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多謝大師。”
沒一會,慧安便轉過身來,對着老父親咧嘴一笑,“施主,令郎與我佛有緣啊!”
“啊?”老父親啊了一聲,“那不行,我孔家可就這麼一個獨苗,他若是做了和尚,誰來給我們家傳宗接代啊?”
慧安微微笑道,“施主,你着相了,令郎如今之症狀,非我佛佛法不能教化也。”
好傢伙,人家就這麼一個兒子,慧安居然固執地非要讓人家當和尚。
老父親斬釘截鐵地道,“不行!絕對不行!文兒,起來,走跟爹回家,爹帶你去醫館看病!”
他拉扯着兒子,孔文卻沒有起身。
“爹,您自己回去吧,孩兒就不回去了。”
老父親一愣,回過頭看向兒子的神色滿是不可置信,“文兒,你說什麼?你娘還等着你呢?”
孔文跪在老父面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響頭,“父親,我決定留在甘露寺,孩兒不孝,不能給二老養老送終了!”
“啥?你要出家?”
“嗯!”老父親氣的一腳踹在孔文的胸口上,“混賬!老子跟你娘辛辛苦苦把你帶大,你今年才十九,你…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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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跟爹回家!”
孔文卻掙脫了父親的拉扯,“父親,您就成全孩兒吧!”
“糊塗!不過是個科舉考試,沒過再考便是了,咱家又不是供不起你!你給我起來!回家!”
慧安上前開口道,“阿彌陀佛,施主,令郎與我佛有緣,你就不要再爲難他了。青燈古佛相伴,豈不勝過案牘勞形?”
“放屁!你個禿驢給老子滾一邊去!”老父親對着慧安罵了一句,隨後看向跪在地上的兒子,“你當真不跟我回去?”
孔文沒有回答,老父咬牙切齒地點頭道,“好,好!老子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說罷,徑直轉生離去。
“父親!”
聽到孔文叫喚,老父趕緊轉過身來,他以爲兒子回心轉意了呢。
誰知,孔文只是對他叩拜道,“父親,您和母親,保重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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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老父不再停留,徑直向外頭走去。
看着走向寺院外頭的老父親,孔文嘆息着問道,“大師,我這樣做,真的對嗎?”
“施主,對與不對,不過是世間俗人用世俗的禮法來評判的標準罷了。”
“我父親讓我考科舉,可是大師,我的志向不在官場啊,比起身居廟堂,我更喜歡孑然一身的灑脫。”
慧安沒有再搭話了,而是走到孔文身前,正色問道,“施主,你想好了嗎?”
孔文猶豫了一下,隨即眼神變得堅定,“大師,我想好了,我寧願出家,也不願意再去考科舉了!”
“阿彌陀佛,佛渡有緣人。”
在木魚的敲擊聲中,孔文被剃了光頭,慧安親自拿着佛香,在他的頭上燒上了戒疤!
“阿彌陀佛,入我佛門,賜你法號明光,望你能夠好生禮佛,造福百姓,感化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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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雙手合十叩拜道,“弟子謹記師尊教誨!”
“咚!咚!咚!”
……
悠長的鐘聲之中,甘露寺多了一名新的弟子,法號明光。
“轟!”
江面上暫時還沒有什麼變化,好像是一聲聲悶雷一樣的聲音率先傳入衆人耳中。
過了一會之後,聲響越發的震撼人心,遠處水天相接之處,出現了一條白線。
那條白線橫貫江面,飛速地向着衆人奔騰而來。白色的浪潮翻滾之間,猶如萬千白馬奔騰。
這個時候的錢塘江還沒有修建什麼像樣的堤壩,劉琮甚至能夠感受到腳下的土地在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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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線已經變成了兩丈多高的水牆,水牆直接衝擊到了岸上,一道接着一道,轟鳴聲音之中,江水肆無忌憚的衝到了劉琮等人面前。
“王上,您要不稍微往後退些?”邢道榮上前輕聲道。
劉琮指着激盪的江水,呵呵一笑道,“有什麼好退的?這區區江水,還能傷了孤不成?”
“王上乃是高祖血脈,身懷皇族龍血,自然不會被這區區江水傷到了。”
“哈哈哈……正方,你現在可是越來越市儈了啊。”
“臣說的話皆發自肺腑。”
“哈哈哈……”
劉琮笑完,正色開口道,“孤之前看過史記,當中曾言錢塘水惡,孤還不甚理解,今日一見,方知天地偉力非人力可比。”
李嚴接過話茬道,“王上,天地偉力自然浩大,但我王卻有改天換地之能。”
花花轎子人人擡,聽着好話的劉琮滿臉笑意,“正方,伯苗,子瑜,依你們三位看,公孫家會把戰馬賣給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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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芝呵呵一笑道,“王上是今日看到錢塘大潮,觀這潮水猶如萬馬奔騰之勢,王上便想起戰馬了吧。”
劉琮嘆了口氣道,“淮南一戰,我大楚兩萬騎士全軍覆沒。戰馬虧損甚爲深重,日後若是想要進軍北方,騎兵便是重中之重。否則的話,如同淮南一般的戰役還會再次發生。即便是擊敗了魏軍,我們也無法將其全殲。”
說着,劉琮指着洶涌的潮水道,“孤聽說當年公孫瓚有一支完全由白馬組成的騎兵,號稱白馬義從,憑藉着這支軍隊,公孫瓚不僅打的烏桓等胡人不敢南下。自己還能南下和袁紹爭鋒。由此可見幽燕、遼東戰馬之盛啊。”
李嚴勸慰道,“王上,您不必過於憂慮,魏軍騎兵雖衆,可我大楚的水軍也是無敵與天下的。大不了,像上次周將軍一樣,遠渡重洋攻打魏國後方,魏國腹背受敵,未必會是我大楚的對手。”
“哼!”鄧芝哼了一聲道,“正方,你這完全就是顧左右而言他,王上問你戰馬的事,你說的這些有何用?”
被鄧芝這麼數落,李嚴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那你倒是說說,該怎麼改變南方缺馬的弊端?”
“這......”
南方缺馬這是不爭的事實,鄧芝又有什麼辦法呢?即便公孫家捨得交易戰馬,也絕對不會把遼東最好的戰馬用來交易,跨海運輸,也難以從根本上解決楚國缺馬的天生缺陷。
君臣幾人談笑着,日落西山的時候,隨行的士卒搭建好了營寨,劉琮朝着營寨的方向走去,“走吧,入營再說吧,孤今日跟你們好好暢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