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結局下】要麼你死,要麼他死,要麼兩不相認
    陸南風恪守着自己的責任,守護着用江慄化作的姻緣樹,絲毫不敢怠慢。陸南風已經成神,他沒有像凡人那麼多的事情要做,不用喫飯、不用睡覺,不用死亡。陸南風在他無限的生命裏,他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想着江慄,不讓自己忘記江慄。數不清過了多少個日月的多年後,陸南風像往常一樣走到姻緣樹下,檢查樹梢上的姻緣籤是否出現異樣。接着,陸南風就跪在樹下,每一次風起風停他都會擡頭,仰頭看着像是一把傘籠罩在頭頂的茂密樹冠,把樹葉的婆娑聲當成江慄的聲音。陸南風銳利的視線穿透了層層疊疊的樹葉與紅籤,直逼樹頂的白色籤紙,渴求道:“師尊,您可否再多給我一些迴應陸南風在這裏守了太久太久了,久到關於江慄的記憶都快模糊,連他那張絕世驚豔的容貌也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帶着難以捕捉的模糊。

    當陸南風說完這句話後,風又起了,吹起了陸南風的衣角,擦動他鬢邊的碎髮,像一隻溫柔地手撫摸過他的臉頰,帶着他的思緒同飄向遠方。

    “這是您在撫摸我嗎”陸南風的雙眸裏盛滿了渴望,那雙總是激盪着濁氣的紅瞳早就在無數個日夜的思念裏被洗得乾乾淨淨,只剩下思念了。

    “你是真寂寞瘋了。”柳岸青的聲音從陸南風身後響起,柳岸青不是空手來的,他的手裏還握着一個木牌,木牌上還刻着歪歪扭扭的字跡。

    “我不寂寞,我有師尊陪着。”陸南風的目光始終放在樹上,沒有一刻是看向別處的。

    “你不好奇我突然出現是來做什麼的嗎”柳岸青拿起木牌拍了拍掌心,製作出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吸引陸南風的注意力。

    “並不好奇,你不要再打擾我。”陸南風虔誠地雙手合十,向姻緣樹深深一鞠躬,額頭緊貼着的地面。然後陸南風又直起腰,閉上眼睛努力迴響關於江慄的一切,待到江慄的面容清晰些後,才緩緩睜開眼,繼續虔誠地跪拜他的神。陸南風身上一點煞氣都看不見,就是一個悲傷到極致的信徒,因爲他知道他的神不會再給予他任何迴應就像是守着一株不會開花的枯草,帶着明知道不會盛開的悲傷精心澆灌。

    日復一日做着無用功,全靠那執拗的愛意支撐。

    “江慄轉世了。”柳岸青打斷了陸南風的悲傷,把手裏的木牌亮了出來。陸南風看了眼木牌,眼裏很明顯是詫異,可是思考片刻後,他又重新把目光放回樹上,“不可能,他就是這棵樹。”

    “你守得這棵樹是蠱王,蠱王早就成了這棵樹的肥料,而江慄早就轉世了好幾輪了。”柳岸青嘖嘖兩聲,感嘆天道的奸詐,竟然用這麼簡單的法子,就把陸南風釘死在這棵樹上。

    “你爲什麼要幫我你沒有道理幫我。”陸南風自己理虧還心虛,他欠江慄的東西,他無論如何都還不清,哪怕在樹下守護他千年萬年,得不到江慄親口的原諒,就是一輩子也還不清。

    “天道告訴我的,讓我監視你,如果表現好就給你嚐點甜頭。”

    柳岸青把木牌丟在了地上,同時說了個地址,“愛信不信。”拋下這句話柳岸青就像一陣青煙飄走了。柳岸青走後,陸南風跌跌撞撞走到木牌前,木牌在他手裏像個燙手山芋,拿得手忙腳亂的。得姻緣簽完好無損,只是邊緣很是毛躁,木牌上刻下的字也像是才刻不久,每一筆潦草的筆畫都還沒來得及修理好。

    這木牌像是他的姻緣籤,可又不太像。陸南風帶着這塊木牌下了凡,來到柳岸青說的地方,正值凡間下大雪,在一間落魄的木屋裏一個小孩誕生了。

    可是這個家已經沒有能力照顧這個孩子,於是這孩子被裝進了籃子了,接着被人放進了大樹下。

    雪下得很大,籃子上鋪的毯子很薄,風一吹孩子便被凍得哇哇大哭,可是卻沒人理會。陸南風在看見被裝在籃子裏的孩子後,手裏的木牌竟然悄然地消失了,這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找到要找的人了。陸南風從竹籃裏抱起了這個孩子,小孩纔剛出生不久,整個人都皺巴巴的,小小得,脆弱得像是一捏就死的小雞仔。陸南風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點一點的安撫着嚎哭的小孩。129262e孩子在他的安撫下靜了下來,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憨憨得向陸南風笑了起來。

    “從此你便叫做江慄。”陸南風把這個孩子接回了緣境,在半人高的花海里建了一棟簡單的木屋。陸南風重新走了一遍他師尊走過的路,從凡間接回了命定中的愛人,從孩童時期,事無鉅細的教導他、照顧他。同樣的是,陸南風也學會了他師尊的寵溺,小江慄要什麼都給,容不得小江慄受一點委屈。

    小江慄捧着一束花,莽撞地衝進了陸南風的懷抱裏,把手裏所有的花都塞到了陸南風的臉上。

    小江慄和陸南風記憶裏的師尊長得一模一樣,隨着年歲增長,容貌也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逐漸走向豔麗盛開。

    “陸哥哥,明日就是我成年之日,你有想好送我什麼嗎”小江慄把雙手背在身後,嘴角盈着甜甜地笑,桃花眼裏閃爍着明豔的光亮。

    風一起,小江慄鬢角的碎髮就遮了他的眼眸,碎髮蹭過鼻尖,惹得他打了個噴嚏,惹紅了臉頰。

    “你想要什麼”陸南風擡手溫柔地爲小江慄理好碎髮。

    “我想知道我的姻緣!我想看我的姻緣籤!”小江慄拉起陸南風的手小跑到姻緣樹下,蹦蹦跳跳地伸手去勾離他最近的紅紙。陸南風抱起了江慄,讓他能觸碰到那張掛在樹上的鮮紅籤紙。

    “看看看!你說過每個人都有命定的戀人,我想知道我的!”江慄期待地漲紅了臉,他對姻緣樹的好奇是與生俱來的。

    如果不是陸南風怕江慄爬樹會摔傷,他早就爬到樹頂去看那張白色的籤紙。

    小江慄問過白色籤紙的問題,但每次提及,陸南風的臉色都會變得極爲難看,小江慄就學會不再提起了。陸南風擡頭看了眼樹頂白色的籤紙,發現一點變化沒有。陸南風重新把視線放回小江慄身上,平淡地告知:“你不會愛人。”

    小江慄的手捏成了拳頭,用力地嚷嚷:“纔沒有!我就很喜歡陸哥哥!”陸南風愣住了,沉默了好一會,才失落地喃喃:“別喜歡我

    “你不應該說你和我不是愛情,而是親情嗎”小江慄的狡黠地哼哼笑,用手指碰了碰陸南風的脣瓣,又把指尖放在自己的脣上就算是交換了一個吻。陸南風搖頭否認了小江慄的說法,神情暗淡,聲音越來越小:“不我只是在還債。”

    小江慄不懂,但他很乖,別人不願意說的,他會默默記住,然後再也不會提及。又是幾年過去,小江慄已經長大成爲江慄了,他在養尊處優裏被養得極爲精緻,像是造物主精雕細琢打磨出來的精品,再加上陸南風毫無底線的寵愛,讓他愈發的充滿妖豔的媚意。身爲人類的江慄,要比紅喜神的江慄更加漂亮,是惹人寵愛而非憐愛。

    已經成年的江慄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偷偷溜進了陸南風的房中,鑽進了陸南風的被窩裏。

    “你在做什麼”陸南風啞着喉嚨問。江慄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個陸南風再熟悉不過的東西,是那塊邊緣毛躁的木牌,可是上面的字跡卻不同,換成了江慄和陸南風的名字。所以陸南風的姻緣籤並不是由命運決定,而是要由江慄親手寫下祝福。

    "陸哥哥,我成年了,可以可以行房事了。"江慄咬着脣,扯下了肩膀上搖搖欲墜的外袍。

    陸南風的眼神馬上看直了,江慄的衣服裏什麼都沒穿,白白嫩嫩沒有一絲缺陷的身體:坦蕩地擺在他面前。陸南風的呼吸沉重,手也無法控制的握住了江慄的腰。江慄馬上搖着腰迴應陸南風,俯下身主動求吻。一夜暢快的春宵,讓陸南風徹底發泄出了幾千年來隱忍地思念,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江慄甚至都沒辦法睜開眼睛,全靠陸南風抱着才能起牀。

    又過了幾年,江慄趴在陸南風的胸膛上,蹭了蹭臉蛋,“陸哥哥,你爲何從來不老讓我一人獨自變老,你也太自私了。”陸南風沒說什麼,只是江慄驚奇的發現,他的陸哥哥學會變老了,髮絲也變白了。等到江慄的人類年齡走到垂暮之年的時候,兩個滿頭白髮的老人並肩坐在姻緣樹下,十指相扣。時隔幾十年後,江慄和陸南風再擡頭去找那張空白的姻緣籤,卻發現找不到了。

    “陸哥哥,我好睏,讓我眯一會。”江慄的腦袋靠在了陸南風的肩膀上。陸南風明白這一眯代表什麼,低聲哄道:江慄的聲音虛弱,揚起嘴角笑吟吟地打趣:“陸哥哥,從此你的心裏又要多一個江慄,你愛得過來嗎”825360208

    話音落到句號後,江慄便沒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