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卑微男配離開後他悔了 >我是陸先生的不乖金絲雀20
    江慄像是第一次被人表白的稚嫩青年,面對陸行止如此直白的詢問,他的臉霎地紅透了。江慄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的,可眼中的炙熱與光亮,無一不是在告訴對方答案。

    答案當然是非常確定。話從江慄的嘴裏呼之欲出,已經蔓延到舌尖,來到嘴邊,馬上就要講給陸行止聽了。結果待機了許久的系統,突然出了聲音,強硬地打斷了江慄的聲音,“拒絕他。”

    系統的嗓音天生帶着機械與,平時說話就帶着一股冷漠,如今以下達命令的口吻就更加帶着無法打破的厚厚的隔閡拒絕他爲什麼

    系統以前從來沒有在“死後”的故事裏,對他下達過任何命令,也從未乾涉過他,爲什麼這個時候會這麼強硬的說話

    “這是任務,請照做。”系統說這着請,1旦語氣可一點也不像是請,而是純粹的百分百的命令。

    系統見江慄遲遲不肯說話,他發佈了一則文案,只需要江慄照着文案上,原文不動的全部說給陸行止聽就好了。

    “告訴他,你是陸明仞的人,你只會和陸明仞在一起,你對他沒有任何超越友情的感情。”系統再次強調了,語氣愈發的機械,像是幾組笨重的齒輪卡在一起旋轉時發出來的噪音。行止此刻就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上,他黑瞳裏被點燃了篝火,正在熠熠生輝的期待着江慄的回答。陸行止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明白江慄的意思了,而他要做就是等江慄戳破他們之間那層模糊不清的膜。即便他們才認識一天,即便今天也才第二次見面,可陸行止就是覺得此生從未有過如此的心動,像是他們認識了很久一樣,心裏被塞滿了曾經愛而不得的遺憾。

    甚至那種遺憾已經沉重到了讓陸行止覺得,如果此刻不把話說明白,他馬上就要被這份感情壓垮到窒息。

    於是這次陸行止主動跨了出去,他相信江慄會給予他肯定的回答。

    可惜的是陸行止的希望落了空,江慄沒能給出他想要的答案。江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陸行止,他望着自己彼此糾纏的手指們,咬着舌頭不甘心地說:“我是你的嫂子,我們不可能的。”陸行止眼底的火被一盆冷水澆了個徹底,熾熱的篝火成了漆黑無比的碳,帶着光線無法穿透的厚重。

    "可你說了,三個月後你和他就不會有任何關係了。”陸行止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沒想到江慄會這麼說,“你三個月後不會是我的嫂子,那我就是有機會的。”江慄擡眸瞥了他一眼,彷彿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帶着重重地失望,但其實那失望是江慄送給自己的。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只把你當朋友,還希望你不要越界了。”江慄的聲音越說越慢,越說越小,不捨去把這句話說完。江慄知道,有些話說完了,就代表着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江慄把他自己的感情堵死了,又不允許陸行止表達。就像是地平線的太陽終於消失了,誰都不能再擁有光了,只能緘默地坐在昏暗裏,沒了嚮往的希望。

    但地平線的飛鳥有追逐光的能力,這輛窄小的汽車,卻只能在既定的路線上,無聊地向着誰都不期待的目的地駛去。兩個人皆是紅着眼眶互相注視,明明幾分鐘前還互相擁抱着救贖,這一刻他們之間卻隔着一堵厚厚的看不見且無法穿過的隔閡。

    “你說的真話”陸行止的聲音裏帶着厚厚的鼻音。

    “真話,如果還想做朋友,就請死了那個心。”江慄又低下了頭,表情隱藏在了傍晚的落寞裏,朦朧了神色。

    “我不信,你擡頭看着我說。”陸行止和他哥哥一樣的犟,總不肯信江慄,江慄的身體一頓,半分鐘後江慄才擡起頭,深吸一口氣,鼻頭因爲強忍淚意而微微發顫,江慄沉下視線,緊緊地注視着陸行止,彷彿現在不多看亮眼,以後就看不到了般。

    “我現在就看着你說,我們只能做朋友,永遠都不會是戀人。”江慄的語調一會低一會高,說話的時候喉嚨裏還嚐到了眼淚的酸澀,但字字句句卻是死了心一樣,越說越清晰,越說越用力,不帶半點的含糊。陸行止終於死了心,他所有的情緒都被江慄堵死了,像是才盛開的花朵,被強行捂死在了掌心裏,就連花瓣都被掌心揉成了碎片,碎進了風裏,就連落地的資格都沒有。江慄把頭轉到了窗外,發現窗外也沒什麼好看的,深呼吸一口氣,遲遲地吐出來。

    “對不起。”江慄看着窗外說。聲音被風帶走了,江慄自己都沒聽清自己說了什麼,卻讓陸行止聽見了。

    “你沒必要道歉,這是我帶給你的困擾。”陸行止啓動了引擎,車輛重新上路,

    “好。”江慄把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繫好了安全帶,接着整個人靠在了靠背上,閉上了眼睛。陸行止開得很快,再也沒有剛剛上路的時候的愜意,帶着無法再待下去的窒息感,逼迫着陸行止無法冷靜,只能一再踩下油門,越開越快,只想儘快逃離。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窗外的景色從沉寂的黑暗跳轉到了燈火輝煌、霓虹璀璨的城市夜景,但誰都無心再去賞景了。

    車輛停在了陸明仞家樓下,明明誰都很着急的想逃離,卻在這個瞬間,誰都下不去手推開車門。

    江慄安靜了很久,忽然出聲問:陸行止快速答道:江慄側頭看向他,在昏黃的車內頂燈的光線下,黯淡地勸道:陸行止也看向江慄,但卻沒有快速回答,那就代表陸行止最起碼是在考慮江慄的話了。

    江慄以爲陸行止會說擁抱一個,或是親吻一個,但他都沒有。

    他只是笑了笑,彷彿在嘲笑自己,低聲呢喃:陸行止只是在開玩笑,他提出了一個在他看來江慄永遠都做不到的條件。

    “回去吧,我哥就在那盯着你呢。”陸行止伸出手點在車窗上,指了指一間窗戶,遺憾又孤獨地笑着說:乎什麼都可以做的比我好,可是他那麼壞,卻還能擁有你。”就在江慄要開門離去的時候,他忽然又撤回來,越過了車輛的駕駛中控臺,緊緊地撲向陸行止,抱住了他。可以,江慄真的很想告訴他,剛纔說得都不是他的真心話。只是可惜沒有如果。陸行止和江慄都默契地把這個擁抱當成了期望破裂後,最後的越界擁抱,一旦鬆開以後都只是朋友。陸行止迴應了江慄的用力,用力地摟住江慄的後背,靠在了江慄的耳邊,深情且卑微,卻又格外堅定地說:你,我不負你。”只是令人惋惜的是,貼在陸行止脣邊的耳朵是江慄已經喪失全部聽力的耳朵,他錯過了陸行止耗盡了所有的感情,傾瀉出的最直白,也最誠懇的告白。最殘酷的事情就是陸行止傾訴了自己所有的感情,而江慄卻不知道陸行止有多愛他。能有多愛他都沒說過愛我,肯定只是戀人未達,朋友以上。江慄用這樣的想法安慰着自己下了車。剛走到別墅門前,門自行開了。仞像是一個櫃子,把江慄牢牢地關進了他的懷抱中,久久不肯鬆開。江慄的臉頰嚐到了眼淚的潮溼,並不是他哭了,而是陸明仞哭了。

    他那麼高,那麼壯,還像個鉗子鎖着江慄的腰,卻又委屈地像個孩子,趴在江慄的肩膀上連聲哽咽。

    “我、我以爲你不回來了,我以爲你要和他和他系,回來就好,我不能那樣總是管着你,因爲我是愛你的,愛你就要包容你。”陸明仞的“我愛你”能讓江慄明明白白的聽清。

    “你要是不喜歡我,不想和我在一起,我順從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把這裏當成你的家,在外面玩累了就回來休息,而不是隨便找個地方,隨便找個人過夜。”陸明仞的小心意越說越明顯,說到後面就差直接報他弟弟的大名了。嫉妒是不可能沒有的,陸明仞心眼比針眼還小。

    “我不是回來了嗎”江慄皺着眉頭從陸明仞的懷裏掙扎了出來。

    剛走進玄關處,就被滿屋子煙霧繚繞的菸草味刺得胸口發悶,連連咳嗽。

    江慄問:“你抽了多少煙”

    江慄從客廳的桌子底下青出了整整十個香菸空盒子,“繼續抽吧,死前記得遺產寫我的名字。”

    “我可以冒昧問一下,我弟弟都和你說了什麼嗎”陸明仞像個小跟班,點頭哈腰地跟着江慄後面。

    一段感情一旦讓總是穩操勝券的上位者嚐到了危機感,馬上彼此的地位就會發生一個大逆轉。

    “我問你弟弟怎麼樣才能搞垮你,我想毀掉你所擁有的一切,我想看你倒分文未有流落街頭無人問津的悽慘模樣。”江慄轉過身,注視着陸明仞,揚起眉眼挑釁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