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我絕不會被你馴化成家寵13
    今晚夜色極好,月亮又圓又亮,比廊上掛着的燈籠還要亮,銀白色的光鋪在身上有些清冷,花園裏的景觀都像是染上了一層白霜般蕭瑟。天氣有了入秋的跡象,風裏裹挾着北方的寒意,吹在身上有些刺骨。江慄扭頭看了眼自己點了燈亮起來了的寢宮,透過光影能看清那些宮女在爲陸慎司的大發雷霆而忙碌。輕嘆一口氣,繼續向外走。皇宮太大了,大到江慄不管怎麼走,都還是在他陸慎司的家裏,走不出去。江慄不過是從太子妃的金絲雀變成了被困在皇城裏的金絲雀。

    今夜來曬月亮的不止江慄一人,他才往外走沒多遠,就撞見了那個逗小貓玩的少年。江慄站住了不敢靠近,遠遠地看少年因爲小貓的翻滾呼嚕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欣悅,江慄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這樣笑過了,至於像小貓小狗這種東西,他更是從未碰觸過,如此脆弱的生命在他的眼裏是不能觸碰的禁忌。正當江慄打算離開時,對方喊住了他,“皇后娘娘!我給小貓取了個名字!您要聽嗎江慄轉過身看向他,板着臉不悅地說:少年耷拉了腦袋,委屈巴巴地嘀咕:“好吧”皇后娘娘。”江慄深呼吸一口氣,站到了少年面前,“你叫什麼名字“少年以爲江慄在問貓,開心地答道:“他叫咪咪!“江慄垂下眸子盯着他,身體向前傾了傾,正好壓在了少年視線上,給了少年心驚膽戰的壓迫感,“我在問你。”少年一愣,微微搖頭,小聲嘟囔:“我沒有名字少年的名字是一個太子的名字,可他不是陸慎司這個王朝的太子,所以關於少年的一切,在他的國家被陸慎司侵略至覆滅時,就跟着他那亡國一起消失了。

    “而且宮裏也沒什麼人搭理我,皇后娘娘是第一個願意和我說話的!”少年的眼睛裏放了光,對江慄充滿了感激之情,謝謝他給了自己存在的意義,“如果可以,您可以給我取名。”江慄坐在了少年的身邊,托起他的下巴左右端詳了一番,“那你就叫皇后娘娘吧。”江慄覺得這少年比他這副死氣沉冗的軀體漂亮多了,帶着生氣盎然的靈動,像個活人,而非被世俗磨得形如行屍走肉。鼻頭一皺,連連搖頭,“不可以,您纔是皇后娘娘。”

    “那你以前叫什麼”江慄問。少年總是侃侃而談的嘴巴,對此選擇了閉口不談,日王朝的任何事物都不能在新王朝裏提及,這是規矩。江慄見問不出什麼,打算起身離開,本來也只是想和他消磨時間再回去睡覺的。可是少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您可以叫我咪咪。”江慄被逗笑了,指着貓說:“那它叫什麼”江慄的手指剛指着貓,就招來了小貓喵喵叫的示好,扒着爪子想攀上江慄的手指。

    “那它叫喵喵,我叫咪咪。”少年抱起了小貓,傻乎乎地樂着。757350363江慄想了想,“我叫你平安如何願你事事平安。”少年的眼睛霎時間亮了,比天邊皎潔的月亮還要亮,江慄有些累了,一提到陸慎司三個字,他就心累,晚上的風吹得他有些疲憊。平安唸了念自己的名字,又拉住了江慄的手:“還有一件事江慄問:“什麼事”

    “我懷疑寧白組織的那些人,是以前我的國家的人,他們也找過我,想讓我幫他們推翻皇上的皇權,可是我的國家是被我親手送給如今的皇上的。”寧白一個被陸慎司關在深宮裏的人,的確沒理由會組織起這麼多人的反抗組織,絕對是有幕後人員在幫他。但是平安的後半句話“親手送給如今的皇上”,引起了江慄的疑惑。825360164面對江慄的疑惑,平安也把他的所1乍所爲和盤托出,“我的父親在明知打不贏皇上的情況下,還要派兵迎擊,兵臨城下時他讓百姓去送死,卻始終不肯投降。”

    “所以我殺了他,做了大約一炷香的皇上,我下令主動打開城門,全員投降。”皇家裏果然萬事萬物都沾了骯髒的血腥,像是一條暗流涌動的危險湖泊,踏入其中的人,都免不了陷入爾虞我詐的漩渦裏。哪怕單純如平安,他也手染了親人的鮮血,沒人是乾淨的。

    “皇上也是仁慈,沒有殺一人,還善待了滿城俘虜,讓他們成了本國的一員,不過嘛那些苟活下來的貴族當然不滿成爲平民在暗地裏還想着推翻皇上的政權。那是一羣老鼠。”平安說完這句話後,就對他以前的事情閉口不談了,不過江慄也不追問,因爲平安說得已經夠詳細了。兩個人在夜裏無聲地對視着,由平安吭哧一笑,率先打破了寂靜。笑聲融進了風裏,吹得一旁的樹葉發出了沙沙的偷笑聲。

    “您瞧,我成了平安後,我可以有自己的小貓咪了。”平安笑着把貓咪舉了起來。作爲一個皇儲,他更想做一個普通人,養可愛的貓咪,可以無拘無束的曬月亮、曬太陽,沒有那麼多有的沒的、處理不完的公文和天塌下來皇帝要先頂着的責任感。

    “您真的很漂亮,倘若我是皇上,我也會很喜歡您。”平安清澈的眼眸笑成了月牙兒,他的眼眸比今晚的月亮要乾淨的多,清波漣漪隨風閃動。江慄聽不得“喜歡”二字,男二號的結局都太慘了,他的故事裏不需要男二。江慄沒順着他的意,草草道了晚安後就走了。陸慎司的雷霆之怒在江慄回來後,自然而然平息了。江慄給了陸慎司一個吻,陸慎司抱住江慄,兩個人什麼都沒說,安靜地睡去。在江慄半夢半醒之間,陸慎司起了牀。

    “我要去上朝了,對不起吵醒你了,接着睡吧。陸慎司像個丈夫壓着妻子頭髮般,小心翼翼地同江慄道歉,還要輕聲哄着江慄睡着。江慄透過他朦朧的眼眸,看見陸慎司換上了龍袍,在衆人的簇擁下向外走去。但是沒走兩步,陸慎司又急匆匆折了回來,給了江慄一個早安吻才滿意的離去。直到午後,江慄才疲憊地醒來。平安在院子逗貓玩,宮女和太監們微垂着頭候在寢宮外,等江慄出了門,立馬涌上來,扶着他去側房洗漱用膳。倒是一切歲月靜好,沒了那麼多勾心鬥角。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若是皇上過來了,就讓他在這等着吧。”江慄撐着下巴,垂眸挨個審視着桌上的菜,用筷子挑挑揀揀,傲慢地彷彿在浪費食物。這一刻的江慄,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不知爲何一夜之間,人能如此大變。原因自然是因爲江慄想揪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的寧白,那些人現在肯定還藏在陰影裏伺機待發,而找出他們的最好辦法就是加入他們。也許是陸慎司在試探江慄的態度,又也許是平安故意把這些東西告訴江慄聽的,又或者和他們都無關還有第三者的存在。江慄隨便吃了點,露出了極其厭惡的表情,把筷子一拍,把菜全都賞了下去,不過這麼做的好處也有,那就是讓旁人都對江慄產生了懼怕感,自然而然尊重也就來了。江慄帶着幾個侍衛去了天牢,表情還是那樣傲慢,一切都瞧不上,嫌惡着天牢的骯髒惡臭,時不時還要刻薄一下天牢的官兵。

    “你身上和這裏一樣臭,離本宮遠些。”江慄學着皇后該有的口語,對着下人們呵斥。

    寧白在天牢裏遠遠地就看見了江慄,那身雪白的袍子加上令世界一切失色的容顏擺在那,很難不讓人注意。

    “你怎麼來了”寧白譏諷一笑,他和以前那個因爲一隻小鳥死了都要哭上半日的寧白,差距也是天差地別。

    “當然是有求於你。”江慄屏退了衆人,天牢一角只有他與寧白。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后娘娘怎麼會有求於我這個階下囚”寧白扯着嘴角,不屑地嗤了嗤。

    “你怎麼就想不明白非要殺了他呢蠢死了”江慄的聲音沙啞,說出來的話也不中聽,寧白給了江慄一個不屑的眼神,對他說的話嗤之以鼻。江慄是站着的,寧白是被鎖在角落的,透過天牢的圍欄,江慄高高在上地嗤笑道:又來利用我,你太貪心了。”寧白身體僵了下,“不懂你在說什麼。”

    “怪不得沒人來救你了,太蠢。”江慄的語氣尖酸刻薄,眼神動作裏無疑都對寧白的羞辱。寧白不耐煩地問:“你到底想幹嘛”看着寧白越來越頹廢的姿態,江慄就更加的趾高氣昂了。“告訴我是誰教你做這些的教你練兵教你用劍,你以前可是連只鳥都不敢殺。”寧白從喉嚨裏攢出一口唾沫,醞釀片刻後啐了出來,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