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仙,碟仙,請您出來……”
“碟仙,碟仙,請您出來……”
寂靜的教室中格外的陰森,手指點在碟子上的兩男兩女的臉龐在燭光的映照下透着一股詭異的蒼白。
伴隨着一陣陣低聲的呢喃,教室中彷彿有某種看不見的可怕東西降臨了一般,在進行遊戲的四人身上繞了又繞。
最終投入了桌子中間的碟子之中。
滋滋!
下一秒,這個被四人輕輕按住的盤子緩緩的轉動起來。
“來了!大家不要睜開眼睛,從我開始順時針進行提問知道嗎?”
感受到如此的馬尾少女興奮的說道。
聽了她的話,其他人紛紛應是,只有許淵此時卻是另一個感受。
他能夠感受到,從自己指尖位置傳來的冰寒和惡意。
這些惡意已經濃稠到化爲詛咒的等級,這些詛咒會化爲濃稠的惡意纏繞在玩碟仙的玩家的身上。
漸漸吸附周圍的負面情緒,最終化爲要命的元素,直接爆發。
但是……
“這傢伙……好弱!”
在許淵的感知中,這個和自己指尖接觸的碟仙,貌似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鎮壓的地步。
感受到如此。
許淵思考了一下,直接手指用力,將這個轉個不停的碟仙給按了下去。
咔!
一聲輕響,在寂靜的教室中是那樣的清晰。
剎那間,本來只是散發着淡淡寒意的教室,變得宛如嚴冬般寒冷。
“小許同學,是你做的吧。”
帶着無數回聲的質問在耳邊響起,許淵睜開了眼睛,看着被自己按住的血紅碟仙,已經圍繞在自己身邊的虛幻人影,笑了。
“叫我許老師。”
指尖的碟仙不斷的顫抖,一絲絲血紅的液體從碟仙的縫隙流出,將黑色的紙染上了道道扭曲的紅印。
“還有碟仙這種要命的遊戲不是你們這些詭異可以玩的,這個東西,我沒收了。”
不滅之握洋溢出了恐怖的熱力,在不滅之握的壓制下,隱藏着詭譎的血色碟子裂開了道道縫隙,差點當場碎裂。
許淵感受到被不滅之握折騰的半死的碟仙,伸手一撈。
將桌子上的黑紙裏成一團。
把內部的碟仙封在其中,塞進了自己的揹包裏。
“不要走!”
見碟仙被擄走,教室中的詭異怨念們紛紛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不同於被許淵鎮壓了的一年六班。
這些傢伙已經將本身存在的奇託,從死怨剪刀,轉移到了許淵的身上。
並不會因爲死怨剪刀被許淵收取而消失。
一年一班的詭異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和人玩碟仙。
如果碟仙被人從教室拿出。
那麼等待它們的只有消散一條路可走。
老校區有老校區的規則。
一年級存在依託,便是各種各樣的鬼遊戲。
遊戲能夠進行,它們就能存在。
如果遊戲停止,它們的存在便會消失。
這就是這些詭異的悲哀。
它們只是一羣爲遊戲提供素材的可憐蟲而已。
“嗯?”
“你們這樣子,我很難做的。”
擡起手指,食指中指併攏。
纏繞着血光的死怨剪刀從他的揹包側飛出,快速旋轉化作了閃爍着血光的刀輪,在他的身邊遊動。
“老師我啊,真不想使用暴力。”
“讓開!”
最後一聲斷喝已經使用了絕對溝通的能力。
名爲威嚴的東西在聲音中散發。
哪怕是詭譎也難以抗拒。
不自覺的。
擋住教室門的詭異們讓開了位置。
它們看着一步步走出的許淵,臉上紛紛露出了畏懼的表情。
在這一刻。
它們彷彿看到了比上位詭異更加可怕的存在。
砰!
教室門被推開,許淵離開了教室。
一年一班的詭異隨着他離開好像風吹過的蒲公英一般散碎成爲了漫天的光屑。
這些光屑並沒有消散,而是成爲了一個個小小的光點。
投入了許淵揹包中的碟仙遊戲的紙盤當中。
一個光點成爲一個文字。
每個光點就是一個詭異。
整個班級此時已經被許淵打包帶走。
沒有剩下一個。
“一年一班……攻略完成!”
感受着變得沉了幾分的揹包,許淵咧嘴一笑。
一個班的詭異收穫,讓他心情愉悅。
不過當他想要再嘗試攻略幾個班的時候,他驟然感到眼前一花,已經出現在了長明的門外。
【你的工作時間已結束,被斥離出死寂副本】
站在長明門口,許淵看着逐漸亮起來的天空。
他才意識到,天已經亮了。
……
“終於……找到你了。”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讓許淵回過神來。
他轉頭看去,發現了一名熟悉的身影。
“你是……嚴婉?”
雖然臉色蒼白了許多,但是許淵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曾經邀請過他的女人。
而且從這個女人的身上,許淵嗅到了一個熟悉的味道。
厲鬼的味道。
“她也獲得了詭異的力量了嗎?”
擁有着都市傳說的權限,許淵的存在無法被普通人察覺,就連監控設施也無法拍攝到他的位置。
但是這個權限無法屏蔽擁有詭異力量玩家的感知。
嚴婉能夠看到他,說明了她也獲得了詭異的力量。
就是不知道她獲得的這個力量究竟是強還是弱。
許淵掃了一眼排行榜。
發現前十位並沒有她的名字,瞬間有了判斷。
她很弱。
“你有什麼事情嗎?”
對於嚴婉,許淵沒有什麼感覺。
雖然對方是組織的人,但是對他而言,對方和其他路人沒有什麼兩樣。
實力到了他這個級別。
世間的權貴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威懾力,也沒有任何的誘惑力。
在他看來,這些無聊的東西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