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進來吧。”
跟着段坤一起進來的,還有龐統和黃忠等將領。衆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劉琮看去,然後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恭喜主公!”段坤滿臉喜氣洋洋。
“喜從何來啊?”劉琮倚靠在桌案上,漫不經心地問道。
“主公,陳夫人爲您產下一女,老主公沒有多過問,讓屬下前來,稟告主公!”
“啥?孤又有女兒了?”劉琮一愣,隨即異常高興地起身,走到帳外,朝着荊楚方向叩拜道,“列祖列宗保佑啊!”
這舉動看的在場衆人,無一不感到意外。怎麼滴,在劉琮眼裏,生女兒比生兒子還高興呢?
像他這樣的諸侯,不應該以兒子爲主嗎?
雖然疑惑,衆人可不敢在劉琮站着的時候坐着,紛紛起身向着劉琮拱手行禮,“臣等恭喜主公。”
劉琮一改剛剛那副模樣,喜笑顏開地走了兩圈,“昨夜,周瑜雖勝而敗,讓出豫章城,他既沒了空間,也沒了時間。”
“他就算退回了吳縣,這江東也不過是苟延殘喘。在孤看來,指日可下!”
“恭喜主公!”
“吳越舊地曾經有越女西施,也是著名的美人。她還有個名字,叫做夷光,孤爲孤的女兒,也取名爲夷光。今日,有此祥瑞之兆,孤必得江東!”
“臣等爲主公賀!”
“恭喜主公!”
“段坤,你快回去,把孤取得名告訴幾個夫人,另外,算了,孤寫封信,你一併帶回去。”說着,劉琮自顧自地走到了桌案邊。
“諾。”
段坤走了以後,劉琮還在那和別人誇耀着他的女兒。什麼陳小阮生的美貌,他劉琮長的也不差,他的夷光,將來一定比西施還漂亮!
“邢道榮!”
“末將在。”
“剛剛孤說的那些,全都給你了!”
“末將多謝主公。”
“士元,江東的陳武不是被活捉了嗎?送到後方去,周瑜不殺邢道榮,孤豈會沒有這點度量?”
“諾。”
“另外,今日在軍中舉行宴會,這段時間將士們也確實是辛苦了些,讓將士們好生放縱一次吧。”
這倒不是劉琮高興的過頭了,對江東的輕視,是士卒的事,整頓軍心是將軍的事。而他身爲人主,只需要把控士卒的忠心。
“畢竟,昨夜,我們拿下了豫章城,趕走了周瑜,殺敵近萬。我軍還算是贏了不是嗎?”
劉琮環視衆將,衆將缺低下頭,沒有人敢跟他對視。“一幫匹夫。”龐統暗罵了一聲,拱手對劉琮道,“主公姓名,末將替將士們多謝主公!”
劉琮不說自己贏了,難道還大肆宣揚自己的營寨又被人家攻打了?先不說自己這邊的人怎麼想,江東軍民的士氣都該大漲了。
“嗯,士元,此事由你來主持。”
“諾。”
當夜,劉軍士卒開懷暢飲,劉琮站在帳外,看着天邊的星火,嘴裏呢喃着,“夷光,夷光,吳越必定是孤的!”
再說周瑜的船隊,經過一夜一天的行軍,總算是到達了秣陵。
甲板上,蔣欽對周瑜躬身道,“大都督,前去打探地斥候回來了,秣陵果然已經是劉軍的了。”
“聽說是張允和一個叫張正的,兵馬大概有兩萬多。”
周瑜扶着船垛的手一緊,他不過在豫章城兩個多月,江東後方就出了這種大事。
水軍被破不說,連秣陵城都是人家的了!
那吳縣也不用想了,必定也遭到了劉琮大軍的攻打。江東水師被破,還有什麼資格和荊楚在大江上爭鋒?
“蔣欽!丁奉!你二人各自領軍兩萬,火把舉的稀碎些,多打劉軍將領大旗,能不能騙開城門,就看今夜了!”
在撤退的路上,周瑜就召集了軍中所有的裁縫。連夜趕製了一批劉軍的旗幟。
“諾!”
秣陵地太守府內,張允的懷裏摟着個美人,也不知道是哪裏拐帶來的。
張允是水師名將,卻至今沒有成家立業。用他的話說,哪天就戰死沙場了,還不如放縱不羈。
張允打仗的本領不低,但是就這一個壞毛病,走到哪裏都會找曼妙女子,來放縱自我。
更加讓人無奈的是,張允可不管留下沒留下種!
劉琮爲這事說過他幾次了,明着暗着地說,公着私着地說。張允就一句話,末將就剩下這點愛好了。
劉琮曾經問張允,不怕有一天有女子拉着孩子來找爹嗎?
張允的回答也只有倆字,“不認!”
“啓稟將軍,城外有大軍來了!”
“知道了。”張允對着門外應答一聲,然後瞥了眼身側地女子,“看什麼?你一個倡妓而已,還想給本將生兒子不成?”
“民女不敢。”
張允從衣袍裏取出一個袋子,扔給了那女人,“裏頭的錢都是你的了,明日再來!”
“民女不是爲了錢財。”
張允瞪着眼睛看向他,“那你想要什麼?”
女子扭動着水蛇般地腰肢,靠在張允身上,“民女知道將軍還未成家立業,望將軍憐惜,能夠爲民女贖身,民女願爲將軍傳宗接代。”
“呵呵,說的好聽,傳宗接代?還不是想要圖謀本將的家業?”張允冷笑一聲。
穿上衣服後,綁好褲帶,“那些錢夠給你贖身了吧?你是想給本將傳宗接代?本將都不好意思點破你。”
“要麼拿着錢走人,要麼錢也別拿了,本將明日換人!”
“要,民女要。”那女人終究還是露出本色,不顧春光泄露,緊緊地抱住那一帶錢。
張允套上了甲冑,斜眼看着女子道,“紅粉骷髏而已啊,這就是本將不願成家的原因啊。”
“過來,幫本將把甲冑穿好。”
“諾。”
穿好了甲冑之後,張允用佩刀刀鞘託着女子的下巴,端詳了片刻,竟然像是噁心一般,“嘔!讓我天天對着一張臉,這哪能忍受的了呢?”
“罷了,你明日不用來了!”說完,在女子幽怨的眼神中,轉身拉門走了出去。
“城外來了多少人?是吳軍還是我軍?”
“來了好幾萬人,看旗號,是主公親自到了。咕嚕。”士卒跪在地上回答着,眼神不短地往裏瞅,最後竟然還嚥了口唾沫。
“張正呢?”
“張將軍已經到了城頭了,讓小的來通知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