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手抱着花,另一隻手則是在發微信語音。
淺淺躺平了:“我已經在你樓下了,你怎麼還不下來啊?”
楚厭:“還在會上,馬上就好。”
步淺來之前是要給楚厭驚喜,所以她就沒有提前告訴楚厭,自己過來的大致時間。她沒彙報自己的具體時間,自然也就忘了問楚厭的行程。
看見楚厭的消息,她思索幾秒,回道:“你好好開會吧,我去你辦公室裏等你。你別提前把會給解散了。”
她消息發完,就關了車門,大步走進大樓。
前臺小姐看不清她的臉,還過來攔了一下:“小姐,您要找誰?請問有預約嗎?”
步淺把墨鏡摘下來,對着前臺小姐禮貌道:“我來找楚厭。”
前臺小姐怔了一下,隨後,另一個前臺笑着上前:“這個是新來的,對您還不太熟,真是不好意思。楚總在樓上,他還沒下班。”
“我知道。”
步淺對着這個見過的前臺笑笑,又道了謝,這纔去了楚厭專用的電梯。
幾分鐘後。
楚厭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步淺沒在裏面看見李助理,她估摸着李助理應該也在會議室裏。
辦公室的佈置是她熟悉的模樣,在辦公桌的抽屜裏,還有她的照片。
步淺把花放到茶几上,高跟鞋也換成了拖鞋。
這會兒辦公室裏沒人,步淺坐在沙發上,索性拿起手機看起了消息。她還在跟步時確認:“我今天回去就給門鎖換密碼,以後你不可以隨便進來。”
步時有好幾套房子,他不缺房子住。
不過步淺覺得,他那幾套裝修好了的豪華房子,他也未必會去住。看他朋友圈賣慘的樣兒,他很有可能會去住人家小姑娘的家裏。
步時的消息很快就彈了出來:“不用換什麼密碼,我說了不跟你住就不跟你住。”
步時:“不過要是咱媽過去,我肯定得去配合着演戲,你把密碼換了,我到時候進不去豈不是露餡了?”
步時:“再說了,你一個人住,我也不放心,我平時沒事了會去看看你。”
淺淺躺平了:“你要是隨便進來,我就沒有自由也沒有隱私了。”
淺淺躺平了:“我本來是想自己租房子住的。”
要不是步時臨時改話,她根本不用跟步時綁到一起。現在就算已經綁到一起了,她也得把自己的權利爭取到。
步時陪着她聊了一會兒,但沒聊太久,他就不見了。
現在是下班時間,步時這時候不理她,估計是在忙私事。
步淺也不是非要跟他聊天,她提醒完步時後,就看起了別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在楚厭的地盤上,會特別放鬆,在沙發上沒坐多大會兒,她就打了幾個哈欠。
接連多日的加班,不管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她都覺得有些疲憊。
楚厭開完會回來,推開門,入目的就是沙發上睡着的女孩兒。
女孩兒給自己蓋上了小毯子,手裏還攥着手機,眼睛卻已經閉上。
他身後的女助理看見這一幕,識趣地停下腳步,沒再往前跟。
“你們先走吧。”
楚厭打發走了他們,連李助理都沒有留下。
門被關上。
楚厭幾步走到步淺面前,把她手裏的手機輕輕抽走。
手機一被抽走,剛睡下的步淺就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
“誰,誰要搶我手機?”
“我要搶,給麼?”
楚厭垂眸,看着面前剛睡醒的人。他身子微微前傾,是個把人給攏住的姿勢。
步淺聞言,把手機塞給他:“給。”
她很大方:“你可以隨便查崗,我都不跟男孩子聊天的。”
“是麼?”楚厭順勢接住了她的手機。
步淺點點頭,她嚴肅道:“阿厭,你要知道,我超寵你的。正常情況下,我是不會跟男孩子聊天,讓你喫醋的。”
她這話剛說完,微信上就彈出來了一條新消息。
是賀文彬。
賀文彬:“淺淺,你最近朋友圈怎麼都不發了?”
這條消息同時映入楚厭跟步淺的眼簾,後者都懵了懵。
楚厭看見賀文彬這個名字,眼底有些暗。
步淺:“……”
步淺覺得自己好像聞到酸味兒了。
她看看微信頁面裏的新消息,再看看楚厭面無表情的臉。
“這個賀文彬對我沒有意思,我們兩個可清白了。”
步淺正解釋着,楚厭已經把她圈在了懷裏。
兩個人目光對視,楚厭低低問道:“他爲什麼會關注你的朋友圈,還給你發消息問?”
步淺乾巴巴的道:“我也不知道啊。”
她說着,把手機拿過來,當着楚厭的面兒打字:“你看我朋友圈幹什麼?”
“我就是想看看你跟楚厭最近的感情狀況。”
“你們兩個在一起,怎麼着我也是助攻了的。”
“要是真喝喜酒,你能讓楚厭邀請一下我嗎?”
賀文彬最後兩條消息,成功的解除了自己的死亡危機。
楚厭看他要喝喜酒,這才確認他不是在覬覦自己的淺淺。
步淺看他臉色陰轉晴,把他推的背靠上了沙發。
“我都說了不會讓你喫醋的,你怎麼還不信呢?”
步淺伸手,扯着楚厭的俊臉:“你之前不肯跟我複合,是賀文彬說了要幫我。要不然我們兩個不會聊天的。”
在步淺的解釋下,楚厭直到今天,才終於瞭解到賀文彬這人的作用。
他本來看賀文彬還有一些礙眼,現在話都說開,他覺得這個人似乎瞬間就順眼了很多。
兩個人在沙發上膩歪着,步淺被打岔打了許久,纔想起來正事兒。
她從楚厭的腿上下來,光着腳去拿花。
鮮紅的玫瑰花被包的很漂亮,玫瑰花上還有精緻的小卡片。
“楚厭先生。”
步淺捧着花,認認真真的問着楚厭:“從今天開始,你願意跟我一起住麼?我已經搬出來了。”
楚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