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應該只是一把普通的淺打。
對於卯之花烈的話,他並沒有聽進去。
此刻,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左手的斬魄刀之上。
“天地萬象,爲我所引,月闇。”
羽生弦一淡淡說道,左手的斬魄刀立刻就發生了改變。
刀身整體的變化並不是很大,長度上略微縮短了一些,整體變成了黑色。
刀柄護手處是一個月牙的形狀,刀尖背部的位置,有着鋸齒狀的缺口,就像是一排月牙一般。
總的來說,變化並不是特別大。
而在卯之花烈看來,羽生弦一則是由單刀變成了雙刀。
“卯之花隊長,繼續吧。”
羽生弦一握着月闇,感受着其中的力量,內心要說不興奮,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此時仍在戰鬥之中,總要有始有終纔行。
“到此爲止吧。”
卯之花烈卻是將斬魄刀直接收回了刀鞘,回道已經開始治療自己身上的傷勢了。
這.........
羽生弦一被這一幕搞的有些懵。
要說剛纔的戰鬥雖然也蠻暢快的,但那絕對不是卯之花烈的真正力量。
可以說,剛打的開始有點興致。
那刀刃之上傳來的感覺,還有卯之花烈身上散發的由內而外的愉悅。
這能停下來的,都是狠人吶!
但卯之花烈已經停止了戰鬥,自己還能如何呢?
搞不懂這些大佬的想法。
“羽生弦一,我來爲你治療一下。”
卯之花烈很快將自身的傷勢治療了個七七八八,這速度,快的讓人有些害怕。
這絕對不僅僅是回道的效果,還有卯之花烈本身的原因。
自己剛纔在戰鬥中,雖然多次對卯之花烈造成了傷害,但事實上的效果並沒有那麼大。
即便是貫穿的傷口,也沒能卯之花烈造成多大的影響。
這一點,羽生弦一在戰鬥的時候,就有所感覺。
大部分的時候,卯之花烈對於自己的斬擊,是完全無視的態度。
但有些時候,她的身體會隨着揮砍的動作,做出一些細微的異動。
一開始,羽生弦一覺得只是很正常的移動。
但戰鬥了一段時間才意識到,卯之花烈其實是在避開自己的要害部位。
也許是刻意,也許只是本能。
但確實是這樣的。
所以,剛纔的戰鬥中,看起來自己和卯之花烈是旗鼓相當。
事實上,自己一直都處於劣勢之中。
當然,這是自己沒有“卍解”的情況下。
但卯之花烈的卍解“皆盡”,一樣是未知的。
光子化就等同於無敵這種事,羽生弦一從未想過。
說到底,這裏還是死神世界。
最簡單的例子,大概就是山本總隊長了,甚至都不需要開卍解,只需要流刃若火。
靈子也好,光子也罷,全給你揚成灰。
純粹的碾壓。
“那就多謝卯之花隊長了。”
羽生弦一同樣收起了自己的斬魄刀,不過現在已經是兩把了。
卯之花烈的雙手之上散發着回道的光芒,很是細緻的給羽生弦一治療着傷勢。
如果不是她的隊長羽織之上,遍佈鮮血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卯之花烈剛剛進行了一場“慘烈”的廝殺。
羽生弦一笑着說道:“沒辦法,誰叫卯之花隊長的治療技術這麼高呢。”
對於自己所造成的傷口,卯之花烈處理起來也是相當的得心應手。
也就一會的功夫,她就處理的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她從什麼地方變出的紗布,纏了又纏,竟然也沒用完。
“好了,就這樣吧。”
卯之花烈笑着結束了治療,對於羽生弦一突然多出來一把斬魄刀,彷彿理所當然一般,提都沒提。
這就完事了?
羽生弦一震撼於卯之花烈的治療速度,忒快了點吧。
卯之花烈則是笑笑道:“剛纔我出手的時候,稍微控制了一下,所以治療起來比較簡單。”
控制了一下?
啥意思?
羽生弦一看向卯之花烈,心頭的震撼那是隻增不減。
好傢伙,卯之花烈的實力,竟然恐怖如斯嗎?
自己是不是進行這場戰鬥,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這要是真一直打下去,自己怕不是真的要被打死吧。
“好了,羽生弦一,你該回去了。”
卯之花烈看着有些震撼的羽生弦一道。
“嗯?”
羽生弦一疑惑道:“卯之花隊長不回去嗎?”
卯之花烈看着滿目瘡痍的周圍,淡淡道:“我還有點事。”
“那好吧,再次感謝卯之花隊長。”
羽生弦一朝着卯之花烈微微點頭之後,直接離開了。
就在羽生弦一離開之後沒多久,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這裏。
“卯之花隊長,辛苦你了。”
來人正是山本總隊長,杵着柺杖,披着隊長羽織,低眉垂目道。
卯之花烈看向山本總隊長道:“總隊長,如果他再慢一些的話,我可能真的忍不住,會把他殺了的。”
“太久沒有戰鬥過,連揮刀都有些生疏了。”
山本總隊長微微睜開雙眼道:“如果他不能成功掌握死神之力,那麼他便不能稱之爲死神,殺了,也就殺了吧。”
卯之花烈的臉上露出笑容,不過並不是平日裏那種溫暖和煦的笑,而是頗有些愉悅的笑。
“總隊長,如果你早點和我說的話,說不定,我還能更盡興一些。”
卯之花烈有些可惜道。
似乎對於沒有直接斬殺羽生弦一,頗爲遺憾。
山本總隊長並沒有在意,直接轉身離開了。
而此刻的靈王宮之上,準確的說是零番離殿之一的鳳凰殿之中。
零番隊成員二枚屋王悅,所有淺打的創造者。
所謂淺打,也就是普通狀態下的斬魄刀,死神獲得之後,靈魂力量注入其中,覺醒成獨屬於自己的斬魄刀。
而此刻,二枚屋王悅的眉頭緊鎖。
因爲他朦朧之中察覺到了又有一把斬魄刀覺醒了,但用的卻不是他所打造的斬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