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深的神色讓整個酒館的氣氛又緊張起來了。
只有餘可可懵懵懂懂的,“就是你身上的味道呀,我之前還想問你是不是噴香水兒了呢,還挺好聞的。”
閻深的臉色五彩斑斕,十分精彩。
在abo整個星系裏,哪裏會有香水兒這種東西?還嫌那個世界的味道不夠雜亂嗎?
雖然正常社交距離基本上聞不到對方的信息素了,但聞不到不代表他不存在。
各種各樣的味道融合在一起,也就是他們本土人早就習慣了而已。
曾經確實是有爲beta設計的香水,但beta們自己都不喜歡,也覺得沒這個必要,久而久之,香水就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閻深覺得難以置信,可可能聞到他信息素的味道?
這怎麼可能呢?
如果可可能聞到abo的信息素,又能安撫omega的發情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他不太確信的追問,“可可,能具體說一下你到底聞到了什麼味道嗎?”
“嗯”餘可可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有一點點花香,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花,還有一點冬天下雪,很冷的味道,彷彿置身雪山之巔。”
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才恰當,只能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了。
但閻深卻是愣住了,可可的描述雖然有點混亂,但那確確實實是他山雪帶幽蘭的信息素。
“這是?”江秋白不明所以,“什麼雪什麼花的味道?我怎麼聞不到?”
閻深有點嚴肅,“大家都聞不到嗎?仔細聞一下試試。”
他才經歷過發情期,空氣中的信息素的味道還很濃郁。
皇后娘娘對制香其實還算有點研究,嗅覺比較靈敏,仔細感受過之後,她還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聞到什麼花香或者雪山的味道。”
而且雪是有味道的嗎?
許若輕跟一隻小狗勾似的,動着小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我只聞到那邊的空氣薰香的味道,還有我們喫剩的壽司的味道,別的味道真的聞不到。”
閻深又看着江秋白和墨影。
江秋白攤了攤手,“我是沒聞到過。”
墨影沒說話,但也足夠表達他的意思了,他確實也沒聞到過什麼山雪幽蘭的味道。
隔壁寫作業的兩個人也表示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閻深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之後,他又問:“可可,你是什麼時候聞到我身上的味道的?就只有今晚嗎?”
“第一次就聞到了呀。”餘可可想起他第一次來酒館,被閻深抱在懷裏的時候,那時候他就覺得整這個人身上香香的,好好聞。
忍不住想要親近。
餘可可繼續道:“但是以前只有離你很近的時候才能聞到,今天的味道比較大,是香水撒了嗎?”
神他媽把香水撒了。
閻深無奈又好笑,rua了一把餘可可的腦袋,“不是什麼香水,是我信息素的味道,只是很奇怪,我們在場的,好像只有你一個人能聞到。”
江秋白剛纔就猜到了,他也覺得好奇,“爲什麼可可會聞到信息素的味道呢?”
閻深也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可可的歌聲居然能安撫我的發情期,這其中會有什麼關聯嗎?”
如果可可的歌聲能安撫所有omega的發,情期,甚至是alpha的易感期,那他們星系的歷史或許可以改寫了。
閻深把自己的光腦遞給可可,教了他使用方式,“像剛纔那樣,直接唱,光腦會自動錄音。”
餘可可點點頭,再次唱起來熟悉的歌謠。
這次的歌聲沒有了先前的急切,多了幾分的溫柔,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墨影揮手隔絕,江秋白這次沒再靠進去,他也想仔細體驗一下可可歌聲中的美妙。
一首歌不過就幾分鐘的時間,大家都從美好的回憶裏回過神來。
不約而同的感覺,聽可可唱歌,就像是給自己的全身心都做了個spa。
閻深妥善保存,又有點猶豫,“可可,哭聲能錄嗎?”
可可的哭聲可以讓人想到自我毀滅,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做成聲波攻擊性的武器,可可要回去報仇的話,也能有一點保障。
只不過,他有點捨不得可可哭。
餘可可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哭就哭唄。
之前打麻將,他輸了錢,珍珠不夠,他還偷偷哭珍珠呢。
“那我去廁所哭吧。”餘可可站起身,還是點歪歪扭扭的,“別影響到你們了,剛好我也想試試站着尿尿的感覺。”
衆人:“”
閻深也是一臉無奈又好笑,起身扶着可可去了衛生間。
“你出去呀。”餘可可用完就丟,“我自己可以的,我現在能站着尿尿了。”
不用像他第一次被閻深扶着上廁所了。
現在想起來都還很尷尬。
閻深無奈,又rua了一把頑皮的可可,這纔出了衛生間,順便幫他關上了門。
衛生間的門不能隔絕所有的聲音。閻深還能聽到一下細碎的啜泣聲,心臟突然揪疼了一下。
不好的回憶霎時充滿腦海,幸而他從小到大的抗壓能力很強,並沒有產生什麼自我毀滅的念頭。
餘可可很快就出來了,走路還有點不穩,閻深感覺上前扶住。
“閻深哥哥沒事吧?”
“你還好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
經過這一晚,他們都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都是成年人,該說清楚的就要說清楚,不能拖拖拉拉的。
回到卡座之後,一行人又聊了一會兒,閻深就找了個藉口把可可帶到最遠的卡座說悄悄話了。
喫瓜羣主伸長了脖子,隱隱約約能聽到一點點。
“可可,我先前說的事情,可以考慮一下嗎?”
“你錄節目的時候爲什麼要戴我的珍珠耳釘?”餘可可羞澀一笑,“我都看到了。”
“你說呢?可可。”
“那,那我會考慮的。”
江秋白忍俊不禁,“誒,你們別打擾人家談戀愛,喝你的酒吧,喫什麼瓜呀。”
“咦!”許若輕故作嫌棄,滿臉揶揄:“那我和舒姐姐是不是也坐遠點,不要打擾你跟上神談戀愛呢?”
江秋白小臉一熱,“去去去,我們跟他們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