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訴我蕭山在哪。”江慄背過手把門關上,不想讓外面的人聽到他們之間的糾葛。陸崢細細品着“蕭山”二字,品着品着,他就覺得這“山”字就是在暗指他的“崢”字。

    “你還愛我,你給你的孩子取名,都有我的山字。”757350422江慄的嘴角顫動了一下,一句“有病”差點就脫口而出,但現在江慄不能再激怒陸崢,他要先穩住這個瘋子的情緒,才能保證蕭山的安全。

    誰也不知道這個瘋子會對一個小孩子做出什麼,他不希望因爲自己和瘋子的孽緣毀了一個孩子。

    “你今天還噴了香水,是橘子味的,是在故意勾引我嗎”陸崢的鼻尖短促地吸了兩下空氣裏的氣味。

    是非常明顯但又很刺鼻的廉價橘子香精的氣息對於陸崢而言,並不好聞甚至覺得是惡臭,可是這氣息來自江慄,那麼一切就又變得美好了。

    連廉價的橘子香精,都變成了酸澀清新的橘子汽水,洗刷着陸崢煩悶的情緒。

    面對陸崢幾乎是猥褻般的打量目光,江慄終是忍不住心頭這股惡氣,中到了桌子邊上,拍着桌沿質問他:告訴我!“陸崢也不生氣,反倒很高興江慄臉上終於不是冷靜到譏諷的笑容。陸崢歪了歪頭,下巴抵着十指交叉的指尖,意味深長地笑道:

    江慄的表情僵住了,手掌按在桌沿上悄然握緊。陸崢把椅子往後移了移,側過身把手放在右腿上點了點,

    從江慄進來的時候,陸崢就注意到了他口袋裏露出一角的辭職函。

    江慄的手緩緩移到了自己襯衫的第一個鈕釦上,可是遲遲下不去手。冰冷僵硬的身體和陸崢灼熱的目光僵持在了一起,陸崢顯然耐心也耗盡了,手捏成拳移回辦公桌邊,輕描淡寫地說:"既然如此那小孩我就

    “我脫!”江慄吼了出來,以最快的速度把上衣扯開了,讓自己的上半身毫無遮掩的暴露在陸崢的眼皮底下。+=蠢欲動。

    它又在着急地催促江慄趕快臣服陸崢,敲打着江慄的神志,對他強撐着精神反抗爲表示抗議。

    江慄一步一步走向陸崢的懷中,緩緩坐進了他的懷裏,陸崢的身體燙得他渾身發顫,如坐鍼氈。

    “他還只是個孩子!你沒必要去傷害一個孩子吧

    當江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註定惹怒陸崢,他掐住江慄的脖子,又與他接吻,直到兩個人都在癲狂燥怒的吻裏窒息,他才滿意的放開手。

    “他可不是個孩子,他是你和那個,我見他第一面就想親手掐死他。”

    陸崢細長的手指在江慄的脖子上滑動,像是在比劃斷頭臺一刀下來平整的切面。

    江慄渾身冰冷,他意識到不能再讓陸崢誤會下去,再這樣下去蕭晨一家會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

    江慄拿起陸崢的手,往自己的脖子後面移去,同時啞着喉嚨虛弱地說:“你摸摸看,看我能不能和別人生孩子。”陸崢聽他的話按了下去,摸到了一個柔軟萬分的地方,拿起手後指尖還殘留着橘子的氣息。想明白是個什麼情況,下一秒就眼疾手快地抓着江慄壓到了牆上,一條腿卡住讓江慄能勉強靠着站穩,下一秒就;湊近了江慄後脖子仔仔細細地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放過他吧,我求求你。”江慄的聲音裏染上了哭腔,蒼白的肌膚已經被冰冷的玻璃激起片片紅暈。陸崢湊近了嗅了嗅,又惡劣地用牙齒磨了下那塊嫩肉,懷裏的江慄馬上就有反應,伴隨着軟軟的哼哼聲。

    “你爲了我變成omega,你還愛我,你是我的了。”陸崢的語氣裏蘊藏着濃烈的喜悅,是狂喜。不給江慄任何的反應時間,他一口咬了上去,像是磨牙似的刻意留下齒痕,一圈又一圈,把懷中人惹得哭大聲了。就在此時,幼兒園的電話又打來了,陸崢把手機拿到了江慄面前,按下了接聽鍵。

    江慄用力地咬住脣,把所有的聲音咬進牙齒裏,即便如此還是會有痛苦的悶哼聲從鼻息裏跑出來。

    幼兒園老師告訴他那個人把蕭山送了回來,還特意讓蕭山在電話那頭給江慄報平安:“小爸爸!那個哥哥帶我去了公園,吃了好多好喫的!”這個消息,江慄的心放了下來,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嗯,好。"陸崢陰沉沉的幫江慄回了電話,“你真以爲我會對小孩動手”陸崢湊近了江慄的耳邊,咬住耳廓磨了磨牙齒,惡劣地笑道:“你馬上就是我的了。”

    這個腺體其實和江慄並不適配,所以當陸崢試圖標記他的時候,江慄只覺得是鑽心的痛,疼得扯着嗓子叫得很難聽,冷汗出了一身,手臂的末端和小腿肌肉開始痙攣抽搐。

    如果陸崢再把標記進行下去,江慄是會休克甚至死亡的。

    “不要”

    不要反應。終於,江慄暈了過去,得到了解脫,不必再清醒的承受着鑽心剜骨的痛。痛得也不完全是被標記的感覺,而是無人能救他,無人理解他,無人心疼他的心痛感。

    與其醒着面對強烈的無助感,不如昏過去,如果可以死亡更好。6210510500陸崢還沉浸在馬上要擁有江慄的喜悅中,直到一個臨時標記勉強完成,他才意識到懷中的江慄暈了過去,而且氣息十分微弱。陸崢抱着江慄馬上把他放到了沙發上,跪在沙發邊好讓他能更近距離的觀察江慄的青況。

    他遲鈍地意識到自己又闖禍了,他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魯莽地傷害了江慄。

    正當陸崢打算把江慄送去醫院的時候,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總裁,外面有一夥催債的,說江慄欠了他們兩百萬沒還,現在在會客室鬧事。”陸崢扭頭看了一眼江慄,把他交給了這個敲門的職員,他則對鏡整理好自己的儀態後,平靜地走進了會客室裏。

    江慄是在醫院醒來的,身旁坐着的居然是蕭晨,要知道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上班的。

    “你你怎麼了”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工作丟了,工作室突然說我技術不行,把我辭退了。”蕭晨的工作丟的太突然了,就發生在這個節骨眼上。

    江慄想想也清楚是誰做的,拿着自己的手機衝進了衛生間裏,氣沖沖地給陸崢的辦公室打電話。

    但是接電話的卻不是陸崢,“您好,陸先生不在,我是他的助理,有什麼話我可以幫您轉達。”

    江慄像一把蓄滿能量的槍,就在蓄勢待發的瞬間,一個無辜的人站到了槍口處,江慄迫不得已地炸了膛,焦躁地抓了抓頭髮,煩悶地長嘆一口氣。

    “喂,您好“

    江慄始終做不到把憤怒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即便自己憋得快要氣炸了,還要強撐着禮貌。江慄雙手顫抖地握着手機,咬牙切齒地說:”

    說完,江慄用力地戳了下手機屏幕,如果不是沒錢買不起新手機,他恨不得把手機砸了。

    這頭江慄剛掛電話,陸崢那頭就回來了,手裏還捏着一疊合同,是債權轉讓的合同。

    助理說:“剛纔江慄先生打電話來了。”

    “他說了什麼”陸崢把合同放在桌上,用卡子整整齊齊的卡在一起。

    “他在關心您的身體,說您的精神不太好,可能患有心理疾病,勸您早日去看心理醫生,或者是醫院的神經科。”說完,助理擔心陸崢會發火,又補了一句:“他這是關心您。”

    助理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他是個人精,知道江慄的原話絕對不能讓陸崢知道,否則江慄身邊的人又要遭殃。

    “你騙我,他不可能關心我。”陸崢忽地陰晴不定地笑了,笑容意味不明。

    陸崢拿起手機,給江慄打了個電話,果不其然,電話剛通江慄罵罵咧咧的聲音就止不住的從聽筒裏傳出來。

    “陸崢,你有病是不是麻煩你認清現實是你在追求我,而不是我在舔你,你能不能把態度放端正啊傷害我朋友,拿小孩做威脅,你算什麼男人你是不是人啊”陸崢面無表情地聽江慄罵他罵到上氣不接下氣,平靜地下命令:“今晚來我家,我想喫你煮的飯。”

    江慄氣呼呼地大罵:“喫空氣去吧你!陸崢的聲音柔了下來,哄道:“別生氣了,我幫你把兩百萬的貸款還了,你再陪我一次,你不虧的吧”

    這次只是臨時標記,下次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