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我是瘋批皇帝的家養妲己1
    “那是我的骨肉至親。”江慄轉過身去,直直地注視着陸慎司。

    “我知道。”陸慎司應下,雙手捧起江慄的臉,狹促的目光在他的狐狸眼中兜兜轉轉,“所以你不捨得了嗎”江慄嗤地一笑,一隻手勾着紅帕子在陸慎司的眼前打着轉,時不時將他的視線遮住。

    但實際上,江慄心裏慌得要命,他只是壞不是傻。江慄沒想過陸慎司要用他全家人的性命測試他的忠誠,倘若江慄不動手他就會失去陸慎司所有的信任;倘若江慄動了手,那麼陸慎司就會對他的心狠有所忌憚。

    “家人,比我要重要嗎”陸慎司的聲音更沉了,不想看到江慄因爲這個問題而糾結。

    江慄搖頭,他的這些“家人”把在他年幼的時候把他送進詭譎莫測的深宮裏,只是爲求一個官位,從此對江慄的死活不管不顧。

    讓江慄落了個與陸慎司兩人一起苦苦掙扎求生的,痛不欲生的日子。宮裏的人瞧不上陸慎司的出生卑微,他母親還死的早,皇帝甚至都不讓2得他還有這麼個兒子。而江慄是他的伴讀,過得只會被陸慎司更慘,更不受人待見。兩個小孩在奢靡皇宮裏的日子受盡了屈辱,終日還要擔心自己是否會餓死在深宮裏。1292615

    “只是要加錢。”江慄抿脣一笑,勾着陸慎司的衣帶靠在了牀邊,細長的手指靈活地遊走在陸慎司的身上各處。

    “我要你發誓,發誓你成爲皇上後,立馬就迎娶我爲皇后。”工慄的手指落在陸慎司冰冷的薄脣上,期待地注視着他淡色的嘴脣渴求着陸慎司說出他想要的話。陸慎司攬住了江慄的腰,左手握住江慄放在他脣上的手,與他雙手合一,對着上天,虔誠地起誓:賜你紅妝萬里。”

    江慄的眼睛都亮了,總是慵懶微眯着的狐狸眼頭一次睜圓了,讓陸慎司看清楚了這雙眼睛,是一雙清澈如琉璃水晶球般的璀璨眼眸,世間再無人的眼睛能比這雙眼睛惹人憐愛。陸慎司的誓言說得是那麼的果斷,那麼的肯定,讓江慄對他的忠心深信不疑,甚至那一晚他始終沒有放下過手裏的紅帕子,把紅帕子放在心頭,懷揣他不現實的美夢。

    “你的家人在皇上跟前爲我說媒,說好娶得是世家大族的閨閣女子,可來的卻是那家姑娘的僕人,他們是在侮辱我。”

    “你知道的,他們一直想扶持我弟弟上位,想辦法在找我麻煩。”陸慎司的手貼在江慄的臉頰上,看江慄像只小貓毫無攻擊性地用臉頰蹭着手。宮裏一步步爬到太子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小心眼,他只是找了個藉口測試江慄的忠誠度。江慄沒有選擇,只能應下,“我知道了,我會爲你消除所有的顧忌。”次日的深夜,下了一場淒涼的雨,沖刷着滿地的血液,可不免還是吸了滿腔的腥臭味。江慄來的時候,這家的僕人就已經全都被陸慎司的人殺光了,只留下了江慄的骨肉至親,等他去親手殺死,去自證他對陸慎司的忠誠。江慄是一襲白衣來的,一路走來,竟全被染紅,衣角處已然徹底染黑,像個嗜血的妖怪,站在月亮下緩步逼近。

    可他沒殺人,他只是髒了。

    他望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雙親還有他的兄弟姐妹們,手裏的刀懸在半空中,目標是所有人的脖子只需要一刀下去,快刀斬亂麻,就能斷了所有的念想。

    “從你們送我進宮的那一刻起,我就和你們再沒了關係。”

    江慄苦笑着,手裏的劍卻不自知的垂了下來,刀尖在地上劃出了銀光。

    “我同你們,沒有感情,只有利與弊。”江慄走到他母親面前,舉起了劍,可是望着那與他相似的容顏,他母親此刻正啜泣着試圖喚醒他的良知。

    “栗子,你出生的時候大夫說你心脈是邪相,要想活命就只能送進宮裏受天子庇佑。媽媽怎麼會捨得把自己的骨肉孩子,送進宮裏受苦呢媽媽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爲了我的孩子,爲了小栗子。”對方一口一個媽媽,一聲聲的喚着栗子的名字。

    肉做的人心仍是會因爲母親的落淚而觸動,江慄的刀慢了,也猶豫了,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被陸慎司誘惑,才走入的歧途。

    也許他的家庭不像陸慎司說得那麼不堪,也許他的家庭還是愛他的。

    可是下一秒就被他的母親先一步,用刀刺穿了他的喉嚨。江慄渾身一顫,鮮血已然像是裝在煙火筒裏的爆竹,在點燃的瞬間傾瀉而出。江慄的雙眼裏盛滿了驚詫,他的母親前一秒還在苦苦解釋他們虐待小江慄是被逼無奈,可是下一秒卻心狠手辣地想要刺穿他的喉嚨,叱罵他是邪祟。

    “媽媽你江慄的母親指着,用她那尖銳的嗓音,混着雷聲一起刺進了江慄的耳膜:死了纔好!”

    江慄跪在了地上,捧着喉嚨,無力地感受着力量從身體剝離。好像這是他自找的,他的確是個不祥之物,他爲了一個人,做盡了壞事,旁人厭惡他,這也是應該的。江慄沒作聲,只是眼中充滿了稚氣的驚恐,他還沉浸在他的母親說愛他,卻給了他一劍的怨念裏。在面前人都起了身,準備把江慄碎屍萬段的時候,院門閃過一道驚雷,天邊亮起白光又驟然暗下,給衆人的視線打上了一層朦朧。等到下一秒視線恢復正常的時候,江慄已經被一位身着玄色麒麟袍,頭戴玉冠,腰間還彆着一把短刀的男人抱了起來,而他們的周圍是一羣隱匿在黑色面具下的死士。陸慎司修長的身姿攔住了眼前人的視線,身後的驚雷與閃電開始頻繁的閃動,像是在歡迎着陸慎司的到來,在他的身後綻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漣漪。而陸慎司的修長的身形,一會匿在黑暗裏之間周身朦朧光影,一會閃電的光芒映白了他陰翳的面容,襯得他眼眸愈發的深邃。

    “栗子,怎麼還是心軟了”陸慎司抽出自己的手帕,蓋在他的脖子上,爲他止血。江慄捂着喉嚨,想說話說不出來,那把刀還插在他的喉嚨裏,卡着他呼吸的命脈,雙眼因爲窒息而漲的通紅。

    他含着淚閃爍的眸子裏,閃過了幾道看不清的刀光劍影,在銀白色的雨線裏,血液噴濺的痕跡愈發明顯,在眼中那些噴涌的血液同身後的閃電一同成爲了今夜最奪目的煙火表演。紅與白的交織,隱匿在刀光劍影之間,落幕在雷雨交加的竹林中。

    無聲無息,無影無蹤,留了滿地狼藉。

    “栗子,我殺了你全家,你是否恨我"陸慎司懷抱着他瘦小脆弱得彷彿玻璃做的小竹馬,低下頭,神色複雜地注視着江慄的眼眸,吻去睫毛上雨與淚交融的水珠,江慄哽咽着搖頭,他失去了說話的力氣,他的鎖骨上蓄着一方水池,隨着他虛弱的呼吸而波光盪漾,卻仍不及他那雙清澈眼眸的萬分之一。江慄對外是心狠手辣的刺殺者,可在陸慎司面前,他永遠是沒長大的小栗子,一心一意爲他心動的小栗子。陸慎司仰頭望着皇城的方向,烏雲籠罩在皇城的上方,只是風雨還沒來得及趕到皇城頭上,還要再等一段時間。江慄因爲失血過多暈了過去,不懂後來發生了什麼。陸慎司看他終於閉上了惱人的雙眸,馬上就把他丟在地上,摔在了血肉之軀堆砌而成的屍堆裏,想讓他跟着他的至親們一起在這個雨夜自生自滅。是陸慎司走出了院門不久,在門口駐足了許久,最後還是折了回來。望着屍堆上痛苦地蜷縮成一團的美人,他走了上去,手指輕撫過他的眼尾,感受着他眉眼的幅度。

    "大人,此人留在身邊恐怕會威脅到大人自己的生命。”陸慎司的僕從低聲警告。

    “況且您不是決定了要讓他死嗎否則又怎麼會派他來手刃血親何況他這次任務還失敗了,證明他根本不是合格的走狗。”辦事過於狠辣是缺點,心理有缺陷也是缺點,生在皇家成員的身邊,有這麼多缺點的走狗,本就不能活着。陸慎司看了他一眼,忽然詭譎的笑了起來,低聲沉吟:“起碼他比你有用。”

    一線銀光刺過了說話那人的喉嚨,剎那間,對方的瞳孔驚恐地睜圓了,而且是越睜越圓,變成了死亡時的散瞳,他屍首分離癱倒在地上成了屍堆裏的一份子。陸慎司抱起了還有一線氣息的江慄,踩過那人的屍體,一同出了院門。江慄在自己的府邸裏休養了許久,才讓自己的喉嚨有了發出聲音的能力,只是那聲音變得非常乾澀蒼老,與他這張臉極不相符。

    等江慄能下牀行走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陸慎司的太子府裏請安,心情沉重地跪在陸慎司的腿邊。陸慎司坐在東家的位置上,冷冷地垂眸睨着江慄,“你讓我失望了,我還能信你嗎”江慄不敢說話,他怕陸真司知道他的聲音變得難聽,擔心陸慎司不肯再與他歡好。

    “你沒能完成我的任務,那我的誓言該如何履行”陸慎司靠着椅背,傲慢地望着在他腳邊卑微得已不成樣子的江慄。陸慎司用鞋尖勾住了江慄的下巴,他特意換了稱謂,寵溺地喚道:“我的皇后啊,該怎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