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是誰，不管她有什麼目的。
類似的話，商雲錚也說過。
可商明珠跟他不同，明顯更帶深意。
“沒人否認鍾小姐的身份。”
蘇芩斂眉，垂眼不再跟對方對視。
“我只是個女傭而已。”
“我以爲我的工作是照顧好商總，完成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
她曾經，也是被姑姑放在心上疼愛過的孩子啊！
如今……卻只能被她當成敵人一般地仇視。
蘇芩呼吸澀窒，滿心鈍沉。
“主人家的私事，應該不用我隨意插手。”
商明珠:“……”
這話，是她一開始用來奚落對方的。
現在被原封不動地給還了回來。
一瞬不瞬地盯着蘇芩看，見她臉上並沒有自己以爲的傷心，商明珠暗自鬆了口氣。
“最好記住你的話。”
說着，將卡塞進蘇芩手中，沒再給她拒絕的機會。
蘇芩擰眉。
正要動作，病房門被人一下拉開。
鍾若曦以手掩面衝了出來。
連招呼都沒跟商明珠打一個，直接跑了。
商明珠擔憂地追上去，蘇芩則望向手裏的卡。
隨即眯眼看着兩人背影，眸光逐漸不安。
瞄了眼半開的房門，她沒着急回去，扭頭進了樓梯間。
漆黑一片的手機屏幕，逐漸閃爍起了微弱的光點。
蘇芩指下飛速打字，很快彈跳出一個網址。
點進去，是正在進行的遊戲界面。
“在？”
“我靠，你突然黑進來，是想嚇死誰？！”
蘇芩面無表情地直接輸入。
“再幫我查個事。”
對方很快回復:“真拿我當奴隸使？”
國際第一黑客九鼎，A網成員。
掌握着許多不爲人知的信息。
蘇芩莞爾，“不，唯你有實力。”
她自己當然也可以。
無奈眼下身在醫院，實在是不方便。
……
再到病房時，裏頭很熱鬧。
好幾個醫院領導一起過來，圍在已經回到病牀上躺着的商雲錚旁邊，衝他各種噓寒問暖的關懷。
林澤衡也在其中。
兩人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等送走了幾人回來，發現那張卡已經被商雲錚拿在了手上。
男人眉眼清淡，一臉玩味。
“你把我給賣了？賣多少錢？”
蘇芩默了一瞬，如實回答。
“說是這卡里頭有十萬。”
“十萬？”
商雲錚揚眉，聲線微微拔高。
“才這麼點？
真拿我跟什麼隨便不值錢的東西比？”
蘇芩一本正經地搖頭:“不，您不是東西……”
嗯……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我的意思是不用比，您當然是最值錢的。”
商雲錚隱隱黑臉。
“我姑姑給的？她讓你做什麼？”
蘇芩毫無隱瞞。
“她讓我勸您結婚。”
商雲錚冷笑一聲，眸底凌厲驟起。
“她倒是挺能見縫插針。
不該你做的事，趁早別操心！”
蘇芩聳聳肩，滿臉無辜。
“知道了。”
真當她閒呢？
氣氛很快重新緩和下來。
商雲錚繼續閉目養神，蘇芩則坐在一旁削蘋果。
可惜靜謐和諧的氣氛沒能維持多久，很快便被打破了。
蘇芩手機“滴”一聲響，有信息進來。
沒等她點開，緊接着就像被按下開關，“滴”聲此起彼伏，響徹病房。
商雲錚睜眼，墨眸沉靜。
“中毒了？”
蘇芩一臉尷尬。
沒等她回答，商雲錚伸手過來。
“給我。”
“什麼？”
蘇芩愣住。
商雲錚眼帶不耐，沒再廢話，直接奪過了她的手機。
隨即劃開操作，“滴”聲終於止住。
病房重回安靜，蘇芩卻沒法淡定。
眼神緊繃，一顆心臟差點蹦到嗓子眼。
不是什麼中毒，她當然清楚這不過是九鼎報復性的惡作劇。
當然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萬一他回覆過來的內容被商雲錚給看到，那就……全完了！
怕什麼來什麼，下一秒商雲錚垂眸，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
“這是什麼？”
隨着他眉頭皺起，蘇芩心跳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