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音音氣喘吁吁的時候，親吻才停息下來。
她雙腿一軟，脖子已經沒入水中了，秦妄言扣住她的腰肢把她提了起來。
男人一個轉身，他靠在溫泉池壁上，把讓沈音音坐在自己腿上。
他把自己的下巴壓在女人的肩膀上，兩人相貼在一起，心臟離的很近，彼此強烈的心跳聲撞擊着對方的胸膛。
沈音音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卻發現身下的男人，呼吸比她還急促，溫泉加熱了血液，滾燙的血液，在血管裏奔流。
他硌着沈音音，讓她有些不好受。
沈音音啞着聲，喃喃道，“我好像有泡十五分鐘了，我想上岸休息一會。”
“暈湯了？”
“是呀。”
“那我抱你上去。”
“……”她從腫脹的紅脣裏擠出聲來，“你還沒泡十分鐘呢。”
男人的悶笑聲，沙啞又性感，“再泡下去，我的血管會爆掉的。”
沈音音往秦妄言的肩膀上錘了一下，他哪有那麼脆弱。
但爲了安全起見，她還是任由男人，把她從溫泉池裏抱出來。
她被放在藤編躺椅上，男人拿來浴巾裹住沈音音的身軀後，爲她擦拭身上的水漬。
泡過溫泉後，沈音音的肌膚泛出芍藥般的淡粉色，有一顆水珠從她前額的髮絲上，掉落下來，滴在她的嘴脣上。
男人下意識的向前傾身，就想吻上去，可在兩人的嘴脣，距離兩三釐米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
沈音音的睫羽溼漉漉的，翹起脣瓣來逗他，“怎麼不親了？”
秦妄言蹲在她面前，她玉白的腳踩在男人肌肉僨脹的大腿上。
男人把溼漉漉的浴巾丟在一邊，拿來乾淨的浴袍給沈音音披上。
“親下去之後，我可能就會做，讓你討厭的事了。”
他的理智已經到達了即將潰堤的邊緣，他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無時無刻不在叫囂着，對這個女人的渴望。
男人不捨得她的腳，從自己的大腿上移開。
就拿起一條毛巾，一手握着她的小腿肚，在給她擦拭腳趾。
“你連做都不做，怎麼會知道，那是我討厭的事呢？”
沈音音的鼻腔裏充盈着水汽，說話的時候，帶着鼻音，那溫儂軟語，鑽進男人的耳朵裏，能把他的血液點燃。
他給沈音音擦腳的動作停滯住了，下一秒，就丟了毛巾，一手撐在藤椅的扶手上，傾身而去……
第二天早上，沈音音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被秦妄言圈在懷裏。
她轉了個身，就見男人正眼睛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他已經醒過來很久了，沒有下牀去，彷彿根本不捨得和沈音音分開。
沈音音打了個哈欠，就聽男人在問她，“想喫什麼，我去給你做。”
“讓廚房裏的廚師，做點越城的傳統早餐吧，般若和寒崽前兩天就嚷嚷着，要喫牛肉腸粉了。”
“再過一個小時，他們就要喫中午飯了，我給廚房打個電話，讓他們做腸粉。”
沈音音疑惑的“嗯？”了一聲，她的臉上瞬間睡意全無。
“現在幾點了？”
她剛想起身去拿手機，秦妄言就把自己的手機拿來給她看。
沈音音發現自己一覺睡到了快中午，她撐起自己的身體，又軟綿綿的倒回枕頭上去。
男人瞧見她向自己，丟來怨念的眼神，他的手在被子下游移。
“我先給你按五分鐘，喫完飯，你休息一下，我再給你揉一揉腰和腿。”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音音發現這個男人的手，捏着她腰上軟肉的動作實在曖昧。
她的四根手指抵在男人的胸膛上，“你先去做飯吧，再晚五分鐘，我會沒力氣下牀的。”
男人起身，身上的低腰褲鬆鬆垮垮，從脊背到胯骨的線條，極具張力。
沈音音咬了咬後槽牙，在秦妄言離開後，她拿來自己的手機，點開沈辭的頭像。
她和沈辭的聊天記錄，停留在沈辭推測，秦妄言之前在C國受的傷，可能導致他不能人道的信息上。
沈音音向天花板翻出了一個白眼。
她的指甲在手機屏幕上，敲出噠噠噠的聲響。
“你拿到的第一手資料有誤！”
之前，沈辭和她說起秦妄言的身體狀況的時候，她心驚膽戰了好幾天。
若是秦妄言的身體，從此一蹶不振了，沈音音心裏頭壓着的巨石，能跟着她一輩子。
可昨晚，她試了一下，自己的半條命都要搭進去了。
兩分鐘後，沈辭回覆了她的信息，“昨晚般若和我說，我的電腦上週被黑客攻擊了。”
“般若幫你找到黑客的蹤跡了嗎？”
“找到了，黑客就住在你的公寓裏。”
沈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