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始亂終棄了太子以後(重生) >第66章 第66章
    少女柔軟的臉蛋騰的紅了起來,經過前日她哪裏還會不知道林硯這話裏的意思。

    可前日她是實在氣急了纔出此下策,當下兩人都清醒着,她也不曾亂動,怎麼林硯又要把持不住,像個色中之鬼一般。

    可男子臂膀堅硬如鐵,任她如何推距都推不開分毫,明明是衣裳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偏偏林硯的體溫隔着外袍傳了過來,這下秦桑是真的有些擔心,這樣高熱的體溫是不正常的,方纔她還覺得是林硯心緒起伏過大,這樣高熱怕是病了。

    “是前日我做的不好,桑桑不喜歡嗎?”林硯感受到了她的拒絕,黑黝黝的眼睛一轉不轉的看着她,無邊的欲、望像是要將她吞沒,一同帶進滾燙的浪潮之中。

    方纔剛涼下了些的臉蛋因着林硯這一問溫度又升了上去,秦桑想叫福喜,讓他叫了太醫來,也好看看林硯是不是發了熱。

    “喜喜歡的。”幾個字被少女說的磕磕絆絆,早便聽母親說過,剛開了葷的男子需求很是強悍。

    她想今日她是體會到了。

    她想要去喚福喜的聲音並未能如期發出來,滾燙的脣肉貼上她,秦桑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手上變得綿軟無力,連推距他的動作也變得像欲拒還迎。

    案几被推翻,茶盞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驚醒了將要被捲入漩渦的秦桑,被吻的有些發腫的脣瓣艱難的開合,想要說些什麼,下一刻,林硯的動作將她拉進更深的漩渦,再也沒有精力去想方纔想說的話。

    往日坐着看書見客的軟榻被穀穗收拾的很是乾淨,一個多餘的雜物也沒,倒是方便了林硯。

    春夜裏,室外清寒,很是安靜,福喜和穀穗同時聽見了那一聲案几落地的聲音,互相對視一眼,默契的往遠處走去。

    室內男子像是要溺水的求救者,不斷的在她口中索求氧氣,汗水浸溼了鬢髮,早間穀穗精心梳就的髮髻上珠玉散落,汗溼的素白細指扶住榻側的木製邊腳。

    秦桑禁不住的小聲叫了起來,儘可能的將腦袋往軟墊上埋,生怕牆的另一側有人,林硯怕悶到他,分出神來將少女的腦袋移到一側,搭配着與動作不相符的溫柔嗓音:“別怕,福喜會將人帶走,沒人會聽見。”

    男人嗓音裏帶着低啞的喘息,傳到秦桑耳中只覺得是催動這春夜的烈酒,安靜的夜裏五感被放大,像浪潮一般的感覺一波一波的不停,她再也控制不住,嗚咽出聲。

    林硯要瘋了,秦桑小貓一樣的叫聲給他的刺激無以復加,胸膛裏的那顆心瘋狂跳動,動作也漸漸控制不起來,只想沉溺在這片少女編織的歡,海中。

    原來心意相通是這般感受,原來被愛着做這種事是這般的舒爽,他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那個地方吸走。

    風停雨歇,室內一片狼藉,摔碎的杯盞,在毛茸茸的毯子上歪倒的案几,還有亂七八糟的珠玉首飾。

    秦桑昏昏沉沉,只覺得自己被翻來覆去吃了個透。

    她的前十五年一直循規蹈矩,從不做閨閣女子不可做之事,從來都是最乖順的那個,那一場落水改變了她,可兜兜轉轉身邊之人依舊是他。

    好像永遠只要她一個回頭,那人便會在那處,高巔白雪的臉上帶着笑意等着她,永遠如此,不知疲倦。

    容不得她說什麼就昏睡過去,體力實在有些透支,睡過去的前一刻她的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這下晚膳喫的全都沒了。

    下午時候林硯便覺得有些染了風寒,怕是近日太過勞累的緣故,也沒放在心上,此刻卻是覺得神清氣爽了,高熱什麼的都消失了。

    男子眉目染了笑意,低下頭,散落的髮絲輕輕拂過少女臉頰,秦桑不適的皺了皺眉頭,林硯看了半晌才捨得親了親。

    真軟,他想。

    水早已燒好,當下福喜聽着殿內沒了動靜才讓穀穗去叫了兩人,他哪裏敢去,即便是個閹人,可按着新帝的佔有慾,只怕是他還沒看到未來皇后娘娘的裙角,就被髮落到慎刑司了。

    穀穗懵懵的往大殿走去,這水燒了好久,她都快睡着了,突然被叫醒還有些迷茫,只依照福喜的說法往那處走去,走到一半突然驚醒,這時辰,又燒了水,過了這麼久,看來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夜裏叫水,也只有那事了。

    穀穗心下倒沒有曾經在江南看着秦桑不與塗尋接近的感覺了,塗尋接近她家小姐之時,她只覺得氣憤,一心一意的維護着小姐的清白,可當下人換成了當朝陛下,她倒沒了那種想法。

    許是曾經小姐也是喜歡陛下的吧,當日在府中她眼見着小姐是如何與林硯相處,又是如何懷揣着少女情思給陛下寄去的信箋。

    陛下對她家小姐的所作所爲她都看在眼裏,真真是恨不能將心掏出來了,從前做管家之時如此,現下成了萬人之上的天子依舊如此。

    與那個塗尋不同,揣着張妖豔的臉蛋四處亂逛,一點都不守男德!

    短短的一小段路,沒人知道新帝已經成了穀穗心中的男德標杆。她家小姐自然是要配這世上最好的男兒的。

    翌日,林硯走前特意吩咐過,無人去打擾秦桑的安睡,膳房一早便開始準備早膳,只等着那位主子起身用了。

    秦桑睜開眼簾,窗子上的海棠透着天光大盛,她擡起手腕揉了揉額角,她是一日比一日起的晚了,身子清清爽爽,不用想也知道是林硯趁着她睡着,幫她洗了,青絲散落滿枕,也不知昨夜林硯是何時才睡。

    穀穗一如往常的將兌了花汁子的洗臉水端來,只是今日不同的是穀穗這臉也太紅了些,像是被曬了,可當下才五月,哪裏有這樣毒的太陽。

    穀穗感覺到秦桑的目光,將腦袋更低下了些,她腦子裏亂哄哄的,都是昨夜新帝抱着她家小姐的樣子,少女披着紗衣,不經意滑下露出的肩頭上都是青青紫紫,可見新帝是有多喜愛她家小姐。

    就是連沐浴也片刻不放手,她想上手幫忙,也被不留痕跡的擋下,穀穗不曾經過人事,也知曉這位新帝對他家小姐的看重和佔有慾。

    可偏偏秦桑看了她幾眼,就收回了目光,想着待會找個太醫給她瞧瞧,怕是倒春寒,林硯昨日看起來也像是染了風寒發熱的模樣,也好,給他倆都看看。

    想到此,秦桑纔開了口:“你叫膳房做些滋補的湯來,待會陛下下了朝,你就隨我一道送去,正好也叫太醫給你瞧瞧。”

    穀穗這下擡起了頭,一臉不解,給她看什麼?喜歡看小姐與陛下恩愛的模樣也是種病嗎,如果是的話,那她確實該治一治了。

    昨日裏小姐和陛下情投意合和的樣子,她看着只覺得腦子裏都是粉色的泡泡,開心的想要土撥鼠尖叫。

    這怕不是絕症吧。

    想到此穀穗的一張小臉瞬間煞白。

    秦桑漱了口淨了面,自顧自的往妝奩走去,待到坐下後才發覺平日裏最喜愛幫她挑揀妝點的穀穗還擺着一張臉站在遠處,有些疑惑。

    “穀穗?”

    “小姐。”穀穗帶着哭腔,有些崩潰,“小姐,我還有救嗎?還有好多好喫的我還沒有喫到,就這麼死了,多可惜啊。”

    秦桑疑惑更重了,難不成不是倒春寒的緣故?難不成穀穗是生了什麼大病。

    “你莫要害怕,宮中的太醫都是佼佼者,定會將你治好。”

    有了這話穀穗也被安慰到了點,抽了抽鼻子往秦桑身邊走去,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到底年歲還是小的,不過一刻,便又開心起來,挑挑揀揀妝奩盒子裏的首飾,讚道:“陛下對小姐真的好用心,且不說日日送來的珍稀物件,這首飾就是日日都換,沒有一月也是戴不完的。”

    說完,小臉又有些耷拉下去了,怎麼辦,她這病怕是治不好了,小姐和陛下的恩愛她只看了一日便看出這樣多細節來,還覺得心底歡喜異常。

    “唉。”

    秦桑見她這般一會開心一會傷心的,倒真有些摸不準了,難不成穀穗這病真如此嚴重?遂拉住穀穗雙手,認真的看着她,她一直將穀穗當作親妹妹,也害怕她真的生了大病。

    “你與我說實話,你到底害了什麼病。”

    這下換做穀穗不解了,不是小姐說她生病了麼,“可不是小姐說我害了病?”

    聽了這話秦桑真是哭笑不得了,點了點穀穗的眉心,“真是不知道你這小腦袋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我只不過是瞧你臉上通紅,以爲你是發熱了,想叫太醫給你看看。”

    穀穗恍然大悟,得知自己沒病也開心起來,原來是她想岔了,她就說嘛,她只是喜歡看小姐和陛下情投意合的模樣,覺得開心就是。

    復纔將昨夜看到的情狀說與秦桑聽,點點滴滴說的細緻,這下換成秦桑臉紅了,心下暗啐林硯,可又有些隱祕的歡喜,原來敞開心胸去接受一個人的愛意,是這樣的感覺,雖是羞的很,可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