,道道劍氣揮灑,宛如長河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
沒有什麼能形容這一劍的威勢。
當斬出時,彷彿能劈開十萬大山、斷開無盡碧海,一往無前,無堅不摧!
而在衆人視野中,只有一道劍光鑿開天地,貫衝十方。
劍光所至,輕易破開老龜掀起的驚濤駭浪,撕裂一切,直接劈在了它的身上。
這老龜作爲守護大陣的靈獸,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何等強大?
可面對這一劍時,卻像遇到了天生的剋星一般,驚得亡魂大冒,都來不及躲避。
那劍光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當落在它身上時,就如同切開一張脆弱不堪的紙張一般,輕易將其護體屏障劈開。
“昂~!!”
伴隨着一聲爆響,老龜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滾滾鮮血從背殼四溢開來,將整個湖面都染成了紅色。
“好!”
見到寧別雲這一劍的威勢,衆人紛紛叫好。
在他們的視線當中,寧別雲掌按仙劍,御空而立,仿若降世的神人一般,何其瀟灑!
紅塵仙子看着寧別雲掌心的鈞天劍碎片,瞳孔緊縮,“這就是道兵的威力?”
轟隆!
這時,老龜被重創,牽動了陣法的力量,無窮波濤在湖面席捲,徹底暴走。
“你們死定了!”
那老龜忍着身體的疼痛,集合了陣法的力量,法力毀天滅地。
“快跑!”
眼看着底下的道場要被老龜給拍成粉碎,寧別雲召喚出一艘飛船法器,第一個跳了上去。
霎時間,衆人不顧一切地跳上飛船,終於在老龜的巨爪落下來之前離開了道場。
嘭!
伴隨着一聲巨響,道場化爲齏粉,掀起滔天波浪。
而寧別雲他們也被爆炸形成的浪潮給掀飛出去,迅速離開了這裏。
....
“呼,好險!”
遁出數裏之後,衆人看不到了老龜的身影,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老龜受了寧師兄的重創,竟然還能發動反擊,真可怕!”慕青璃拍着胸口,心有餘悸的道。
“老龜畢竟是老祖留下來的守護靈獸,不知活了多少年,實力的確可怕。”
寧別雲沒有居功,而是道:“老龜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發狂?之前那股波紋又是從何而來?”
聽到寧別雲提出的問題,衆人面面相覷,卻都不知道答案。
這時,林紅棉似乎想起了什麼,道:“我看那股波紋力量的來源,似乎是從陣法中樞傳來,難道那裏還有其他人存在?”
“不可能吧...”
王富貴臉色難看的道。
這雲武玄陣設有數道關卡,每一個闖關者想要進入陣法中樞,都需要通關纔行,如何能直接抵達陣法中樞呢?
寧別雲思索了一會兒,朝王富貴問道:“富貴兄,你對這雲武玄陣頗爲了解,你知道除了通過闖關之外,還有什麼辦法能夠直接抵達陣法中樞嗎?”
“其他的方法?”王富貴一愣,旋即道:“有倒是有,只是這絕對不可能啊!”
聞言,衆人都張大了耳朵,等待着他的下文。
只聽王富貴繼續道:“這雲武玄陣創立之初,就是作爲守護雲武城的根基而存在,我們王家和洛家作爲雲武城的守護者,各掌握着一塊權限玉牌,能夠直接進入陣法中樞...”
“只不過,動用權限玉牌的條件極難,我們洛王兩家的家族也不可能會潛入雲武玄陣破壞啊。”
他一番話語說完,臉色越來越難看,而寧別雲等人的臉色也迅速陰沉了下來。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林紅棉看着寧別雲,沉聲道:“洛王兩家的家主出事了!”
剎那間,衆人頭皮一麻,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如果洛王兩家的家主出事了,那豈不是意味着,天妖宮的墮魔者已經先他們一步開始行動了?
“我們先出去和洛王兩家的家主匯合,看權限玉牌還在不在他們身上!”
寧別雲拍板,立刻調轉飛舟的方向,朝着陣法外圍駛去。
....
“該死!”
陣法中樞,李恪見寧別雲等人逃過了老龜的追殺,頓時攥緊了拳頭。
“那頭該死的老龜,簡直是個廢物,連這點人都殺不了...”
他氣得雙眼噴火,道:“不行,如果任由這些人活下去的話,我的計劃肯定會受到影響。”
想到這一點,李恪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本來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天衣無縫了,卻沒想到那個寧別雲實力如此之強,竟然能重創守護大陣的老龜,不愧是他們天妖宮的心腹大患!
“那個寧別雲,必須要除掉,再不濟也要拖住他們的腳步,不能讓他們打擾到我接下來的行動。”
李恪望着光幕中乘着飛舟飛行的寧別雲等人,眼中閃過一絲陰芒:“既然如此,那麼就只能實施最後的計劃了。”
話音落定,他渾身散發出黑光,整個人宛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
嗖!
雲武湖外,一艘飛舟從光幕當中駛出,掀起強烈的氣浪。
飛舟停在岸邊,寧別雲等人跳下來,一眼就發現了周圍的不對勁。
“不好,這裏有打鬥的痕跡。”
寧別雲看着岸邊的幾處碎石,臉色凝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