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開始吧。”劉琮挑了挑眉毛道。
聞言,徐峯對着正在玩的周舉大喝道,“周舉,不行就別玩了吧?”
這是說好的口令,聽到這話,周舉就會開始行動。
聽到徐峯喊話,那都伯不悅道,“你管個屁的閒事啊?”
“他是楚侯!抓住他!”哪知道周舉突然指着劉琮大喝!隨後就躲在都伯身旁。
劉琮苦笑了一下,也是,人家的家人都在江東,有機會翻盤,怎麼會一直聽你的呢?
都伯一時沒反應過來,手裏還拿着要投壺的箭,對着周舉道,“你發什麼瘋啊?輸紅眼了不成?”
周舉面色慌亂,指着劉琮道,“不是的,他就是楚侯,回來的時候我們……呃啊……”
劉琮親自射殺了周舉,隨即大喝道,“動手!”
“撲哧!”
“撲哧!”
人羣裏劉琮的親衛,手持匕首對着身邊沒有防備的江東士卒,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門牆上也有劉軍,正看熱鬧的江東士卒,瞬間被殺了大半!
劉琮跑過去一把拉住孫尚香,“快走!”
“敵襲!”都伯這下反應過來了,淒厲的大喝一聲。
“叮叮叮!”門牆上,有吳軍士卒敲響了掛在那裏的銅鑼!
莊子雖然比較大,但也只是莊子了,門上只有門栓,只要拉開門栓,劉琮一夥人就可以逃出去了。
反應過來的都伯,立即抽出佩刀,帶人朝着劉琮一夥人衝過去,“擋住他們!”
周善和呂範也帶人趕到。
徐峯奪過一把刀,砍了擋路的都伯,“快開門!”
劉琮一夥人,進來的時候,除了匕首和手弩,再沒有其它的武器傍身了。手弩,也只能發射一次而已。
一夥人連門洞都衝不進去,終究是吃了沒有武器的虧。
“主公,刀。”徐峯一邊廝殺,一邊將刀遞給劉琮。
“將軍,那人是楚侯!”有士卒指着劉琮,對周善說道。
“住手!”對此,周善沒有一絲懷疑,孫尚香都被人家拉着了,不是楚侯,還能是誰?
吳軍士卒聞言停止了廝殺,劉琮一夥人也只剩下不到十人,徐峯身上都多處掛彩了。
周善對劉琮拱手道,“可是楚侯當面?”
劉琮也不隱瞞了,上前一步道,“孤正是劉璽業!”
“哈哈哈。”周善聞言哈哈大笑,“妙啊,太妙了,堂堂楚侯,竟然不顧身份,來救一個婦孺!”
劉琮冷笑道,“這就是爲何江東打不過荊楚,因爲你們江東的鼠輩,也只會這些下三濫的招數了。”
“多說無益,楚侯您是準備自己乖乖投降呢?還是我們這些大老粗動手?”周善盯着劉琮問道。
“殺!”
“咚!”
咚的一聲,門被撞開,壓住了堵在門口的江東士卒,還不等他們起身,黃忠就策馬踩着門板進來!
“快放箭!殺了劉琮!”周善大急!
呂範急忙阻止道,“不可放箭,會誤傷小姐的!”
“滾開。”周善一把將呂範推倒在地,奪過一把弓弩,對着劉琮射了過去,“吳侯有令,必要時候可以殺了小姐!給我放箭!”
黃忠擋住了周善射過來的箭矢,卻擋不住吳軍射來的箭雨!
門洞太小了,劉軍一時半會根本沒有進來多少,更不用說保護劉琮了。
劉琮轉身一把抱住孫尚香,“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撲哧!”
“撲哧!”
黃忠和徐峯領着士卒拼死抵擋,卻還是有箭矢射到了劉琮背後,整整兩箭!
只是一瞬間,劉琮的臉色就變得慘白,所幸劉軍也衝進來了。身着甲冑,手持盾牌的劉軍士卒,朝着吳軍衝殺而去!
“殺!”
“主公勿憂,龐統來也!”
遠處,傳來更爲喧囂的喊殺聲和馬蹄剁在地上的聲音!
“香香,我又納了個妾。”聽到支援聲音的劉琮,慘笑一下,說完這話後,就倒在了孫尚香懷裏。
孫尚香託着劉琮,好似魔怔了一般,盯着他背上的兩支箭矢,雙眼已經被淚水模糊,“別,別,你不能倒下,夫君,夫君……”
“夫人,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得趕緊把主公帶回去醫治。”直到龐統靠近,孫尚香還是在哭,也不理會一旁受傷的萍兒。
孫尚香好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對,趕緊把夫君帶回去!”
“來人,把主公擡上馬車。陳到,你親自護送主公和夫人回去。”
“諾!”
等傷員都走了以後,龐統轉身冷冷地看着莊子裏的吳軍,“殺,一個降卒都不留,全部斬盡殺絕!”
醫學院裏,張仲景正在給學生授課的時候,魏延直接闖進教師,不顧張仲景的不悅,在他耳邊低語。
“什麼?”張仲景有些驚駭,“快走!”
走了兩步,又轉身對學生道,“你們先散學吧。”
“諾。”學生們因爲能夠偷得半日浮生而高興。
“夫人,江東的賊子都已經殺了!”龐統處理了江東的人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孫尚香理都沒理他,正對着幾個大夫訓斥,“養着你們有何用?現在居然連箭都不敢拔出來?我告訴你們,若是治不好夫君,把你們都殺了!”
跪在地上的幾個醫者,聽孫尚香這麼說,有些慌張地解釋着,“啓稟夫人,主公中的兩箭,上面的那一支還好說,可是下面的那支正中胃部,若是貿然拔出,傷口難以縫合,恐怕”
不要被電視劇給騙了,人如果真的被刀子捅了,感受到的只有疼痛,而不是嘴裏流出血來。除非被捅在了胃部,導致胃大量出血,纔會引發嘔吐,導致嘴裏吐血。
現在,有一支箭射中劉琮的胃,如果取出來箭矢,導致劉琮大出血的話,那就可能造成一命嗚呼的後果。所以幾個大夫,也不敢貿然行動。
“庸醫,給我拖出去,斬了!”站在院子裏的劉表,被蔡夫人扶着,罕見的要發怒殺人,“若是按你們說的,難道就讓箭一支插在琮兒身上嗎?”
“夫君你別擔心,琮兒吉人天相,一定會好轉的啊。”蔡夫人一邊在劉表的後背拍打,一邊勸慰道。勸慰着劉表,自己也止不住的流淚。
龐統皺着眉頭,“還不快把這幾個庸醫拖出去?沒聽見老主公的話嗎?”
“夫人,饒命啊!”
“我們實在不敢下手啊。”
“張先生到!”在混亂中,魏延領着張仲景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