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生,你再適合不過了。”
“那可是魏國,可以媲美大楚的強國,三五百奴隸不值得老朽跑這麼一趟吧?”看陸遜那份認真的表情,郭硅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既然陸遜已經跟自己開口了,自己已經沒有拒絕的餘地了,要不然這個殺神啥事幹不出來?
那就得了,既然無法反抗就默默享受吧,多要點好處不過分吧?
陸遜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事成之後,我保舉先生爲一州刺史,若是刺史不成,我可爲郭家保舉三個郡守的名額。”
“撲通!”
郭硅直接面南跪下叩拜道,“在下願爲王上,爲大楚效死力!”
說罷,看向陸遜道,“將軍準備讓在下怎麼做?”
......
公孫氏的府邸已經被陸遜等人佔據成爲了辦公的地方,費詩在襄平城挑了一座豪華程度絲毫不比公孫氏府邸差的地方,爲公孫恭搭建了靈堂。
“安北將軍陸遜到!”
聽到聲音,身着白色素衣的官員們趕緊停止了哭泣,相比於爲公孫恭哀悼,這些人更不想讓陸遜覺得自己是公孫氏的忠臣,所謂人走茶涼正是如此。
陸遜叩拜過後,唸了自己親自寫的祭文,之後又親自爲公孫恭焚香祭拜!
“將軍今日在此如此恭敬地爲我大楚的敵人叩首敬香,那麼爲我大楚出生入死的將軍,將軍爲何要忘在腦後呢?”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堂內,衆人回首看去,一身甲冑的徐盛滿是不服和憤怒地盯着陸遜!
陸遜緩緩地起身看向徐盛,面色平淡如水,“文向此言何意?”
徐盛冷笑道,“子烈戰死沙場,之前爲了隱瞞消息,將他草草地安葬了,現在大軍回來,我們還怕什麼魏軍?將軍不想着替子烈報仇就算了,今日!”
說着,徐盛直接拔出佩劍,橫指着公孫恭的棺槨,“你居然還在這裏爲大楚的敵人弔唁!”
“大膽!”
“文向不可,死者爲大啊文向!”
前一聲出自陸遜,後一聲,出自費詩,費詩想不明白,平日裏徐盛看着挺嚴謹的啊,爲何今日居然會如此偏激?
“公舉先生,你不用管。”徐盛撇了費詩一眼,“今日,我到是要問問,爲何昨日我說爲子烈遷墳他不肯,就花費幾百人人勞力,浪費不過十來天罷了,他不答應爲子烈遷墳,卻肯爲大楚的仇敵耗費如此人力物力,這對我大楚的將士來說,公平嗎?”
陸遜冷冷地盯着徐盛,“大楚的軍令條例裏,對袍澤舉兵刃者,不論理由,戕一臂!對上官舉兵刃者,不論理由,直接處死!有這麼一條吧?”
“呵呵,上官,陸遜!你今日的功業怎麼來的你不知道嗎?若非我大楚兒郎用命,你能成就功勳嗎?朝鮮數十萬百姓因爲你而死,大楚近兩萬兒郎身死,才爲你拼來了這份功勳。你也配做上官?也配爲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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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將徐盛給本將拿下!”
“諾!”
被士卒控制的徐盛依舊在掙扎着狂吼,“陸遜!等回了楚國,我定會向大王上奏,狠狠地彈劾你!”
“拖出去,斬了!祭旗!”
“諾!”
甘寧都看愣了,他現在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呢,這咋就突然就吵起來了呢,看見費詩不斷地給他使眼色,這才趕緊跪在費詩身邊拱手道,“將軍,文向作戰勇猛,如今魏軍來襲,還未開戰先殺我軍大將,於我軍士氣不利啊,還望將軍饒他一命,允許他在陣前效力、戴罪立功!”
“哼!”陸遜冷哼了一聲,“王上說過,功是功過是過,若非我現在還在用人之際,今日必定要殺了此獠!”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拉出去,杖責一百!”
“將軍,一百棍子下來,文向恐怕就會成爲死人了啊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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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舉不必再說了,徐盛今日不僅對我拔劍,更是羞辱已故的樂浪公,我若是不重重的懲處,如何和遼東士民交代?你應當知道,他今日此舉,對我大楚統治遼東會造成何等困難吧?”
聞言,費詩看了看周圍的公孫氏舊臣,嘆了口氣也沒再多說了。
“就在院子裏行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陸遜揮了揮手,士卒們直接將徐盛拉到了院子裏。
徐盛被扒光了上衣,卻還是輕蔑地朝着陸遜看了看,然後抓緊了架子上的繩索!
“啪!”
“啊...”
“一杖!”
“啪!”
“啊...”
“兩杖!”
口口五六37四三陸七伍
......
“啪!”
“嗯...”
“四十四杖!”
打到這時候,徐盛已經滿身都是汗水夾雜着血水了,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發出了一聲聲微弱的悶哼,他的手已經握不緊繩索了,是兩個士卒在絲絲地抓着他的手!
這期間徐盛昏過去一次,被淋醒了繼續受刑!
“將軍,不可再打了啊,再打下去,文向就該被活活打死了啊!”費詩徹底着急了,今天這他媽是怎麼了,徐盛衝動也就罷了,陸遜也跟變了個人似的,莫非真的是北地的戰爭讓他變得心如鐵石了?
甘寧也向着陸遜求情道,“將軍,文向連握着繩索的力氣都沒有了,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見陸遜無動於衷,費詩向着周圍的人拱手道,“諸位,看在大家今日同爲楚官,看在文向已經受了重刑的份上,勞煩諸位幫幫忙,替文向跟安北將軍求個情吧!”
衆人雖然憎恨徐盛剛剛的舉動,卻也不敢真的得罪了楚國的將軍和官員,在郭硅的帶領下,紛紛起身向着陸遜叩拜求情!
“第四十八杖!”
“將軍,又昏過去了!”
“還活着嗎?”遜藏在衣袖下的手因爲緊握而發白發青,手心裏全是汗水!
“還有氣!”
“將軍,不能再打了啊!”費詩直接起身到了陸遜身邊!
“將軍,饒了徐將軍吧!”
陸遜深吸了一口氣,儘量地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今日,看在衆官爲你求情的份上,本將暫且饒了你,待我擊退魏軍之後,剩下的五十二杖,你再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