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攝政王總有放權的一天。
等到小皇帝長大,攝政王總要交權,現在攝政王將喬家得罪死那小皇帝長大後又怎會讓他好過。
攝政王言澈不以爲意:“本王若怕,就不會有今日這出。”
說完這句話,他臉色一冷:“來人,將犯人喬敏鈺帶走。”
關入攝政王府地牢,如此一來,就別想有人想偷樑換柱,喬敏鈺必須被懲治,喬太后想救那就要犧牲自己的賢德之名。
可如此一來,大家對攝政王就更有看法,攝政王做事如此不給自己留後路那就是證明不怕,既然不怕難不成根本沒有打算交權?
……
幾日過去了,因爲大理寺公堂上的事,鬧得衆位大臣心裏都十分的不安。
攝政王如此,難不成真的覬覦皇位,可此刻他們心中不滿也只能隱藏。
喬太后這幾日過得實在難受,嘴上都長了好幾個火泡,太后宮裏的下人更是小心翼翼,因爲稍有不慎就會惹的太后一頓毒打。
小皇帝看着母后哭成這樣,也是心疼,於是道:“母后,要不朕下一道聖旨放了小舅。”
喬太后心裏憋屈的很,這聖旨若下,那天下百姓跟文武百官都知道是自己的主意,畢竟皇上還小自然是聽她這個當孃的。
心裏將給她挖坑的夏梔,還有跟她作對的攝政王給恨死了,等着她緩過來非要弄死這倆人。
想到受苦的弟弟,她一咬牙點頭答應。
當天下午小皇上的聖旨就傳達下來,明顯就是顧念親情讓放了小國舅,以後定會好好教導小國舅。
而且表明讓小國舅出來後恕罪,多做善事,爲死者祈福。
攝政王府,以攝政王不在爲由,說明日放人。
當天夜裏,攝政王來到地牢之中。
喬敏鈺眼眸如同毒蛇一般憤怒的盯着攝政王,冷聲道:“今日之事,我喬某銘記於心。”
言澈一雙幽深如寒潭的眸子毫無波瀾,只是那周身的氣勢總是給人一種狠絕的心慌感。
“你要做什麼?”喬敏鈺感覺到不對勁,從攝政王那俊美無濤的冷顏中他總有一種讓人心慌的危機感。
“像你這樣的人間敗類如果不受到懲罰,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被害。”
喬敏鈺瞳孔一縮,一張臉上全是驚恐之色。
“你,你要做什麼?”
“砰”的一聲,喬敏鈺被一腳踹到角落。
他疼的半天都爬不起來,彷彿五章六腑都斷裂一般的痛。
“砰”又是一聲響,喬敏鈺蜷縮着身子痛苦的大喊。
“來人,將小國舅爺送回喬家。”攝政王丟下這句話直接離開。
進來的侍衛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彷彿沒有看見一般,直接將人擡走。
……
深夜喬家,老太君哭的不能自已。
看着小兒子躺在那裏,腰部下方全是血,那處更是血肉模糊的不敢直視。
幾名太醫紛紛搖頭,小國舅的命保住了,可根子保不住。
大國舅在房間裏來來回回走了好多步,讓人去請夏梔,已經有半個時辰了可還沒有回來。
老太君一聽,頓時暈倒。
喬家這邊一團亂,夏梔此刻在大夏村可是忙的很。
翌日一早,族老就將決定說出,然後由夏梔定奪。
夏族長一家此刻的心情屬實不好,現在他坐在這裏就等着人家來審判。
夏梔聽着幾位族老的意思,就是讓夏族長將這麼多年貪污的錢財通通交回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然後族長人選由夏梔來定奪,就等着夏梔同意。
既然打算放過,所以夏梔沒有深究,於是直接同意了族老的看法。
賬本上的黃金覈算成現銀,總共是五十一萬兩白銀,也就是說這夏族長一家足足貪污了五十年。
這五十一年內,花在族人跟祠堂的銀子頂多一萬兩。
看到這裏衆人的臉色都黑了,這麼多年夏族長一家竟然如此黑心,從死去的老族長就開始貪了。
夏梔嘆口氣道:“既然大家都決定了,那就這麼辦吧!”
夏二族老走出來,看向等待結果的夏族長一家,說出自己的決定。
“大哥,結果出來了。”
夏族長看向他:“怎麼說。”
“族長之位您自己請退,貪污族裏的這些銀子也全部退回。”
夏族長一聽臉色瞬間黑了,他怒道:“現在哪裏還有銀子,你們讓我退什麼?”
夏族長夫人也哭哭啼啼抹着眼淚道:“二弟啊,我們家哪裏還能拿的出銀子?真沒有啊嗚嗚嗚……”
夏二族老氣的不行,這關係到他的利益族人的利益就堅決不能讓步。
他直接甩臉道:“大哥不想退銀子也行,那這件事還是交由官府來辦吧。”
夏族長一聽頓時火起,指着夏二族老就罵:“該死的東西,我可是你的親大哥,你就是這樣對待你親大哥的?”
夏二族老的妻子,馬老太聽到夏族長罵人的話,當時就不躲門外偷聽了直接闖了進來。
她看到夏族長就怒懟道:“好一個親大哥,既然你那麼顧念兄弟情,怎麼你貪污那麼多銀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想着點你親弟弟?”
“就是。”也有那年齡大的老太忍不住進來罵道:“每天只看着你們一家光鮮亮麗喫香喝辣,誰承想你們的好日子竟是用全族的利益換來的,你們一家可真是喫人血饅頭的主。”
夏族長被這些婦人如此當面叫罵,此刻只感覺面子裏子都沒了。
以前誰敢這樣對待他們?簡直可惡的很。
這時夏主薄被匆匆擡了進來趕緊道:“大家別吵了,銀子我們退我們一定退。”
夏梔隔着牆就聽到了夏主簿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果然被放了,這喬太后的名聲掉了,這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人都赦免了。
美其名曰,上天有好生之德,應該寬容對待。
這是當別人都是白癡麼,既然寬容對待,爲何不將所有的江洋大盜殺人惡犯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