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喵也給愣住了,他可能「遺傳」了他爸爸江秋白取名廢的能力。
突然要他給部落起名字,他腦子裏幾乎一片空白。
“要不然咱們去問問你阿父或者黑山首領?”
白秋卻是搖頭,“你問他們,就更不會有好名字了。”
江喵:“……”是這麼個道理。
他們作爲部落裏唯二的文化人,怎麼能去找文盲取名字呢?
江喵撓頭,“要不然,咱們一人選一個字,然後組合起來?”
白秋忍俊不禁,其實,獸神大人就在他們的部落裏,部落要改名字,叫獸神部落纔對。
但現在已經有一個獸神部落的存在了,以他們目前的實力,對抗其他邊陲部落尚且都還很喫力,更別說去對抗幾萬人之多的獸神部落了。
目前,還是低調發育比較好。
小白秋道:“獸神大人,部落的名字還是教給你來取吧,我相信無論部落改成什麼名字,大家都會十分喜歡。”
話是這麼說,在這流浪部落裏,江喵說的話,那可比皇上的聖旨還管用。
但這不是他取名廢,總不好真的跟他爸學,找幾個看起來簡單又高大上的字組合在一起?
他摳着腦殼兒,“要不然,咱們就叫華夏部落吧。”
他想着,爸爸是來自華夏的,而如果沒有爸爸,他也不可能會有現在這樣的機遇,而且他們現在所學所用,都是來自華夏先輩的文明和智慧。
以後,他們的部落會越來越強大,從部落發展成村莊城鎮,或者發展成一個國度,江喵想要華夏的火種在這裏傳播。
“就叫華夏吧。”江喵語氣堅定。
白秋有些恍然看着似乎突然成長的獸神大人,“那就叫華夏部落吧。”
確定好了部落的名字,但也不能草率的公佈,這對流浪部落來說,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
晚上白秋和首領黑山商量了一下。
部落改名字,黑山也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將會是新部落第一位首領。
而且獸神大人也在他們的部落裏,這是他無上的榮耀。
剛好馬上就要到春日祭祀了,他們商量決定在這一天公佈部落的新名字。
儘管黑山不能夠理解什麼是華夏,但他就是覺得獸神取的部落名字十分高大上。
比起什麼虎部落,羊部落這種簡單粗暴的名字好聽太多了,一看就十分有內涵。
部落裏的建設還在繼續,現在已經大家都是熟練工了,分工也十分明確,每天清晨醒來,走出山洞,遠遠望去,都能看到新的模樣。
而亞獸人們,爲了今年能去集市交換物資,鉚足了勁兒準備拿去交換的東西。
陶器要準備一點,但是那種特別漂亮的不給,只拿最差的出去。
鹹魚也要準備一些,還有他們穿了一個冬天的皮毛。
他們以前硝制皮毛的手藝不過關,又是穿了那麼久的皮毛,已經不夠保暖了。
但是,獸神大神指引他們用幾種帶顏色的植物,搗碎成汁,加水後,用來給皮毛染色。
如今,他們就是要把舊的皮毛洗乾淨,然後再染色,晾曬之後,拿去交換人家新的皮毛回來。
至少,他們自己部落裏好多亞獸人都捨不得把染色的皮毛拿出去交換。
還是有經驗的老亞獸人勸導他們,舊的拿去換新的,新的還能繼續染色,那些就可以留着自用了。
一切準備就緒,春日祭到了。
但在春日祭前夕,三個象獸人終於找到了機會,在深夜裏,偷偷離開了這個詭異的流浪部落,順道還偷走了他們喫飯的幾個陶碗。
他們要把這些祕密都給帶回去。
春日祭當天,整個部落裏,無論男女老少,都來到了他們建房時提前預留下來的廣場上。
廣場中央,手巧的獸人們搭建了一個舞臺架子,架子上放了一張藤椅,藤椅的樣式還是白秋提供的。
這些是爲了給獸神大人準備的。
春日祭司,拜的是誰?所求的是什麼?
拜的是獸神大人,求的是讓族人們平平安安的度過一年,能有充足的食物,還有健康的體魄。
獸神大人都在他們面前了,那他們今年只需要拜面前的獸神大人,說出自己的願望就好。
祭祀活動是白秋這個祭司組織的,他換上了祭司袍子,把江喵請到藤椅上,跳了一支只有祭司纔會跳的祭祀舞,單膝跪地,近乎虔誠的親吻了獸神大人的手背。
“請獸神大人爲您虔誠的信徒賜福。”
江喵今日換上了一身十分莊重嚴肅的衣服,面容也不如之前那般稚嫩,此刻他坐在簡陋的藤椅上,卻彷彿一位真正的神明。
江喵施了個法術,他用法術將部落方圓三百米以內的花朵全都綻放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麼大的法術。
用了之後稍微有一點點疲憊,但下一秒卻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卻充盈着他的身體。
他甚至感覺自己的法術在這一瞬間精進了不少。
這是爲什麼?
部落裏不乏眼神好的獸人,“你,你們看,你們快看,部落周圍的花全都開了,這一定是獸神大人展現的神蹟。”
春日裏一瞬間百花齊放,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他們沒有害怕,因爲在他們固有的思想裏,獸神大人就應該是無所不能的強大。
此刻他們心裏也只有深深的敬畏。
緊接着首領黑山也走到了江喵的身邊,他與祭司白秋對視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黑山頓時氣勢如虹,朗聲道:“從今日起我們流浪部落,不再是流浪部落,我們有新的部落名字了,是獸神賜給我們的名字。”
嘩的一下,黑山的話都沒說完,底下的獸人和亞獸人們全都激動的胡言亂語!
他們不敢相信,他們最早加入流浪部落人,已經有上百年的時間了,最短的也有一兩年左右的時間。
大多數的獸人和亞獸人都是被原本的部落趕出來的,或許是因爲傷殘,也或許是因爲犯了錯,被趕出來,沒有別的部落肯接納他們,他們就只能來到流浪部落。
他們原本以爲自己的日子也就這樣了,跟隨着流浪部落一起遷徙,走到哪兒算哪兒,要是能在一個地方待上一年半載沒有被人驅逐,這就是他們的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