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浩龍從下面爬了上來。
此時的連浩龍渾身是血,不僅僅中了兩槍,更是在下水道里面摔的七葷八素的。
而且王建軍在後面窮追不捨,連浩龍都來不及包紮傷口,此時狼狽不堪的樣子,如同喪家之犬。
不過最後,連浩龍還是利用熟悉道路,先跑了出來。
“要抓緊了,先拿錢出去躲一陣子,高賓一定會查到我的身份,該死!高賓身邊的保鏢好專業!”
連浩龍心中默默唸着,腳步都加快了幾分。
連浩龍小心翼翼的躲過樓下馬仔們的注意,抹上了二樓。
等他關上二樓的房間門,樓下“忙碌”的馬仔們,不約而同的收起動作,擡頭看着二樓。
“寶哥應該能打得過這王八蛋吧!”
“放心,寶哥可是能一打二十呢!”
“就是,再說,剛纔這孫子可是帶着一身傷,肯定打不過寶哥!”
“他不會有槍吧?我可是聽說這撲街是帶着槍刺殺賓哥的!”
“寶哥應該會注意的,再說,還有幾個賓哥身邊的老人在呢,他們都有槍!”
……
馬仔們一個個猜測着上面的事情,三三兩兩的甚至開始了押注。
“喂!連浩龍回來過麼?”
“碰!”的一聲過後,下水井當中跳出來一個人,手中拿着兩把黑星,指着衆人。
正是王建軍,雖然滿身惡臭,但是神情興奮,如同一個獵人發現了狡猾的狐狸一樣。
“軍哥!”
“軍哥!”
“軍哥!”
見到王建軍,即便渾身惡臭,大家也不敢有絲毫不尊敬。
因爲王建軍是堂口當中最能打的那個是毋庸置疑的。
自從王建軍當了和賓安保的總教頭之後,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接着切磋的名頭,想要試試王建軍的本事。
這些人全部無一例外,輸的很慘。
更何況以後這些人都要跟着王建軍訓練和工作呢,誰又願意得罪自己的上司。
“你們是和聯勝的?我還以爲是忠信義的爛仔呢,你們怎麼在這?”
王建軍看見了幾個熟悉的面孔,這才放下戒備。
“研哥給我們發來的消息,讓我們端了忠信義的陀地。”
“現在王寶在上面埋伏呢!還有豪哥和義哥。”
“軍哥,趕緊換一身乾淨的衣服吧!”
幾個很有眼力的馬仔,脫掉了身上的衣服,給王建軍換掉已經髒了的衣服。
還有人抱來大桶礦泉水,給王建軍洗漱。
“原來是那小子啊,既然他在,我就放心了。”
王建軍聽說是匕首研下的命令,也就知道情況了。
恐怕是賓哥要捧人上位了。
連浩龍一走進辦公室,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
“把槍交出來。”
門邊一左一右兩把黑星頂在了連浩龍的腦袋上。
房間的燈也隨之打開。
“你們是什麼人?”
連浩龍一邊交出手中的手槍,不交出也沒什麼差別了,裏面都沒子彈了。
不過連浩龍還算冷靜,既然對方沒有第一時間幹掉自己,那就還有談判的機會。
“來,擦擦。”
連浩龍的對面,出現了一個大毛巾,拿着毛巾的正是王寶。
連浩龍一邊扔掉了已經髒了的外套,一邊擦掉身上的污泥。
“你今天干了什麼,自己心裏沒點數麼?我是誰?很好猜測了吧。”
王寶微笑說道,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根雪茄抽了起來。
自從看過賓哥抽雪茄的樣子,王寶就深深着迷。
後來不知道爲什麼賓哥不愛抽雪茄了,還把雪茄送給了自己。
但是王寶卻愛上了抽雪茄這種裝逼的行爲了!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只要把事情的經過都說出來,我就給你個痛快的!”
“這麼說,就是沒得談了,也是,讓我出手的,是邵氏的方太,我能提個要求麼?”
連浩龍頹然的說道,也是,對方如今佔盡上風,自己又怎麼能逃命。
“說說看。”
王寶不置可否。
“我要和我弟弟葬在一起。”
連浩龍說道。
“好啊,我答應你!”
王寶說道,毫不在意,反正也不用買墓地,隨便就能揚了!
要是風不給力,那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
“可是,我還想試試!”
連浩龍忽然發難,一臉兩招,逼退了拿槍指着他的兩個老槍手,然後衝向了王寶!
兩個槍手非但沒有着急,反而收起了手槍,微笑的看着兩人的打鬥。
“小胖子應該能贏吧?”
“嗯,這小胖子夠勁兒,咱們看看他有沒有進步。”
兩個槍手,一個叫方世豪,一個叫廖義,都是高老爹的徒弟。
此時知道高賓想要王寶上位,也就給王寶創造機會了。
拿槍幹掉連浩龍,哪有活活打死來的震撼!
下面那麼多小弟看着呢,打的越兇越好。
這兩人身材相當,此時打的確實很兇。
連浩龍十幾歲開始混社團,一路搏命到現在。
而王寶剛剛見識到社團的殘酷,江湖的殘忍,正是鬥志昂揚,的時候。
兩人越大越兇,但是漸漸的,王寶佔據了上風。
畢竟連浩龍身上受了那麼多傷不說,還跑了那麼久,體力和身體都比不上以逸待勞的王寶。
“哇!王寶這招好狠!嘶!你怎麼能打下面呢!”
“你還別說,王寶最近學了不少陰招啊,你看你看,他按着對方的傷口不放呢!”
“誒,這一腳厲害啊!飛出來了飛出來了,趕緊躲開!”
下面的馬仔看着熱鬧,終於上面分出了勝負。
勝負自然是顯然的,王寶這個年輕又有優勢的人,取得了勝利。
連浩龍被王寶一腳從二樓踹下來,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七竅流血,再無聲息。
“呼,不簡單啊。”
王寶叼着雪茄,盯着連浩龍的屍體,長出一口氣。
不愧是一點一點爬上來的,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還這麼難纏。
“恭喜啊,阿寶,這回要上位了。”
“改天請喫飯啊,阿寶。”
方世豪和廖義見到王寶解決了連浩龍,都出聲說道。
“哈哈哈,兩位大哥,說的太早了,還沒回去跟賓哥彙報呢。”
王寶摸着腦袋笑道,臉上還帶着二十多歲的憨厚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