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站在外面,中年女人進入王爺的寢室,檀木屏風後面,王爺守在一個女人身邊。
秦櫻只是一瞬間的喫驚,然後就匆匆的過去:“王爺。”
“快看看她怎麼了?”
王爺向來冷靜自持,曾經一人從萬軍叢中取走敵將首級,甚至身上多處致命傷痕幾次差點喪命,他都沒有慌過。
可現在她竟然看到王爺慌亂緊張的表情,看來這女子對王爺來說非常重要。
她不敢耽誤立刻上前查探,只見掀開遮蓋,就看到女子渾身上下被強烈要過的痕跡。
檢查的過程中,發現女子身……有輕微撕裂,心裏不由的一顫,王爺這是多瘋狂。
再看昏迷的女子,她是多麼能忍受,承受如此痛苦竟然沒有反抗?
不敢多想,第一時間幫夏梔處理傷口。
好一會用於忙完,秦櫻才退到一邊。
攝政王擔心道:“王妃怎麼樣?有沒有事?”
秦櫻詫異,這王爺還沒成婚哪裏來的王妃,可看着夏梔她再一細想就瞭然。
只要是王爺心裏認定的王妃,那就是王妃,無論成沒成婚無論過多久,這個姑娘都是王爺心定的妻子,除了她王府不會再有別人。
她恭敬回覆:“王妃只是暈倒,請王爺放心。”
言澈鬆了一口氣,然後將小女人包裹好抱在自己的懷裏,彷彿只有這樣抱着感受她的體溫,才讓讓他安心。
王爺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彷彿在抱着什麼珍寶一般,她震驚了一瞬。
想了想還是提醒道:“王爺,您要節制,而且三個月內不能再與王妃同房。”
言澈看向秦櫻:“知道了。”
秦櫻給夏梔檢查身體的時候,他才請清楚楚的看見,想到那傷痕都是自己弄出來的,言澈恨不得將自己撞死。
都怪他沒有剋制少了分寸,這才弄傷了他的小丫頭。
他一晚上都沒睡,就看着小丫頭心疼了,直到天快亮才悄悄的給她送回去。
快中午時分,夏梔終於醒來。
“嘶……”身體的疼痛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前世也是這樣,攝政王根本不懂節制,每次都將她弄的渾身疼痛。
所以前世她一邊利用攝政王幫自己做事,又一邊暗暗痛恨那個男人,恨他毀了自己,恨他如同禽獸。
她突然搖頭笑了笑,低頭看着身上被處理過的傷口。
這是多愛才會如此瘋狂,爲何前世的自己就那麼愚蠢根本考慮不到。
她忍着疼痛,將身上的衣服都穿好。
靈冬怕別人發現,所以特意支開了所有人,包括珍珠。
進來後見夏梔已經做起來,她趕緊端上人蔘雞湯說道:“小姐,先喫一些東西。”
然後用擰乾的帕子幫夏梔擦臉擦手,夏梔朋友她幫自己,她確實累的不想動。
外面暗處的言澈,聽到夏梔的聲音,就從窗戶跳了進來。
“你醒了。”
夏梔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言澈摟進懷裏。
靈冬趕緊退出去,將門給帶上。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攝政王親吻這她的額頭,口氣裏滿是心疼。
她伸手去摸攝政王長出來的胡茬,笑道:“臣女沒事。”
攝政王親自端來雞湯,不準夏梔動手:“本王餵你。”
夏梔沒有動,任由言澈將人蔘雞湯一口一口的喂進夏梔的嘴裏。
“你一晚都在這裏?”
“你不醒本王不放心。”
夏梔嘴角揚起,其實好好跟他說話,攝政王還是很可愛的。
前世的自己怎麼就那麼白癡,爲什麼每次都要跟他對着幹,即使做那種事都要說那些噁心人的話,將他氣個半死。
“乖,以後本王不碰你。”攝政王可是嚇了很大的決心,他都快心疼死這個小女人了。
夏梔眼神一頓,以後不碰她是什麼意思?
看着攝政王眼睛艱難的從自己身上移開,她這才明白,攝政王是被自己身上的傷嚇到了。
她有些不好意的道:“輕一點還是可以的,不會傷。”
本來還覺得心情沉重的攝政王,聽着夏梔這話,頓時心情又變得晴空萬里。
他之所以說不碰夏梔,那是因爲怕夏梔害怕自己,以後都不理自己。
可現在夏梔如此說,那就證明她是願意的,所以她也是想要自己的。
“好,以後本王輕點,絕對不會再讓你難受。”
夏梔驚訝重生後見到的攝政王竟然如此好說話,這一秒夏梔發現這個男人是需要哄的。
如此想着她就想悄悄的試試,她將頭貼在攝政王的胸前,低聲道:“以後,不要總是兇巴巴的好不好?”
“好,本王以後絕對不兇你。”
夏梔心裏驚喜,這樣也行,那前世的自己是不是有點太白癡了。
她擡眸,語氣輕柔道:“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喫飯休息,乖哦。”
果然,攝政王將空碗放在,又在夏梔額頭輕輕落在一吻,然後說道:“好,記住好好休息,本王夜裏再來看你。”
攝政王說完這句話,就起身從窗戶處跳了出去。
在夏梔面前柔情似水的他,悄悄離開伯府,見到言一又恢復成以往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模樣。
言一已經習慣了攝政王的冷,所以在王爺面前,他就顯得十分嚴肅。
夏老夫人過來幾次了,聽說夏梔累暈了,夏老夫人就一陣的心疼。
聽說大孫女醒了,她就趕緊帶着人過來了。
門打開,夏梔正在畫花樣。
夏老夫人嘆口氣道:“你這孩子,明明累暈倒了,醒來也不好好歇着。”
夏梔露出笑容,說道:“沒事,孫女好好的,幾位堂叔過兩天啓程,這花樣需要帶夠。”
夏老夫人心疼道:“如果你爹有個一官半職你也不用這麼累。”
夏梔心想,就算父親當個小官又有什麼用?還能跟喬太后抗衡?
可爹的水平她心裏清楚,就算當個小官也是混口飯喫罷了,想升遷很難,因爲他骨子裏就沒有上進心。
她不覺得累,說道:“我是父親的女兒,父親是伯爺應當承擔家裏的一切,既然我是父親的長女就應當爲父親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