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陸狗,你家栗子帶球和別人跑了16
    江慄遲鈍地把手放在了報紙上,他呆呆地望着陸棱,雖然瞳孔依舊呆滯無神,但他對外界有了反應,他知道看着人了。江慄的清澈的眼眸不安地閃動着,他在試圖區分陸鋒和陸棱兩人面龐的差距。陸棱的身姿逐漸俯下,距離江慄的臉龐越來越近,突如其來地靠近嚇到了江慄,他害怕地閉,上了眼睛,睫毛因不安而顫抖着。62:陸棱撩開了江慄額前的碎髮,一個吻落在額角的凹痕上,輕聲哄道:“是我,不是哥哥。”江慄凸起的額角處多了個凹下去的小坑,是摔倒時腦袋在階梯上磕出來的,沒有留疤,只是骨頭被敲得凹了下去,再難以長回來

    江慄沒有迴應陸棱的吻,只是那雙眸子一直在用力地看着對方,眉心處的皺紋越來越明顯。

    江慄的喉嚨咳了一下,房外路過的護士停住了腳步,走了進來滿臉擔心地觀察江慄的情況。

    但江慄不是身體情況惡化,只是單純太久沒說話,要開開嗓才發的出聲音。江慄嘴脣碰了碰,輕輕問:“陸鋒呢”陸棱如實回答:“港口處來了一羣外國人鬧事,他去處理事情了,叫我來照顧你。”陸棱離開了江慄身邊,他坐到了江慄對面,幫他把起了大風的窗戶關上。

    “哦

    ”江慄低了頭,沒再作聲,只是目光落在那盒精緻的鐵盒包裝的糕點上,半晌後,才喃喃道:“別管我了,讓我一個人待着吧。”

    “我做不到不管你。”陸棱兩隻手搭在一起放在桌子上,報紙被他用小拇指勾了起來,輕飄飄地落到了江慄的腿上。江慄只當沒看見,扭着頭看向窗外。陸棱也沒再出聲,江慄的耳邊開!始響起寒寒翠率的紙張摩擦的聲音,時不時還有手指點在桌面的敲打聲,與笨拙的呼吸聲。陸棱的手指很漂亮,細長且骨節分明,他比陸鋒要白,手背上的經脈清晰可見,當陽光落在手背上的時候,彷彿在發光。只是如此漂亮輕盈的手,此刻卻笨重地像是上了鎖,連一張紙都征服不了,輕飄飄的紙張像一條泥鰍在他手中彈跳着,越疊越亂到最後陸棱氣得把紙捏成了一團塞進了口袋裏。等到陸棱把自光從紙張挪回江慄的時候,他發現江慄在看他,嘴角還盈着類似嘲笑的弧度。被抓住偷笑後的江慄立馬把腦袋扭了過去,就給陸棱看他半張側臉,而這半張側臉還有一半被頭髮擋住了。了起來,身子靠在桌子上,越過了桌面來到了江慄面前,他貼着江慄的耳邊,軟了聲音嘟囔:“江老師,教教我嘛。”江慄的臉蛋瞬間紅透了,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撒過嬌,臉蛋扛不住這新鮮的羞恥感,在一瞬間腦袋瓜子就羞得嗡嗡響。

    “可以嗎”陸棱的手也越界了,搭在了江慄的腿上,但是他又刻意地和江慄保持了距離,在指尖捏住報紙的同時,以最快的速度把手抽了回來,同時自己也坐回原位,和江慄拉開了距離。就是陸棱這種刻意製造出來的剋制,讓動作裏一切看起來微小的互相觸碰都變得極爲明顯,像一根羽毛刺撓地搔着敏感的肌膚,那觸感極難忽視。江慄不會在害羞地第一時間拉下臉去搭理陸棱,當然是一個人冷靜好一會,再考慮要不要去理陸棱。

    不過江慄也很清楚,哪怕他一整天都不搭理陸棱,陸棱也不會生氣,他只會在第二天繼續嘗試和江慄建立聯繫。

    果不其然,陸棱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語氣輕盈地自說自話:“那我只好自己再折一次了。”江慄不搭理他,他也不會有絲毫負面情緒,給人一種他只要和工慄坐在一起就已經很開心的滿足感。那雙手又開始像被上了鎖似的,非常笨拙地試圖將紙張合在一起。

    江慄終於看不下去了,生硬地小聲提醒:“錯了。”陸棱的目光飛快地從紙上移到了江慄身上,哪錯了”陸棱目光灼灼,十分誠懇地請教。江慄又清了清沙啞的喉嚨,板着臉說:“都錯了。”陸棱呆住了,望着掌心皺巴巴的紙,陷入了自我懷疑,眼睛不停地眨動着,不敢相信地弱弱反駁:麼多次都是這樣的。”

    “給我張新的。”江慄故作冰冷地模樣非但沒有產生距離感,甚至還帶着媚意,他伸出手去要紙的時候,更像是欲拒還迎的勾引陸棱把報紙放到了江慄的掌中,兩個人的手掌有了一瞬間的短暫接觸,那細膩的觸感似的陸棱想起了那日江慄的脣,也是如此細膩柔軟。陸棱的目光沒有辦法從江慄臉上移開,他陷進了對方的美貌裏,無數次在心裏感嘆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人。

    “學會了嗎”眨眼間,江慄已經摺好了一艘小船。陸棱眉頭一皺,眼神心虛地向下瞟去,“還有一點不懂。”江慄深吸一口氣,嘆道:

    “你先這樣江慄慢慢地一步步教着陸棱,他的指尖在紙張的摺痕裏翻飛着,像是蝴蝶一樣輕盈,即便他的手,上還帶着沒來得及完全消去的紅痕與被踩上的淤青,可是那讓他靈活的雙手看起來更像蝴蝶了。可是陸棱的注意力根本沒放在小船上,他只想看着江慄,看江慄或害羞或生氣或是認真的模樣,他的目光裏永遠都是江慄的一顰一笑。

    “你根本沒有看我摺紙。”江慄遲鈍地意識到了事實,這下整個身子都擰走了,背對着陸棱生悶氣。陸棱慌了,連忙湊到江慄身邊,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一個勁地道歉。

    "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再教一次好不好這一次我一定好好學!”陸棱彎着腰,兩隻手合在一起,貼着自己的鼻尖,誠懇地再三道歉。

    可是江慄生氣了,他不打算再理陸棱了。

    果然這倆兄弟都一個德行,什麼狗屁教摺紙,就是在饞自己身子。

    “怎麼了”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更熟悉的手杖叩在地面的聲音從工慄耳邊傳來,陸鋒回來了。陸棱沒喊他哥,只是無聲地站在江慄的身邊。陸鋒拿起桌上的糕點檢查了一下,發現江慄沒喫後,舌進了垃圾桶裏。陸棱想攔住已經晚了,只能不解地說:“哥還沒喫呢。”

    “不新鮮了,明天再買就是。”陸鋒隨意地說,同時偏頭去問護士今天江慄的情況,得到回答後,揚起了腦袋打量着江慄,天會說話了”,陸鋒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江慄面前的桌子上,是一疊熱騰騰的骨頭湯,香氣濃得能凝成實體裹在鼻子上。

    “剛熬出來的,趁熱喝。”話雖然是關心,可是從陸鋒嘴裏說出來,永遠都在這冷冰冰的傲慢,語氣永遠都學不會彎腰和低頭。江慄自然也不會搭理他,反倒是主動去和陸棱說話,睜着光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陸棱,像個小孩似的軟綿綿地嘀咕:“那我再教你最後一次。”江慄把護在掌心的小船拿了出來,在陸棱的注視下,把小船拆開了。

    “你捏着。”江慄的手主動搭在了陸棱的手腕上,指尖颳了刮他的手背。陸棱第一反應是去看陸鋒的表情,看他哥哥臉都氣綠了,趕緊低頭去偷笑。江慄的眉頭皺起,他又不高興了“你在看嗎”

    “在看在看。”陸棱連忙應下,同時指尖小心翼翼地捏着報紙,生怕用力過頭把摺痕給捏沒了。

    “你先這樣合起來。”江慄的手指勾着陸棱的手指,親手教他如何疊小船,而兩個人身體的距離在摺紙的時候,離得越來越近,到最後江慄已經是扒在陸棱手臂上對他疊得小船指指點點。

    “我折對了嗎”陸棱抿着笑問。

    因爲江慄的臉蛋此刻正軟乎乎地趴在他的手臂上,每一次江慄說話,嘴脣都會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小臂,陸棱的笑意是寫在臉上藏不住的。

    “難看,你自己留着吧。”江慄從陸棱身邊離開了,目光重新放回窗外,悶悶地嘟囔囊:陸鋒站在一邊,掌心緊緊裹着手掌,他咬着牙把手杖往地上按。

    手杖的頂端鑲嵌了堅硬的寶石,而陸棱那咬牙切齒的力度,似乎是奔着捏碎寶石去的。

    可是陸鋒也只能和自己慪氣,他已經差點失去江慄兩次了,他那點傲氣全都被磨掉了,不敢再去惹怒江慄。825360208

    “醫生說你要喫點熱食。”陸鋒坐到了江慄的對面,把裝着湯的碗往前推了推。

    江慄全當沒聽見,沒看見,欣賞着窗外枯黃了的老樹,盼着哪天能下雪就好了。

    “江慄,你是想餓死你自己嗎”陸鋒的指尖習慣性在桌上敲了兩下。江慄頓了一下,扭過頭又靠着陸棱的手臂了,用着陌生且疏遠地目光疑惑地注視着陸鋒。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