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麪八毛九,粗麪四毛九。”于晴直視着男子說道。
男子聽了點了點頭,卻是道“大姐,我這要的多你也不便宜。”
“那你給多少?”于晴反問道。
男子眉毛一挑,看着于晴道:“白麪四毛錢,粗麪一毛錢。”
“你搶錢啊,我不賣了。”于晴有些生氣了,這直接少了這麼多,她還不如自己留着慢慢賣呢。
男子沒想到于晴直接不賣了,頓時傻了眼了,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不是應該砍下價嗎。
“大姐,你等一下,白麪五毛,粗麪兩毛。”
“白麪五毛九,粗麪三毛,你總要我掙一點啊。”男子着急的說道。
于晴這才止住了腳步,她在孫懷英家花了四百多積分,剛剛二十斤豬肉花了二百積分,現在只剩下一百多的積分了。
“可以,但是我今天拿不出來,你要是相信我,我後天早上再來找你。”于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男子微微擡頭,笑着道:“沒事,這個就是我家,對了你不是還有豬肉和雞蛋嗎?我都要了。”
于晴見狀立馬把揹簍的東西拿了出來,還剩十斤豬肉,和五十三個雞蛋。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共二十二塊二毛四,于晴給他摸了零,收了二十二,揹簍也直接給了男子。
“大姐,我叫寧開陽,你呢?”寧開陽拿了東西笑着問道。
“于晴。”于晴說完九離去了。
寧開陽拿着肉和雞蛋回了家,朝着院子興奮的喊了聲:“媳婦,今晚加餐。”
話音落下,一個身形纖瘦,模樣俊俏的女子出了屋子,看着他聲音有些軟糯:“開陽,你又去黑市了。
那裏危險,你以後少去一些,你要是出事,我和肚子裏的孩子可咋辦啊?”
女子說着眼睛就紅了,寧開陽就怕這小媳婦哭,立馬哄說道:“語嫣你別哭,我保證,以後肯定少去那裏。”
他寧開陽粗人一個,這輩子都沒想到他還能娶個媳婦,而且娶個比自己小七歲,而且還這麼好看的小媳婦。
爲了媳婦他也會保護好自己的。
于晴賣光了所有的東西,轉身去了供銷社去,又買了兩瓶麥乳精,一斤奶糖,一斤雞蛋糕,和一斤山楂糕。
爲了避免她用了護膚品,皮膚變好,有個說法,她又買了瓶雪花膏,想到家裏幾個兒媳婦和閨女,她又買了三瓶。
浩浩蕩蕩買了幾瓶雪花膏,又買了瓶洗頭膏,零零總總一共花了三十多塊錢,其中最貴的就是麥乳精了。
看着一堆東西,于晴後悔把揹簍給於開陽了。
孫懷英瞅見了,立馬喊了一聲:“嫂子,我給你個袋子。”
于晴拎着東西接住了袋子,轉身就把東西全部裝了起來,給孫懷英道了謝,于晴拿着東西離去了。
顧慧娘在二樓工作,廁所在一樓,她下樓去上廁所,斜眼一瞟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不等她追出去,人就沒了影子。
她看了眼孫懷英問道:“懷英,剛剛的女子你可記得她的模樣?”
顧慧娘笑着道:“長得有些像我男人家的二弟妹,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你二弟妹叫啥?”孫懷英問道。
“于晴。”
她說完淡淡的笑了下轉身就走了。
孫懷英卻是一臉的古怪,于晴,難不成她是顧嫂子的弟妹。
顧嫂子的弟妹,大家可都聽說了,說起來還挺奇葩的。
她們供銷社的人都知道顧慧娘男人有個童養媳,不過那童養媳又醜又胖,還很髒懶得要死,當初顧慧孃的男人就是嫌棄那童養媳太醜了。
才和顧慧娘在一起了,而聽顧慧娘說,徐家人心善,徐家二弟更是心善,眼瞅着那個童養媳嫁不出去,要被嫁給老鰥夫。
那童養媳不願意,哭着求着徐家二弟,那徐家二弟不忍心這才娶了那童養媳。
婚後更是聽說,那童養媳蠻橫不講理,也不孝敬長輩,整日裏就知道自己喫喝,硬是把自己喫成了個球,又黑又胖。
如今瞧來那裏是啊?
于晴,那賣給她肉的不就是于晴,對了她也是徐家灣的。
可於嫂子看着哪裏如同她們說的那麼不堪,是有點黑,可農村婦女,那個不黑。
而且於嫂子這般厲害,還能搞到白麪賣,那家裏肯定是有錢的很,要她說有錢了喫喫喝喝咋了。
如此看來,肯定是顧嫂子羨慕她弟妹的生活,瞎造謠人家了。
這下孫懷英對於顧慧娘心裏的印象,直接變了一個層次。
原本還覺得這婦人可憐,有那麼一個弟妹,現在看來,她怎麼和他男人在一起的還不一定呢。
顧慧娘上完了廁所就回了自己的崗位上,卻不知道自己如今被別人瞧低了去。
于晴拎着袋子急慌慌的到了村口,卻發現車子上只剩下一個位置了。
她怕被人搶了先,飛快的衝了過去,把袋子放到車子上她才鬆了口氣。
還不等她上車,就被人使勁的撞了一屁股。
于晴差點被撞趴在地上,穩住了腳步,她扭頭就看到了蘇花,她看着蘇花氣憤道:“蘇花,你沒長眼啊。”
“哎呀,是于晴啊,不好意思我沒看清楚是你,對不起啊。”蘇花看着于晴一臉的不好意思。
這麼多人看着,蘇花道了歉,于晴也不好在不依不饒,扭頭就要上車,誰知道她一扭頭,就看到原本的位置被不知何時上車的馬嫂子給佔了。
這下於晴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她扭頭惡狠狠的瞪了眼蘇花。
蘇花卻是不氣也不惱,轉頭朝着于晴得瑟一笑。
馬大爺看了一眼于晴尷尬一笑:“于晴,這牛車坐不下了,要不你們坐其他村子的吧?”
于晴看了看牛車上滿滿當當的人,只能點了點頭。
馬大爺見她答應,生怕她反悔似的,駕着牛車就匆匆離去了。
于晴轉身看向其他幾輛牛車,瞧見了一個有空位的她趕緊跑了過去,看着駕車的男子她問道:“大哥,徐家灣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