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始亂終棄了太子以後(重生) >第5章 第5章
    二皇子林宇連來三日都未得見秦桑一面,皆被秦桑身邊的侍女以秦桑身體不適,不宜見客爲由擋了回去。

    直至第四日,借了尋秦良談論軍隊行伍的由頭,才堵到了秦桑。

    “桑妹妹,見你一面真是不易啊。前幾日過府,侍女都說你身子不適,不敢打擾你養病,可不來親眼瞧瞧你,我心裏總是不踏實的,今日出門可是身體好些了?”

    秦桑面無表情地看着林宇。

    這二皇子真是臉皮厚如城牆,連番的婉拒都不起作用。

    於是秦桑道,“今日是好些了,桑桑怎配二皇子惦念。聽聞二皇子近日來是要跟大哥討論要務,桑桑便不耽擱二皇子的時間了。”

    秦桑語調平平,說完便要繞過林宇離開。

    正要擦肩而過之時,卻被林宇一把抓住了手腕,秦桑急急收回,側目瞥他,語星冒火,“青天白日的二皇子怎地如此,桑桑還是閨閣女兒家,未嫁之身,二皇子如此於禮不合。”

    二皇子心中疑惑,他與秦桑並未見過幾面,按理說無甚交集,可秦桑的表現可說是,對他毫無好感,甚至有些不耐。他方纔的行爲是匆忙了些,未及思考,可也不至讓她如此疾言厲色。

    “桑妹妹誤會,方纔本皇子一時心急,考慮不周之處,還望見諒。”

    “無妨,只是此後還是勞煩二皇子殿下多思慮些纔好。”秦桑說着扶了侍女,便又要拂袖而去。

    林宇急急叫住,秦桑擡眸,一眼看到林宇眼底一閃而過的憤怒。

    林宇吐出的話語,是一貫的溫和謙遜,“桑妹妹,我此次來是想邀請你去七月初七的城東集會,想來你自落水之後日日在府中,可別悶壞了,出去走一走對養病也有些好處。”

    秦桑心中冷笑不不止,她就知道這未來的太子殿下哪有什麼好心,怕是想乞巧節約她出去同遊,傳出些流言蜚語,她便只能與他結親。

    真是頂好的算計,與她結親,就是有了寧國侯府的支持,向來中立的父親也不得不偏向於他,一品軍侯的地位是一人之下,朝中諸臣怕是也不得不倒向於他,他這太子之位便是固若金湯了。

    看着面前之人這副溫文爾雅的做派,若她未有做夢之事,怕也想不到這副溫和微笑的面孔之下有這麼深的算計。

    “殿下說笑了,七月初七我早已與大哥約好一同出遊,我身子弱,出去也不可停留太久,只由哥哥帶着嘗些新鮮喫食便好,與二殿下一起怕是多有不便,且桑桑也不想打擾了二殿下的興致。”

    林宇還欲張口爭取一下,卻被秦桑打斷,“桑桑還未向母親請安,還請二殿下稍稍讓開些許,讓桑桑通過。”

    話已至此,林宇也只得身子輕側,眼睜睜地看着秦桑消失在小道盡頭。

    咬了咬牙,這侯府嫡女果真難以接近,若不是爲着太子之位,他纔不會來討好秦桑,這樣的女子毫無情致,絲毫比不上他近日在外院養的小娘子。

    想起前些日子剛收的小娘子,林宇便渾身癢癢,這小娘子溫柔小意,牀底之間功夫了得,真是個妙人,若不是母妃發話,秦桑入府主事前不得納妾,他真恨不得立刻將那小娘子接進王府,日日纏綿。

    方纔與秦良聊天之時,他旁敲側擊地問了林石的情況,林宇搖着扇子往秦良所說之處走去,行至林石所住院落,卻未見其人。

    眼前院落明顯是府中有些地位的下人所住之處,這小子有些手段,短短几日這升遷速度非常人可比。

    林宇提步離去,身後角落裏的秦瑤走出。

    “小姐,二皇子殿下來這裏做什麼?”子嵐好奇的看向自家小姐。

    “他自然有他的原因,我們走吧。”秦瑤定定地看向林宇離去的方向,心下有了新的盤算。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便到了乞巧節,白日裏侯府忙忙碌碌,寧國侯夫人體諒府中下人多是年歲小的,便恩准了侍女小廝不必日夜在近前伺候,隻日夜換崗便好,這樣每人都能過上節,出得了府。

    傍晚時分,秦桑着了一襲玉色煙蘿輕衫,繡着點點珍珠,襯着月白微粉色石榴裙,女孩子哪有不愛嬌的,早早地便將自己最心愛的妝奩擺出,精心挑選。

    桌上滿滿當當地擺着首飾,水粉和口脂,秦桑看着這些也犯起難了,父親母親和哥哥都愛送自己這些,如今這些東西過於富餘,一時之間竟不知選哪樣好。

    穀穗眼睛一亮,捧起一組首飾,“小姐不若帶上這套綠寶石的簪子?奴婢瞧着倒是十分大氣,又不過分張揚,也與今日衣衫相合。”

    秦桑接過,略往髻上比了比,滿意的點頭,“果然是你眼光好,這綠寶石通透,累的銀線在燈火之下想來也是交盼生輝。”

    “奴婢幫小姐戴上瞧瞧。”穀穗執着簪子,小心翼翼的插入秦桑的靈蛇髻,這簪子一組三支,工藝各不相同,配着一副額間花鈿。

    待到全部整理完畢,穀穗看着銅鏡中的美人,忍不住的讚賞,“小姐這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果然受之無愧,今夜各府的貴女註定只能望您的項背了。”

    秦桑佯裝嗔怒,玩笑的輕打穀穗,“可不敢這麼說,今夜出門看景的貴女甚多,出了門得小心言語纔好。”

    王伯小心地看了四周,確認四下無人,迅速地邁出林硯的院子。

    林硯收起桌上放置的紙條,執了蠟燭,燒盡成灰。

    他的脣邊泛起嘲弄的笑意,玩弄着手中的瓷瓶,安插在貴妃身旁和林宇身旁的眼線進展順利,這母子倆的心性真可謂是一脈相承,都對那藥毫無抵抗之力。

    前幾日遞出話來,那藥快用完了,近日來取,今夜便是最好的機會,集市上魚龍混雜,何人出現都不新奇,自然不會引人注目。

    這藥做起來很是費些精力,今次他又加重了某些東西的量,想來那母子二人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咚咚。”院中響起兩聲敲門的聲響。他將桌上瓷瓶依次收起,小心放進袖袋。

    拉開門,穀穗略帶稚氣的面龐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