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麼多年過去,母親嫁妝被劫,至今夏家所有人都不知道母親有一份十分豐厚的嫁妝。
“小姐,老奴也知道這不公平,所以夏家的掌權人不好當,這也是老夫人將管家權甩給大夫人的原因。”
夏梔將賬本遞給鍾叔,說道:“既然夏家的規矩不公平,那我們就讓他公平起來。”
鍾叔一驚:“大小姐萬萬不可,您若私自改了老太爺定下的規矩,可就是忤逆不孝是會坐牢的。”
夏梔無所謂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規矩自然不改,但是可以靈活運用。”
鍾叔不明白,夏梔卻拿出一張紙條道:“你去這幾個鐵匠鋪將東西運回來。”
鍾叔看了一眼,有些不太明白,這都是什麼?爲什麼要分七八個鐵匠鋪製作?
不過他也不好過問,只道:“老奴自然會辦好,只是有句話想勸勸小姐。”
夏梔點頭:“你說。”
“大小姐,家裏負擔實在太重,老奴怕您喫不消。”
夏梔道:“你是想勸我交出掌家大權?”
見小姐開始起疑心,鍾叔趕緊道:“老奴曾經受過先大夫人的恩惠,所以老奴希望大小姐可以平安順遂。”
“鍾叔,我心裏有數。”
……
攝政王府內,一個青年男子正跪在攝政王的書房內。
言澈將最後一本批閱的奏摺放下,這纔看向已經跪了有一會的男子。
“爲什麼回來?”
青年男子道:“小的作爲車伕被夏家大姑娘買下,只不過夏家大姑娘只要有親屬的死奴。”
言澈臉上生硬的表情明顯柔和下來,可以看出來這會心情不錯。
“用親情血脈來牽制,她如此謹慎小心究竟有什麼祕密?”
言澈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在言澈面前的桌面上,每發出一聲響,那青年就會心驚一下。
“言七。”
青年立刻道:“屬下在。”
“從現在起,你跟你妹妹就是夏大姑娘的人,記住好好辦差,她若出現分毫差錯,你們兄妹的命也別要了。”
王爺身邊的侍衛沒有問題,只有服從命令:“屬下定將夏大姑娘安危放在第一位。”
言澈嗯了一聲,言七離開。
言二進來,單膝跪下道:“王爺,那晚刺殺夏家的殺手沒有任何蹤跡。”
言澈挑眉:“沒有蹤跡?那就不是江湖中人。”
“屬下懷疑有人暗中培養死士。”
言澈一雙瀲灩的眸中帶着徹骨的冷意,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培養暗中勢力,這是真當本王活不了幾年了麼?
“言二。”
“是。”
“通知下去,食鹽管控供應,以後每家每戶購買食鹽按照戶籍人口定量購買。”
“屬下遵命。”
無論是官鹽還是私鹽都掌握在攝政王言澈手裏,只要攝政王要嚴格管控鹽路,那就不會有多餘的鹽流出。
所以再有大量鹽流出,就可以根據這個去查。
……
將鍾叔拉回來帶來的東西安排在懷舊院,然後又讓鍾叔帶人將懷舊跟她的院子打通。
夏老夫人知道不知道
誰知夏老夫人只說了一句:“一切由她。”
鍾叔一愣,反應過來後就點頭道:“是,是。”
然後二話不說,趕緊找人去將懷舊院跟大小姐的院子給打通。
與此同時,劉氏跟夏依兩人的心情可不美妙。
夏依臉上全是淚水,哭的那叫一個傷心,這可給劉氏心疼壞了。
“娘,您說女兒該怎麼辦?逸郎讓女兒嗚嗚嗚……”
見女兒話都沒說完又哭了起來,劉氏心裏感覺不好。
她皺眉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娘,夏梔那個小賤人到處在外面宣傳女兒已經懷孕了,逸郎今個上午可是丟了大臉。”
劉氏站起來,在屋子裏走了三圈都想不通:“她難不成根本不想嫁給雲逸?”
夏依咬了咬下脣,露出嫉妒之色道:“怎麼可能,現在伯府就快要飯了,夏梔現在有平西侯府這門好親事怎麼可能不願意?”
劉氏又坐下,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夏依問道:“她怎麼會知道你的肚子?”
“這件事那麼隱蔽,誰知道她如何知道的?莫不是她身爲醫者看出來的?”
劉氏搖頭:“不可能,你這天數尚淺,不診脈根本看不出。”
夏依頓時就又哭了:“母親,逸郎讓我趕緊解決,他說如果我們處理不好那他只能按照婚約娶夏梔過門了嗚嗚嗚……”
劉氏氣的一口牙齒差點咬碎了:“無恥的東西,他們既想得你的嫁妝又不想擔任何風險名聲,簡直可惡。”
夏依一聽嫁妝頓時不哭了,說道:“娘,無論您怎麼貼補伯府女兒不管,不過女兒的嫁妝一文不能動。”
“知道了,你是我的女兒孃親自然會替你打算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解決夏梔。”
劉氏想了想,立刻起身出去,夏依叫了她幾聲劉氏都沒有回頭。
另一邊,夏梔見天黑就去找弟弟回來。
聽說弟弟在三房,夏梔就直接過去了。
前世今生,她這是第一次踏足三房的院落,不得不說三房所住的院子並沒有太差。
雖然祖母不喜歡三叔一家,可到底面子上過得去。
她剛進來就聽見一個小丫頭跟夏謙嘻嘻哈哈的笑聲。
小丫頭道:“謙哥哥,下次你有奶酪還給我喫不?”
謙兒傻乎乎的笑着:“喫奶酪,一起喫奶酪嘿嘿嘿……”
小丫頭開心的跑了一圈,在回來一雙手就從背後矇住了夏謙的眼睛,故意學着男孩子的聲音道:“夏謙,你猜猜我是誰啊?”
夏梔一進去,小姑娘就嚇的鬆開手,然後怯生生的看着夏梔。
“姐姐。”夏謙站起來趕緊拉住夏梔的手,嘿嘿笑道:“妹妹,她是妹妹。”
夏梔看着小丫頭,問道:“你叫什麼?”
小女孩怯怯道:“大姐姐,我叫夏荷。”
夏梔拉着她的手道:“原來是小荷花啊,今天跟謙哥哥玩開不開心啊?”
“開心。”小丫頭想了想又問:“爲什麼謙哥哥不讀書?家裏的哥哥們都在前院讀書,可謙哥哥怎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