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我是陸先生的不乖金絲雀18
    陸明仞醒來的時候,江慄正趴在他手邊休息。

    江慄睡得不是很安穩,眼皮一直在不安地顫動,眉頭微微輕皺,嘴角兩側抿緊了,嘴脣被拉成了一條直線。陸明仞躡手躡腳地從牀上下來,拿了塊毯子蓋在江慄身上,接着去給自己做了簡單的洗漱。回到臥室的時候,江慄還在睡覺,因爲身上蓋了毯子的緣故,所以表情緩和了不少,至少能做到安然入睡了。陸明仞也跟着趴在了牀邊,歪頭打量着江慄的睡顏。

    江慄的鼻尖紅撲撲的,是被他自己低頭在牀單上悶出來的,他的臉色並不紅潤,甚至還有些蒼白,眼圈是宿醉後留下的鐵青。陸明仞伸出手,替江慄擦開了總是搔着他鼻子的碎髮,接着把他抱上了牀,小心翼翼地爲他蓋上被子,同時還用拇指揉平了他眉心的褶皺。陸明仞轉頭去忙自己的事了,只是直到晚飯時候,江慄都沒有醒來,甚至睡得更香了。

    所以陸明仞直接把江慄抱上了車,讓江慄平躺在車後座上,他坐在最右側,把江慄的腦袋墊在自己的腿上。

    一路上的路很是平穩,就算有顛簸,也更像是助眠的搖籃在輕輕晃動,讓人陷入更深的酣睡中。

    等到江慄醒來的時候,他就到了陸明仞的老家。陸明仞坐在牀邊,握住了江慄的手,向身後他的父母還有他的弟弟陸行止解釋:睡到現在才醒。”

    江慄睡醒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陸明仞,而是他身後的陸行止。陸行止也看到了江慄,他退到了人羣后,表情忽然變得有些難以言說的微妙。昨晚照顧你太累了那昨晚和我在一起的是誰陸明仞顯然也意識到了他的妻子的異樣,同樣的轉頭去看身後的陸行止。

    “那是我的弟弟,陸行止。”陸明仞抓住了江慄的手臂,向他介紹。825360164

    一般只有陸明仞想給江慄施壓的時候,纔會一個手掌全部掐住江慄的上臂,這樣他可以隨時把江慄抓到身邊。

    同樣的,陸明仞也向他的弟弟介紹了江慄,只不過沒有說江慄的名字,只是說:“這是你的嫂子,叫嫂子。”陸行止呼吸一窒,瞳孔肉眼可見的劇烈顫了一下,接着在他父母的催促下,一聲“嫂子”從呼吸裏勉強擠了出來。

    陸媽媽拉起陸行止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你不是說你昨晚上遇到了個很可愛的人,什麼時候追到手一起帶回家喫飯”

    陸行止清楚自己不能再這麼繼續盯着他的嫂子看下去了,他偏過頭,率先走出了這個逼仄的房間,只拋下一句冷冰冰地:知道。”陸母奇怪地望着自己小兒子離去的背影,想了想後,決定還是把注意力放回自己大兒子身上,“喫飯去吧,睡了這麼久,肯定是昨晚照顧明仞累壞了,趕緊喫點好的補補身子。”

    江慄跟着陸家人走到了餐廳,陸明仞和陸行止兩兄弟似乎已經到了兩看相生厭的地步,連落座中間都要隔個位置,而且打死都不坐到對面去,不想喫飯擡頭的時候看到對方。結果江慄被安排到了他們的對面入座,江慄一擡頭那就是兩雙熾熱地瞳孔,灼灼地燒着江慄的視線的。沒有注意到這些,只是拍了拍江慄的肩膀說:“他們兄弟倆一直都不太對付,你別被他們的關係嚇到了。”

    江慄尷尬地笑笑,說着好。陸母入座了,入座後的第一句是:“明仞,你也多照顧點你弟弟。”兩兄弟的關係恐怕已經不是“不對付”三個字能形容的。陸母又看着陸行止說:“行止,你也真是的,爲什麼一定要犟着性子和你哥哥鬧分家呢”陸家的公司和財產本來是完整一體的,直到這倆兄弟上臺掌權的那一刻,直接被一劈爲二,分成了兩家公司。

    明面上都是陸家的財產,實際上背地裏互相不知道使過多少絆子,公司上下都會把對方公司當成眼中釘和敵對的競爭選手。一提到這事陸行止就氣得眉頭一橫,再加上好不容易遇到個心儀的人,結果轉眼成自己嫂子的怨氣,他一拍桌子怒道:“媽,今早上公司的股價平白無故的暴漲,不讓他入股就一直清散戶的持股,再這麼下去,他就要當二股東插手我的公司了!”笑一聲,異常平靜地說:“媽,你看,弟弟不讓我照顧。”陸行止的情緒也跟着沉了下來,直到把目光放在江慄身上,看着他看了許久後才冷靜地說:“你從來沒有照顧過我的感受。”陸行止眼中的失望沒能傳達到陸明仞那,反倒讓江慄全看見了,勾得江慄心裏埋葬的愧疚如點燃的火苗急速攀升。

    你從來沒有過我的感受。

    這句話像是在對陸明仞說,又像是在對江慄說,用着陸棱的臉,說着當初他們二人對陸棱造成的傷與痛。

    江慄沉入了晦暗的思緒裏,再顧不上去看誰。

    陸明仞的目光沒能從江慄那得到一絲一毫的迴應,他清楚地知道江慄的情緒是被他弟弟影響了,而不是因爲自己變的失落。

    一餐飯喫得桌上的三個年輕人都不開心,飯菜還紋絲不動的放在桌上,卻有人早早地撂了筷子。

    陸行止起了身,向着院門外走去。

    修羅場裏少了一個人,凝重的氣氛就像是被扎破的氣球,一瞬瓦解的如從未存在過一樣。陸明仞忙着給江慄夾菜,江慄一口都沒喫,只是坐在那聽陸母跟他講話,講着陸明仞兒時的趣事,講着他們兄弟倆自出生就開始吵架、打架的事情,好像是天生的仇人不小心投胎到一塊了。

    江慄附和着陸母的說話聲,話語裏若是隻有陸明仞的時候,江慄就會不關心的轉過眼去看陸行止離開的方向。

    正是這一眼,江慄發現了陸行止站在院子裏,站在橘黃色的夕陽下,也正在看着他。暖色的夕陽猶如一塊柔軟的毯子,溫暖的披在他的身上,光暈把他周身的空氣暈染的像一幅水彩畫,他像是應該高掛在藝術館中心展出的藝術品。

    江慄把筷子一放,說着喫完了,接着循着陸行止的方向走了過去。

    江慄邁出了門檻,他走近了這副畫,也成了畫布裏溫暖跡象的一部分。

    金黃色的夕陽把江慄的睫毛染上了璀璨的顏色,也映射到了他的眼底,像是琉璃般耀眼。陸行止看見他來了,自嘲一笑,低下頭不情不願地喊了聲:“嫂子。”

    江慄大方地向對方伸出了手,“叫我江慄就好了。”隔了一天一夜,纔有了一個像樣的正式的自我介紹。

    “嗯·······

    陸行止低頭沉吟了片刻,那掛在嘴邊呼之即出的名字,最終還是被他嚥了下去。

    因爲陸明仞跟了上來。陸明仞像一把磨得銳利的刀,把這幅畫布乾淨的切成了兩半。不等陸行止和江慄再有過多的接觸,江慄就已經被陸明仞抓住了手臂,連拖帶拽的往房子裏走。

    等到陸明仞鬆開他那隻像是烙鐵一樣的手掌時,江慄的手腕已經完全捏紅了,一圈刺眼紅痕就像是鐵鏈,捆綁着江慄的肌膚。

    江慄被陸明仞摔在了牀上,身體失重的側倒着,陷進了被子裏掙扎了好一會才坐起來。

    可是坐起來後,等待他的是被掐緊了脖子,重新按回了沼澤般的被子中。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在做什麼嗎”陸明仞的身體壓得很低,像一頭發了狂的野獸把江慄撲倒,隨時都會生吞了身下的t

    “你昨晚上那麼纏着陸行止是想做什麼你還和他開房,直到第二天才離開你們做了什麼!“

    江慄注視着瀕臨瘋狂的陸明仞,勾着嘴角淡聲道:“什麼都做了。”

    陸明仞紅着眼,怒意上了頭,血色激盪着瞳孔,“我到底是哪裏不如他你想要的自由我給你,你就是去和他開房了,我都沒有和你生氣,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如果你被我殺了,一定是你逼我的。”陸明仞的手指在江慄的脖子上掐出了好幾個凹陷下去的小坑,小坑外的經脈因爲缺氧和缺血高高隆起,試圖從縫隙間汲取零星的血氧。雙眼也充了血,是缺氧帶來的雙眼紅腫,他拼盡全力的嘶吼道:陸明仞的手一頓,像是觸電一樣猛地一顫,整個人脫了力無助地向後跌去。

    “我和你就三個月!我和你根本沒有未來,領個紅本子你還真當你我是真夫妻"

    江慄抓起手邊的枕頭,把它用力地丟了出去去,砸在陸明仞的身上。

    “我告訴你!三個月後,我玩得絕對比現在還花,我看到那時候,你拿什麼管我!“江慄看陸明仞擡頭了,立馬把先發制人,自己用雙手輕輕掐住了脖子,不給陸明仞下手的地方。江慄仰頭直直地瞪着他,“我就是喜歡你弟弟!至於你,就是他的替身。”

    說完這句氣話,江慄就跳下來牀,氣沖沖地快步去拉門。只是剛拉開門,往前才走一步,就撞進了熟悉的懷抱裏。

    和那天在酒吧時相撞的氣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