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青色雷霆纏繞,將他附近化爲了一個強大的電磁場。
寧別雲一時間成爲一個巨大的雷電球,不斷閃耀,不斷向前推進,同嘶吼咆哮的大虛獸王碰撞。
轟!
一股強大的衝擊波,以他們的位置爲中心爆發開來,整座地穴都開始天搖地動。
青色雷霆與九幽冥煞最開始碰撞在一起,不停擠壓彼此。
大虛獸王怒吼連連,兩條黑色臂膀猛然膨脹,將力量催發到了極致。
大量九幽冥煞,如氣血一般從它身體爆發開來,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朝着寧別雲侵略而去。
然而青色雷霆暴閃而來,劈啪作響,那九幽冥煞形成的火焰也變得呆滯遲緩,然後在恐怖電芒的侵蝕下,火焰不斷碎滅。
大虛獸王怒吼連連,卻頭一回生出了被壓制的感覺,雙眼迅速充血!
在九幽冥煞的幫助下,它的實力已經增長到了極限,足以毀天滅地。
但寧別雲獲得了謝元坤、雙姝、藍飛宇、王富貴等人的幫助,提前佈下闢虛結界,這一刻爆發的力量,同樣可與天威媲美!
吼~
在無窮電芒的侵蝕下,大虛獸王狂吼一聲,手爪的火焰接連熄滅,雙臂噴濺出大量鮮血。
它痛嚎一聲,身形撞擊在寬闊的巖壁上,砸出一個蛛網狀的巨坑,無數碎石紛紛滾落。
如同流水滅火一般,青色雷霆不斷淨化九幽冥煞,使得四周那一片黑暗,被接連驅散。
對於大虛獸王來說,這些青色雷霆,就像是真正的天罰,不可抵擋,不可戰勝!
眼看着大量青色電芒從頭頂暴掠而來,它的情緒變得更加憤怒焦躁。
寧別雲卻不願意給它苟活下去的機會。
“結束吧。”
他嘆息一聲,手裏不知何時握住了戮仙劍。
鏘。
劍吟響起。
寧別雲飛躍出去,五口本命飛劍在身周景從相隨,爆發出璀璨劍芒。
而他手裏則提着戮仙劍朝前一劃,無上道兵的力量爆發,斬出一道大夜劍光!
嗖。
黑色的劍光掠過天幕,像是宣告着黑夜的降臨。
大虛獸王雙眼圓睜,整個瞳孔都被這道大夜劍光佔據。
它意識到了危機的降臨,在對死亡的恐懼下,本能的求生慾望迫使它瘋狂咆哮,那張開的巨口之中,猛地噴吐出無數九幽冥煞!
邪惡穢臭的九幽冥煞,瞬間形成一道黑雲,要阻截大夜劍光的突進。
但,沒有用。
在穢臭黑雲出現的一瞬間,寧別雲手大手一揮,勁道爆發。
渾身上下那點燃了星火的星竅一齊打開,每一個星竅中爆發出的力量瘋狂匯聚,猶如滔滔江河般,注入四周那無所不在的青色雷霆之中,瞬間將那九幽冥煞形成的黑雲給抹除。
大虛獸王發瘋了一般抽身暴退!
可他暴退的速度如何比得上寧別雲的大夜劍光?
轟!
那黑色劍光擦着青色雷霆,後發先至。
劈中大虛獸王身軀的瞬間,氣浪爆散,虛空中彷彿炸響一陣悶雷。
大虛獸王的護體罡氣瞬間崩潰,狂暴到足以碾碎一切的劍氣瘋狂轟入它的軀體。
就像是一枚炮彈正面轟中它的身軀。
“吼~”
大虛獸王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它的身體,開始破碎,一道道黑色劍氣破壞身體的每一處,絞碎它的筋骨、內臟,大量鮮血不要錢似的噴濺出來。
片刻過去,它那猩紅巨眼的神光黯淡下去,龐大的身軀倒塌下去,墜入地下的深淵。
不一會兒,無數虛獸的悲鳴聲跟着從底下傳來,令人頭皮發麻。
大虛獸王死後,在天空中飄蕩的那股九幽冥煞失去了掌控,逐漸朝着底下的深淵散去。
寧別雲眼疾手快,大手一攝,將這些九幽冥煞盡數給攝入了一個小玉瓶之中。
腐蝕性極強的九幽冥煞盡數沒入小玉瓶之中,讓天地之間的穢臭氣息消散一空,寧別雲將小玉瓶的瓶蓋蓋好,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九幽冥煞腐蝕性極強,連他的劍光都差點被磨滅。
要不是闢虛結界形成的青色雷霆剋制這九幽冥煞,恐怕他還真不一定戰勝這大虛獸王!
接下來還會面臨更強大的敵人,這些九幽冥煞興許會派上作用也說不定。
寧別雲的身影從天空中落下,衆人當即圍了過來。
“寧師兄!”
“不愧是寧師兄!”
“...”
李幼真、慕青璃、王富貴、藍飛宇還有謝元坤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個個激動到發抖。
剛纔在大虛獸王出現的一瞬間,他們以爲今天要死定了。
畢竟,那可是大虛獸王,虛穴的唯一主宰,連他們的掌門風長歡都不一定能夠戰勝的存在!
可是,寧別雲彷彿早就預見到了這一幕,讓他們提前在地穴頂部佈下闢虛結界,又將大虛獸王引了過來,以青色雷霆強勢轟殺。
最後,他一道大夜劍光將大虛獸王滅殺的場景更是霸氣無比,以至於到現在都還遺留在衆人的腦海裏,讓他們無法平靜!
李幼真和慕青璃卻是陣陣興奮,拳頭捏的緊緊的,好像剛纔誅殺大虛獸王的人是她們一般。
而王富貴、藍飛宇二人則是激動的渾身顫抖。
哪怕他們早已見識到了寧別雲的厲害,可當真正親眼見到他再一次展現奇蹟的時候,衆人還是難以平靜下來。
謝元坤則更能明白寧別雲擊殺了大虛獸王意味着什麼,他壓下心中的激動,拍了拍寧別雲的肩膀:
“人沒事就好,下次可不能這麼讓我們擔心了!”
寧別雲露出苦笑,這他還真保證不了。
“多虧了你們幫我佈下闢虛結界,這才能斬殺大虛獸王...”
寧別雲看着面前的幾人,一一點頭,“不過現在情況仍然很危急,一定不能放鬆警惕。”
謝元坤神色凝重:“沒錯,掌門他們傳來信息,上方的《四象封靈陣》和《金光誅魔陣》被一股神祕力量破壞,完全失去了作用...”
“現在大虛獸王已死,那些虛獸或許會短暫地退去,但危險卻並不會跟着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