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大刀頭進來,就看到丫鬟就飯菜斷了出來。
他趕緊先詢問大娘子的情況,丫鬟將大娘子過藥後並沒有吐,甚至吃了一碗米粥的事情說了出來。
大刀頭一聽頓時高興極了,他進去後就聽到夫人正在笑。
夏梔道:“只要您聽我的好生保養身體,我保證讓您一年抱倆不是問題。”
女子被夏梔的話逗的很開心,雖然當年她是被搶上這山寨,可是胡刀對她很好所以她一點都不後悔。
可一直沒有給胡刀生個一男半女,這件事竟成了她心裏的執念。
現在夏梔如此保證,她當然高興:“您醫術高明,我總算是有希望了。”
“娘子。”大刀頭進來,看到娘子今日比往日精神,這心裏也高興起來。
胡娘子聽着夏梔的要求,慢慢的轉頭頭部,好一會纔看到相公。
她笑道:“你這次請的夏姑娘可真是醫術高明,比之前那些老頭子可強多了。”
大刀頭想到剛剛議論的結果,對妻子道:“她是我們的恩人。”
“是,她能徹底治好我的病,的確是我們的恩人。”
大刀頭卻道:“她不光治好了你的病,還給了我們一條出路,以後我們不用再當山廢了。”
胡大娘子頓時一激動,抓住大刀頭的手腕就道:“真的?”
因爲激動所以動作激烈,又引起了她的頭暈。
夏梔立刻拿出銀針在她的穴位上扎幾針,胡大娘子這才免於難受睡了過去。
大刀頭擔心道:“她有沒有事?”
夏梔搖頭:“無事,按照我開的方子喫,她定能康復。”
如此大刀頭才放心,夏梔道:“既然你們已經決定,現在是否能送我回去。”
大刀頭沒有攔着,讓人悄悄將夏梔送回家中。
果然夏梔剛走兩日,獅頭寨的二當家就來找大刀頭談一筆生意。
要劫一個商隊,要是之前大刀頭也就答應了,可是今日夏梔說的話他聽進去了,於是直接拒絕。
等以後他會知道今日的決定有多正確,夏梔的確救了整個寨子所有人的性命。
……
幾日後,大家都將東西收拾妥當,夏老夫人十分不捨可最終還是決定離開。
夏家離開盛京的消息,如同炸鍋一樣快速的在盛京傳開。
茶樓裏,那些富商,或者公子哥,甚至是老百姓都在談論。
無非就是說這鎮南伯空有伯爺名頭,身上沒有一官半職,就是一個家產都變賣乾淨的廢物。
他們如此還就在盛京,恐怕以後一家子的生活還不如要飯,這樣還不如去鄉下,至少鄉下還有田地,只是怕這一家子連田地都種不好。
攝政王府。
攝政王言澈今日毒發,那種噬心的疼痛讓他痛苦萬分。
言一站在門外守着,每次王爺毒發他都不會讓任何人靠近。
大家都知道攝政王殺伐果斷,更是這大言國的一代戰神,可沒人知道攝政王每月一次的噬心之苦,當然除了下毒者。
心想,他每月毒發都如此痛苦,那夏梔一個小女人該如何忍受。
言一見王爺已換好穿戴出來,這才上前稟報:“王爺,夏家離京了。”
攝政王言澈拿起一杯茶剛要喝,聽到這句話拿茶杯的手頓了頓:“離京?爲何?”
“屬下不知,發生的很突然。”
攝政王言澈微微挑眉,夏家沒落所以在盛京並不出衆,所以攝政王的言澈根本沒有將眼光放在夏家身上。
“王爺,屬下覺得這件事有蹊蹺。”言一懷疑。
畢竟夏家大姑娘,爲了王爺中了噬心毒,她完全可以藉着這麼好的機會幫扶夏家,可她們突然離開就很奇怪。
“去查近年來有關夏家的一切。”
“諾。”
……
此刻夏家的馬車已經到達黑虎山下的官路上,此刻屬於黑夜,路上除了夏家的馬車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夏梔之所以確定喬太后會讓人在這裏動手,是因爲夏家的馬車會路過這裏,而這邊道路最偏僻又臨山,在這裏動手更加隱蔽還易處理屍體。
車輛停下休息時,吳氏實在忍不住抱怨:“母親在盛京好好的,爲何非要離開?”
夏老夫人平靜道:“盛京處處花銀子,我們伯府已經空了,還如何生存。”
吳氏瞬間就不高興了,小聲嘀咕道:“還不是您將所有產業都用來填補大房了。”
劉氏已經有些好轉,聽到這個話頓時就不願意了。
“二弟妹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們二房的開銷可不比大房少,我可也沒少往裏面填銀子。”
說完這句話,劉氏又看向老夫人道:“母親您說是不是這個理,總不能端着人家的飯碗喫飯,花着人家的銀子,最後還要嫌棄銀子臭飯菜搜吧?”
夏老夫人閉上眼睛,她又怎不知這劉氏是說給她聽的,可偏偏這事實她還不能反駁,心裏真是鬱悶到不行。
夏梔看了一眼得意的劉氏,心想她的那點嫁妝恐怕都不夠她們母女花的。
在伯府的這幾日,她仔細觀察了一下,劉氏跟夏依母女的喫用都十分精細,就連穿戴都與公侯人家差不多。
她可不相信劉氏那個商戶父母,會給二嫁的女兒陪嫁那麼豐厚的嫁妝。
就在這時,三叔夏錦仁驚叫一聲:“大家都藏起來。”
夏梔心裏一沉,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夏老夫人驚道:“怎麼回事?前面是怎麼了?”
“啊啊啊——”前面男人慘叫的聲音響起。
夏錦榮本來悠閒的躺在馬車裏,一邊哼着小曲,一邊喫茶跟點心。
突然就有一把刀直接劈了過來,嚇的他趕緊將抱着傻兒子往裏面躲。
夏錦玉被幾個黑衣人,追的跑掉了腳上靴子。
這夏家隊伍一下就亂了,鍾叔帶着家丁跟黑衣人對抗,出來時也是帶了護衛跟兵器的。
可黑衣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夏的護衛根本就不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