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看向林氏道:“三嬸,今年的給祠堂的供奉,就交給族長爺爺吧!”
“好。”
三嬸知道夏梔受了氣,心裏也是不高興,可向來順來逆受慣了的她只懂聽人命令。
夏族長的表情這才緩和,說道:“既然大孫女認錯態度極好,本族長自然不會與你一般見識,這銀子本族長就收了,還有很多牌位沒有塑成金身。”
夏梔只笑着附和道:“族長爺爺說的對。”
衆族人心裏本來升起的希望,這一刻又紛紛失望了,本來以爲可以分銀子,現在看來是毛都分不到。
夏族長看向村人道:“行了都退下去吧!”
回到廳堂裏,夏族長就看向夏梔道:“大孫女,有句話族長爺爺不得不教育你。”
夏老夫人有些不高興,剛要開口,夏族長夫人就趕緊挽住夏老夫人的胳膊依舊是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
她笑道:“老嫂子,這梔兒可真是一個好姑娘,我是真真的喜歡她身上這股正直的勁,不過到底年輕了些,很多事不懂也正常應當讓長輩說說。”
夏梔算是看懂了,什麼叫做笑面虎,當着你的面好話說盡,專幹背後捅刀子的事,就是這位族長夫人了。
夏梔依舊面容帶笑,彷彿聽長輩教育是一件受益匪淺之事。
她道:“夏梔願意聽教族長爺爺您請說。”
夏族長這會很是滿意夏梔的態度,這才擼了一把山羊鬍子道:“俗話說得好,親疏分遠近,你這孩子可別不分遠疏。”
夏梔點頭:“族長爺爺的話夏梔記住了,族長爺爺放心孫女定能分清遠疏。”
夏族長這才點點頭,然後又恢復一張笑臉,跟盛京夏家的爺們說笑。
夏老夫人因爲這件事心裏堵的慌,所以沒怎麼呆就說沒睡好回去休息。
夏梔趕緊扶着祖母,親自送祖母回到房間休息。
一回到房間,夏老夫人就道:“梔兒,今日到底是你魯莽了。”
夏梔點頭:“祖母說的事,這件事是孫女考慮不周。”
夏老夫人拍拍夏梔的手道:“今日我們就忍下這口氣,明日就回盛京了,你也別往心裏去。”
夏梔笑道:“祖母,您孫女向來都是在哪裏受氣就從哪裏找回,您放心就是。”
夏老夫人一愣,驚訝的看着夏梔:“梔兒,你可別亂來,那牌位神像動不得。”
夏梔噗嗤一笑,扶着祖母坐下說道:“祖母,您都說了動不得,孫女又不傻怎會去動那些東西,那樣豈不是給了族長機會懲治我。”
夏老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丫頭心裏有數就好。”
夏梔道:“不過這夏族長倒是個聰明的,知道以這種方法就無人敢動,那麼貪污起來更加肆無忌憚。”
夏老夫人道:“總歸銀錢每年我們都給了,也算是沒有違背祖宗的規定,其他的事我們就不管了。”
夏梔噘嘴道:“祖先規定的是夏家族人得到恩惠,可不是族長一家。”
夏老夫人一聽又擔心起來:“梔兒,可不能胡來。”
夏老夫人自然是聰明人,一想就明白了:“我們不動手,有人動手。”
夏梔點頭:“等着就成。”
夏老夫人擔心:“萬一,萬一那是真的黃金……”
不等老夫人說完,夏梔就道:“祖母,夏族長家並沒有大生意,靠着縣城裏的小商鋪跟一個主簿位置,能隨隨便便就花幾萬兩?”
夏老夫人自然更加相信孫女的分析,而且孫女是有主見的,所以她沒再多話。
而是說道:“梔兒,今天晚上你跟祖母睡一屋。”
夏梔搖頭:“祖母,他們要算計孫女,就算跟你睡一屋也沒用。”
王媽媽道:“奴婢聽玲兒那丫頭說,夏依只跟天晴少爺說她有辦法,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辦法?”
夏老夫人道:“你給玲兒一些賞銀,繼續讓她注意夏依的動向。”
“是老夫人。”
夏梔伸手倒了一杯茶,絲毫不擔心道:“他們想要算計我,儘管放馬過來。”
“梔兒不能大意。”夏老夫人提醒。
夏梔點頭:“祖母放心。”
……
此刻,族長的衣服丁氏,正在叮囑自己的侄子。
“今日你萬萬不能出門,到了夜裏直接將人帶走。”
一個一身流氣的男子,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
他喝了一口小酒,嘿嘿應着:“姨母放心,這件事侄兒一定給你辦妥了。”
“記住,將人帶走以後務必要送到指定的地方,記住了麼?”
“姨母放心,侄兒辦事你別擔心。”
一邊站着的夏天晴,最看不上的就是這個二流子親戚,可他是祖母親妹妹的兒子,自己不相認都不行。
只見夏族長夫人衝着夏天晴點點頭,然後就囑咐這二流子不能露面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他,接着就關上門出去了。
夜裏,夏梔躺在那裏翻來覆去也沒有睡着。
這夏依跟夏天晴在圖謀什麼?他們想對自己怎樣?夏梔是絲毫不知情。
直到深夜,夏梔感覺睏意難耐,這突然而來的睏意讓她驚覺不對。
下意識趕緊將自己製作好的藥膏塗抹在鼻息之上,讓自己保持清醒。
靈冬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對,所以也塗抹了大小姐給的藥膏,這種藥膏可以讓人保持清醒。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裝睡的夏梔果然聽到門被悄悄推開的聲音。
緊接着,一個人進來就要給夏梔套麻袋,要將夏梔給帶出去。
靈冬立刻正眼,一腳將人給踹到地上,同時大喊:“來人啊,抓賊啊!”
此時此刻,臨着夏梔最近的房間都被下了迷香,所以儘管靈冬如何喊都沒人能聽見。
外面接應的人心道不好,竟然被發現了。
“報官。”夏梔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報官二字。
夏族長夫人着急等着消息,可傳來的消息是,夏梔房間深夜出一賊人,夏梔已經派人去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