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抓住夏梔的胳膊,笑道:“在本王心裏,你已經是本王的妻。”
夏梔:“……”
前世她怎麼就沒有發現攝政王這麼會哄人?前世的攝政王大人一天天的陰沉一張臉,彷彿全天下都欠了他似的。
而且,前世每次兩人見面每次除了那事還是那事,說話時都是她張口求他辦事,每次都弄得不歡而散。
現在想想,其實錯的從來不是攝政王,而是自己。
她點點頭,臉紅的要命,害羞的不敢擡頭。
看到小女人默認,攝政王的心裏如同喫蜜一樣開心,主動說道:“修路還有修橋的歸屬權,我幫你辦。”
夏梔搖頭抓住他的袖子道:“不可以,這件事我要喬太后親自開口幫我辦。”
對於自己喜歡的人不用多問就能猜出她心裏在想什麼,攝政王捏了捏夏梔的小臉道:“你想讓親自給你特權的喬太后悔青腸子?”
夏梔點頭:“是。”
攝政王寵溺的揉了揉夏梔的腦袋,道:“依你。”
重活一世,夏梔發現只要換個角度去看待問題,才能看的更加清楚。
這樣好的攝政前世自己爲何要怕他,現在想想都覺得前世的自己十分愚蠢。
馬車是在第二天入夜到達的盛京,夏梔回到家裏就毒發了。
她將門關上,整整折騰了大半夜,強忍着將感知的毒性給記錄下來。
攝政王來時,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小女人,頓時只覺得心裏抽痛一下。
他將小女人抱上牀,心裏開始內疚,如果他沒有讓小女人幫他解毒小女人又怎會受這痛苦。
每次看到小女人爲自己痛苦一分,他就會對她的感情再深十分。
剛開始他只是喜歡小女人的肉體,不知不覺的接觸中,他自己都不知何時對她產生了不可分割的情感。
他將夏梔忍着痛苦寫下的體內毒性給放好,然後慢慢將自己的內裏輸入夏梔體內,可以讓小女人身體舒緩一些。
早晨夏梔醒來,就看到身邊皺巴巴的,不用問一定是攝政王來過了。
她看着桌子上整齊的紙張,心裏倒是高興的緊,再毒發一次她就可以將所有毒性給融合,從而製出解藥。
心情不錯,臉上的表情都洋溢着開心。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珍珠進來就着急道:“鍾叔讓小姐趕緊去前廳,說是太后懿旨發下。”
夏梔沉下眸子,這喬太后還真是沉不住氣,自己纔剛回來就忍不住叫自己過去出氣。
她嗯了一聲,然後不緊不慢的讓靈冬幫自己梳妝打扮。
結束後,又悠哉悠哉的吃了一碗銀耳蓮子羹,彷彿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等她一般。
此刻客廳裏,夏老夫人都有些急了,生怕孫女來的太晚會惹喬太后發飆。
見那傳旨公公臉上是明顯的不耐煩,夏老夫人趕緊催促:“快去看看大小姐醒了沒有。”
吳氏跟林氏兩人也是擔心之色,這位公公他們家可是得罪不起。
那傳旨公公臉色已經沉下,敲打道:“夏老夫人,如果今日夏大姑娘要見的是雜家那就算怠慢也無妨,可今日夏姑娘要見的可是當今太后娘娘。”
“哼!”那公公捏着蘭花指不悅道:“太后娘娘會不會見諒可不是雜家能夠說的算的。”
這時夏梔已經走進來了:“公公說的對,會不會見諒全憑太后心思。”
夏老夫人看到孫女趕緊站起來,眼神帶着擔心。
夏梔上前安撫祖母:“祖母聽說您連早飯都沒喫這可不行,孫女方纔可是喫過纔來的,您也要喫。”
夏老夫人沒想到孫女說的如此直白,趕緊給孫女眨眼睛示意她別說了。
那個傳旨公公氣的臉色一沉:“大膽,你竟然爲了口腹之慾讓太后娘娘久等?”
“民以食爲天。”夏梔毫不在意的笑道:“小女覺得太后娘娘爲了見小女也不可能讓小女餓着肚子吧?這樣的話如何成就善名?”
那太監被堵的啞口無言,手指顫抖道:“你,你簡直找死。”
夏老夫人緊張道:“梔兒不可給人抓住把柄。”
夏梔低聲道:“想找麻煩隨便一個藉口就行,既然如此又何必不坦然面對。”
夏老夫人突然想到自己那次被刁難的畫面,心裏更加擔心孫女。
夏梔拍拍夏老夫人的手道:“祖母放心,孫女去去就回。”
那公公冷哼一聲帶頭離開,夏梔也在家人擔心的目光中跟着離開。
……
太后的宮內,處處顯着奢華莊嚴。
一般人來到這裏,都會被這莊嚴給嚇的不敢說話只敢低頭。
可是夏梔又怎會害怕?前世她的家族被喬太后害的家破人亡,今生她就是索命的厲鬼絕對要讓喬太后付出代價。
進入殿內,只見喬太后正坐在那裏擼貓。
那隻貓是金黃色的,一雙眼睛是玻璃藍色,看起來特別好看。
前世她見過這隻貓,她自傷容貌後,喬敏鈺因爲生氣而借來這隻貓將她的傷口又抓了一遍。
那種徹骨銘心的痛,她至今難忘。
主人壞,這貓也惡毒,喫人肉飲人血簡直就是貓中惡魔。
夏梔上前:“給太后請安。”
她行完禮,直接站了起來,如此讓喬太后臉色瞬間沉下。
“大膽,太后娘娘不說起,哪裏有你起的份?”
夏梔驚訝一下,說道:“太后娘娘向來人善德厚,臣女行禮自起,也怕麻煩太后娘娘口累,難不成臣女理解錯了?”
這句話直接堵住了那太監的嘴,如果他說不,豈不是說太后故意爲難臣女久跪。
喬太后冷哼一聲:“好一張伶牙俐齒的丫頭,本宮雖然有憐憫之心可也只對良善之人。”
夏梔不說話,等着喬太后說完。
只見喬太后站起來繞着夏梔轉了一圈,最後在夏梔的身前停下。
她帶着護甲的手指,高高擡起夏梔的下顎,露出她那張絕色精美的容顏。
眼神裏的嫉妒不喜十分明顯,口氣都冰冷了幾分:“不過本宮最討厭伶牙俐齒之人,自古花言者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