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熱水一泡,就可以喫到熱騰騰的麪條。就算不方便弄熱水,幹喫也味道也不錯。”
劉莊頭進廚房拿了一個炸好的方便麪出來,掰成兩半,給了劉管事與張全各一半。“這是蔥香味的麪糰,還有隻加了鹽的原味麪糰。”
張全一嘗,面又香又脆,裏面已含了鹽,還嚐到一股淡淡的蔥香。光這個乾麪,就能當飯來吃了。
“果然方便,這名字取得好。”張全讚道。
劉莊頭大笑道:“這是大小姐取的,也是大小姐提的主意。”
張全再次對宓月刮目相看起來,然而,這僅僅是開始——劉莊頭又帶着他們到旁邊儲物間,說:“這是做好的豬肉乾,有香辣味、鹹香味;這是餅乾,剛烤好的,味道正在試驗中,我們打算做四五種味道迥異的餅乾給大小姐送去
;還有這一罈罈的醬,可以在路上用來拌飯、拌麪、配饅頭包子喫,有芝麻醬、牛肉醬、豬肉醬、酸菜醬……”
劉莊頭一樣一樣取了給張全品嚐,張全就着白飯配着醬喫,直接喫撐了。
別說在路上吃了,就是平日裏喫這些都能算得上豐盛之極了。劉管事本來面對郡王府的管事有些誠惶誠恐的,對方畢竟來自皇城,即使同是管事,在地位上也比他高一大截。但現在看到對方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什麼都沒喫過,
喫什麼都不剩,頓時那皇城管事高大上的形象就接了地氣,再與張全打交道心態就平了。
在張全離開時,劉管事直接送了半車的醬和便食,把張全樂得直接跟劉管事的情誼更上一層。
那日賽場之上,楚王發現宓月與豫安郡王的事情,他自己是個男兒不好詢問女兒家的私事,特地去找了楚王后,想讓楚王后去試探一下宓月的意思。
楚王后是個女人,心思更爲細膩,一聽楚王這話,便笑了,說:“臣妾早就發現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楚王驚訝地在問道。“只比大王稍早一些,亦是在賽場之上。大王,您想一想,豫安郡王素來深居簡出,自到了楚王城之後,輕易不外出,與楚國的關係更是撇得兩清,擺明了不參與楚國的任何事情。然而,這一次牽動楚國與荊國戰爭的比賽,豫安郡王卻來了。”楚王后說道:“最不該來的時候來了,必是有原因的。臣妾在豫安郡王到來之後,便一直留意着豫
安郡王。”
這一留神,楚王后便發現豫安郡王的目光時時不離宓月,不管宓月在場下,還是在場上,目光都停駐在宓月身上。楚王后笑了笑,“先前阿月追着豫安郡王跑的傳聞一出,臣妾便覺得這事沒準真的會成。阿月那樣的相貌,又智謀雙全,世間有幾個男子能抵擋得住這般如花美眷?再回想
阿月以身試險,豫安郡王親自去救的事情,可不就明白了吧?”
知夫莫若妻,楚王后說:“大王是擔心齊大非偶嗎?”“正是。豫安郡王的身份,就是一國王女也配不上他,義恩侯府小姐的身份在皇城實在是拿不出手。難不成,要讓阿月去給豫安郡王做小?如此就太委屈阿月了,她去了皇
城本就是人生地不熟,又給人做小,往後的日子可怎麼熬?”楚王越想越憂愁。
楚王后想了想,說:“阿月素來是個有主意的,她性子強,也不像是甘於做人妾室的姑娘。不如,臣妾宣她入宮,先問一問她的意思?”
“如此就最好了。”楚王便將此事全權交給楚王后來辦。
第二日,楚王后便宣了宓月入宮。
楚王后也沒有轉彎抹角,直接問起宓月的打算。
宓月這纔想起,沒跟楚王與王后說她要去皇城的事。
“不瞞娘娘,等楚國局勢安定下來,臣女將跟豫安郡王一起回皇城。”
聽到這個消息,楚王后明顯愣了下,事情顯然比她想象的發展得更快。她拉了宓月在身旁坐下,問:“豫安郡王是什麼說法?皇城那邊知道嗎?”
宓月說:“船到橋頭自然直。”
楚王后一聽頭都暈了,這意思是,等到了皇城再解決?萬一豫安郡王回到皇城又後悔了怎麼辦?看不上宓月的身份呢,那宓月豈不是得自己回來?
“阿月,本宮怎麼覺得心裏慌得緊?”
“王爺說,他自會解決那些事。”
“你就信他說的?”
“信。”楚王后覺得她不知道還好,這知道了,心裏更亂,她想勸宓月再仔細考慮清楚這門親事再說,但見宓月主意已決,只得迂迴着說:“你底下兩個弟弟還小,你嫁去皇城,隔
了千山萬水,你能放心兩個幼弟?”
“阿崢和阿熙會陪我在皇城住幾年,等阿崢成年了,會回來的。”
“王爺同意了?”
宓月點了點頭。
楚王后頭更暈了,姐姐出嫁了,兩個弟弟跟了去,豫安郡王真的不會嫌棄嗎?一年半載還好說,可一住幾年,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嫌隙。
然而宓家姐弟沒有父母,留兩個幼弟在楚國也不靠譜,萬一再出現之前惡奴欺主的事怎麼辦?
宓月看出楚王后的憂慮重重,低聲說:“娘娘,您的一片好意臣女知道,此事,臣女心中有數,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楚王后再握着宓月的手說:“你一定要去皇城嗎?楚國雖然是個諸侯王國,但優秀的公子哥也不少,你若是從中挑一個,有大王與本宮給你撐腰,不管嫁到哪家,哪家都得看你的臉色過日子。你聽本宮的,女子嫁人要慎之又慎,這女子嫁了人,去了婆家,就萬事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