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全球詭異:我的身體不太正常 >第50章 你要火了
    【笑死,我要是兜帽男,我現在只想熱切地握住許淵的雙手,把他變成一個十成熟的熟人。】

    【十成夠嗎?怎麼也得燒成碳,才能彌補下兜帽男備受欺騙的心靈創傷吧。】

    【兜帽男:我好不容易感動一次,你卻讓我輸的這麼徹底,焯——】

    【在許淵小哥面前,兜帽男這個反派實在是太單純了……】

    許淵的手機也收到了萬芊紅髮來的信息。

    不過不是她們抓捕兜帽男的行動計劃,要許淵配合什麼的云云,而是兩份檔案資料。

    其中一份是兜帽男。

    兜帽男雖然一直戴着兜帽,但比起隱藏身份,他這個兜帽的意義更傾向於只是不想讓自己的面容被其他人看見,招來異樣的目光。

    異能對策局到底不是喫白飯的,已經查到了兜帽男的身份。

    這人原本也有着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雖然不是坐擁金山隨時可能要被吊在路燈上的資本佼佼者,但也是衣食無憂的中產家庭了。

    但是,他在一次深夜酗酒後不小心引發了火災。

    家沒了。

    家人也沒了。

    自己也全身大面積燒傷。

    用當時負責搶救的醫生的話來說,他能從火場裏逃出來,沒有死於燒傷後的併發症,就已經是上帝的奇蹟。

    根據推測,兜帽男很可能就是在火災的那個晚上,覺醒出的火焰異能。

    之後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但是從此以後這座城市裏就少了一個家境優渥,未來可期的有爲青年。

    多了一個用異能縱火的兜帽男。

    另一份檔案資料,屬於老友派對餐廳裏的熟人——被火焰燒到全身熟透的死人。

    也是一個普通人。

    既不在機要崗位揮灑汗水,也不認識什麼高官要員。

    如果要從整座城市的視角高度來看他存在的意義,恐怕就只是能爲城市常駐人口來個“+1”,連精密儀器裏的一顆螺絲釘都稱不上。

    畢竟精密儀器少個螺絲釘會出大問題,但是不論哪座城市少了個普通人,都不妨礙到正常運轉。

    在餐廳變成熟人之前,與兜帽男也沒有任何接觸,就算是照着人際關係網打個八竿子也夠不着,屬於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介於死者的普通,幾乎沒可能牽扯進什麼高層糾紛裏進入死亡名單,也不存在和兜帽男有私人恩怨。

    所以。

    他之所以會成爲死者,極有可能只是在餐廳外面,多看了兜帽男一眼。

    眼神裏帶着嫌惡,讓兜帽男很不爽,就把他變成了熟人。

    這和“你愁啥?瞅你咋地?”還不同,因爲死者沒有類似“瞅你咋地?”的迴應行爲,不管他心裏怎麼想的,但至少表現出來的是退縮。

    也就是,慫了。

    只不過就算慫了,也沒能讓他繼續當個生人。

    “這是一言不合就把生人變成熟人了啊。”

    許淵感慨完畢,推開眼前病房的門。

    維羅妮卡彷彿個沒事人一樣躺在病牀上面玩着平板電腦。

    她嘴角笑得裂開,弧度很大,手指在屏幕上劃來劃去,雙眼聚精會神,嘴裏不斷念叨。

    “死,對,給我去死!”

    “爆炸吧!哈哈!”

    “一個,兩個,三個……小東西!別想逃過我的手掌心。”

    “接下來就是你了……”

    這是在玩什麼會妨礙小孩子身心健康成長的遊戲?

    許淵湊到病牀邊,歪着腦袋看了眼平板。

    哦。

    憤怒的小鳥。

    【這小女孩滿嘴殺氣,我還以爲是在玩什麼血漿滿屏飛的暴力遊戲,結果特麼是憤怒的小鳥?】

    【能把憤怒的小鳥玩成這樣,也不失爲一種天賦。】

    【如果我沒看錯,這才第三關吧?難度很低,我當時一次就過了,小女孩這……哦,沒得了,得重來了。】

    小鳥用完了,關卡失敗。

    維羅妮卡嘴角的弧度垮了下去,然後瞟了病牀邊的許淵一眼,沒有理會他古怪的表情,繼續重新挑戰這一關。

    她一邊投出紅色的小鳥砸向綠色的壞豬,一邊說道:“醫生,這麼晚了你來我的病房幹什麼?”

    “是看我一個小女孩在精神病院的病房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想對我做什麼壞壞的事嗎?”

    “不行的哦,你會死的。”

    葷素不忌的用詞像是在開什麼兒童不宜的玩笑,但是這個小女孩卻說得很認真,尤其是最後這四個字。

    一字一頓。

    彷彿是在陳述1+1就是等於2般的客觀現實。

    維羅妮卡想捉弄下這位新來的主治醫生,看看他這張頗爲帥氣的臉蛋露出窘迫與不安時會是什麼樣子。

    但是,她註定失望了。

    許淵就像是全然沒聽到小女孩剛剛說了什麼,他面色平靜,默默打量着病牀周圍的陳設。

    “你在找什麼?”

    “哦,我在找可燃物。”

    “可燃物?”

    “你身上的衣服,牀單、枕頭,牀頭的零食包裝袋……不過還好不是很多,走廊就有滅火器,我等下去拿過來,應該能在第一時間控制住火情。”

    維羅妮卡放下了平板電腦,屏幕上的畫面代表着她又失敗了一次,她看着許淵,小而精緻的臉上有着大大的問號。

    這醫生說的話,她每一個字都聽得懂,但是連在一起,怎麼就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火情?這裏要起火了嗎?”

    許淵很認真地說道:“是啊,你要火了。”

    “我要……火了?”維羅妮卡撓了撓頭,她倒是有錄製過遊戲視頻上傳到網上,但點擊都很低,沒有能火的跡象。

    而且,她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這個新來的醫生說的火,好像不是指的在網絡上收穫大量人氣。

    許淵又問道:“你都不知道剛纔那個戴着兜帽的男人是什麼人,就讓我不用管你們,放心地和他同處一室嗎?

    “不怕啊,反正他又殺不死我。”維羅妮卡滿臉無所謂地說完,重新拿起了平板電腦,繼續挑戰當前關卡。

    許淵敏銳地發現這個小女孩說的是“殺不死”。

    這個說法就很有意思了。

    不同於“他還能殺了我?”是不相信兜帽男敢在這病房裏對她一個小女孩怎麼樣,而是覺得兜帽男就算在這病房裏動了手。

    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