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始亂終棄了太子以後(重生) >第35章 第35章
    自那日起,秦桑就再沒回過寧國侯府,宮中早就傳了消息,說是宮裏娘娘甚是喜愛秦桑,留她在宮中住些時日。

    除了秦瑤無人知道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寧國侯夫婦雖心有疑竇,可聖旨已下,怎可違抗。

    倒是秦良想到了什麼,這幾日秦瑤總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想來桑桑不能回府之事,她或是知道一二。

    這幾日秦瑤總是深居簡出,也不再出府,找她也容易。

    兩人在院中說了好一會子話,可也沒問出來什麼,秦良悻悻而歸。

    院中只剩秦瑤一人,摸着半晌沒動的杯盞,掩飾着內心的不安,宮中來旨意絲毫沒提林硯與她的婚事,當下京城中還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看她的笑話,就連用餐時父母親也不曾提起過此事。

    她有些按捺不住,她的月事一向準時,這個月卻遲遲沒信,想到前幾月與男子在牀上的荒唐,耳根也不禁紅了起來,她若是真懷了皇家子嗣,怎麼着陛下都會讓她入了東宮。

    她不自覺地將雙手撫在小腹上。心中的那絲不安也被沖淡了,留下的都是篤定。

    東宮裏侍婢來來往往,自打正殿裏住進了據說是未來主人的姑娘後,每日這宮裏打碎的碗碟,瓷瓶不知道有多少個。

    海一樣的銀子只聽到聲響,可偏偏這位東宮的男主人分毫不在意的樣子,隻日日吩咐下人仔細着不能傷了姑娘一根頭髮,便是摔的一地碎片,也是眉頭不皺一下。

    可誰看不出來呢,剛恢復了身份的太子殿下白日裏不知道有多少要忙的事情,可到了夜裏還要在門外等着姑娘睡着了,睡熟了纔敢進門去瞧一眼。

    秦桑側躺在衾被裏,聽着身後刻意放輕的腳步聲閉了眼睛,裝作熟睡的樣子,這幾日來日日如此。

    這個房間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日日糾纏她的夢境,大多數都發生在這裏。

    林硯將她迷暈了帶來,卻又什麼都不做,也不知這幾日未回家,他是拿什麼理由騙過父母親的。

    這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如果總是見不到他,不知他心中所想,自己要等到何時才能出去。

    林硯敲無聲息的脫了鞋襪,合衣躺在榻上,手臂力度放的再輕不過,虛虛的將她整個人連同被褥一起摟入懷中,滾燙的呼吸灑在她後背,秦桑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在這個房間裏,她前生承受了太多,如今連靠近他都已經覺得難受。

    自從聽到林硯親口說了對秦瑤所做之事,她不是不害怕的,這樣的心狠手辣,她又怎麼不爲自己擔心。

    衾被裏,秦桑雙手緊握,悄悄的蹭掉汗意,忍住心裏的噁心,佯裝不適轉醒。

    身後之人一時慌亂,沒想到她會突然醒來,一時之間不知何處可以躲藏,只收回了手臂,怔愣在那處。

    眼前少女身子轉動,只留個玉白的小臉在衾被外面,星眸半合,最是慵懶。幾縷青絲方纔被壓在面上,憑添了許多嫵媚動人。

    林硯見着此景,喉結不受控制的動了動,努力壓制身下涌上的火,兩人對視上,躲是躲不掉了。

    他也不想躲她,這幾日只在她睡後纔敢親近,如今她醒了,林硯再也忍不住扶住她的腦袋,輕輕的將臉頰蹭了上去。

    這幾日他並未使用迷香,安知不是期待着她能醒來也給他一些迴應。

    秦桑用盡全身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想要逃離的衝動,偌大的東宮,沒有他的許可,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她努力裝出一副小女兒的情態,伸出藕臂,撫摸上少年的臉頰。

    林硯一抖,他想都不敢想的場景如今真切的發生了,迫切的用脣齒尋求身下人的氣息,以期填補心底的空白。

    秦桑任他予舍予求,努力吞嚥着四面八方涌來的男子的氣息,雙手環住他的脖頸兒,給他最大限度的安慰。

    她早已想好,只要能讓她出去,不再圍困於此,即便林硯再過分,只要不突破最後的底線,她都會受着。

    林硯低垂的眼皮染上了薄紅,呼吸沉重,失控的緊貼上來,脣齒相依,蒸騰的熱意傳到少女臉上。

    直到秦桑喘不上氣了,才下了力氣去推身上他。

    林硯緊緊扣住那雙小手,啞聲調笑,“如此桑桑便受不住了?”身下人也不知是憋的還是羞的,小臉上紅雲滿布。

    秦桑憋了半天不知該回什麼,這也太羞恥了!林硯這樣舔吻的法子,她羞的腳趾都彎了起來。

    很快他的脖頸兒再次低下,這次剋制了許多,只略微啓開脣用舌尖去撫慰,試探着她的氣息。

    秦桑如此乖順的模樣誘的他沒了理智,收着力氣只怕嚇到她。

    他想囚着她,寵着她,讓她只能看到他一人,再不能被他人所窺伺,想到那日她與塗尋並立船頭,胸中癒合的傷口又開始簌簌流血。

    他的桑桑太美好,脣齒間皆是甜香,腰肢軟嫩。

    房內脣齒相交的聲音又大了起來,研磨之間泄露出的聲音也被林硯悉數吞了進去。

    福喜是皇帝派來監視林硯的那個矮胖太監,此刻面無表情的守在門外,他此前一直守在大周帝的殿外,這種聲響聽得多了也習慣了。

    寒冬臘月裏,月上樹梢,獨自寂寥,福喜擡頭看去,儘量放空自己,他是前大周后的母家安插在大周帝身邊的監視,跟着皇帝多年,早已洗脫嫌疑,日前大周帝派了人來讓他明日去回話。

    大周帝害了他一家,他淨身入了宮,投入宰輔門下,就爲了等待這樣的時機,如今他將大周帝的所有祕密告知了太子殿下,想來那皇位他也坐不久了。

    大周后死後,張氏一族只剩宰輔大人,宮中再無可接應之人,他一度隱匿身份,如今這位太子殿下回來了,張氏一族想來也會再次復興,他的大仇也將得報。

    他咧了咧嘴巴,無聲的笑起。

    房內喘息聲剛歇,林硯倒了茶水來喂秦桑,看着她口小口吞嚥的模樣,自己的喉嚨也重又幹燥起來,掩飾之下,他收回茶盞,順着秦桑嘬過的位置呷了一口。

    秦桑抿緊嘴脣,她突然的熱情怕會引起林硯的懷疑,猶豫半晌還是將那個稱呼吐了出來:“顯璵,我前些日子對你冷淡,還有。。。那天在雪地裏對你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日後會對你好好的。”

    呸,她現在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自己都佩服了。

    林硯散着碎光的眼睛低了下去,那日他站在雪地裏,看着她剜自己的心,毫無反擊之力,他怕今日也只是曇花一現,只是個幻影。

    “那日什麼都沒發生,桑桑忘了嗎?”

    秦桑有些接不上話了,這讓她怎麼開始編,硬着頭皮開口道:“雖顯璵如此說可總歸心底還是有些介懷的吧,否則也不會這些日子都不來見我。”

    眼前男子睫毛微顫,極力掩蓋胸中的波濤洶涌。

    秦桑再接再厲:“其實那些日子我也是想着你的,只是誤會了你與秦瑤的關係,有些喫味罷了。”

    男子豁然擡起頭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想從她的眼神中探究出些什麼。

    秦桑渾身僵直,動也不敢動,生怕一個舉動就讓林硯懷疑了她。

    靜了半晌,終歸是林硯服了軟,低了頭,:“我知我做的不對,是狠心了些,可她差點傷了你,那日在寧國侯府若是我回去的晚些,那林宇就要成了事,桑桑,你叫我如何能忍。”

    男子漆黑的眸中血色涌動,他是真的想將林宇和秦瑤二人殺之而後快。

    秦桑看出他心中所想,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我心裏也是恨極了他們,可他們一個身子已經廢了,一個又被辱了清白,往後都已經不能再擡頭做人。顯璵便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林硯轉而不再看她,下了牀,自顧自的往茶盞裏注水,秦桑着急,她不想造殺孽,那二人確實心懷不軌,可到底沒成事,如今這懲罰也夠了。

    男子眉間如同積了山間高雪,眼眸中的柔情轉化成冰:“桑桑今日與我親近,是爲了這事。”

    他語氣篤定,秦桑心中一慌,這廝怎的這般敏銳。

    她定了心神,上前擁住男子脊背,她身上還帶着被衾之間的暖香,少女柔軟的嗓音響在耳側。

    “顯璵怎麼這般沒有情趣,我不過是想讓你少造殺孽,否則真應了佛家的因果報應可怎麼是好,我既說了想與你好好的,就自然也希望你好,否則日後待我們雙鬢如雪,我身體還康健着,你卻疾病纏身可怎麼是好,難道你忍心讓我難過嗎?”

    “且說了,佛家說輪迴道,難不成顯璵想要死後墜入阿鼻地獄,與桑桑生生世世再不復相見?”

    秦桑張口還欲繼續,卻被男子清涼的手指堵住了雙脣。

    “無論我輪入什麼道,爬也是要爬去桑桑身邊的,只要桑桑在我身邊,我便不殺他們,可好?”

    秦桑欲言又止,她肯定是要離開東宮的,但此刻絕不能提,只得順着林硯的話語點頭應承,乖的不像話。

    “那顯璵可否告訴我,我幾日未歸,家中是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