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招梗着脖子道:“要下注也行,你們寫清楚我家小姐可不是中間強加進來的,是你們覺得我家小姐行所以才心甘情願加進來的。”
那小管事剛想罵人,直接被大掌櫃攔住,這送錢來的就是財神爺可不能得罪。
於是答應道:“成成,我們就按照你說的寫,我們都看好鎮南伯府的夏大姑娘。”
衆人立刻都附和着笑道:“是是,夏大姑娘一定能中狀元,我們都相信她。”
小招看着衆人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心裏別提有多氣了。
可小姐交代他務必要下注,他只能忍着心裏的氣將十萬兩白銀全部下在大小姐的名下。
他這邊剛剛下完注,衆人就紛紛下注買夏梔得不了狀元。
小招冷哼一聲就走了,接着去別的賭坊,這次就順利多了夏梔的名字就在喬仙兒的後面。
看來小姐說的沒錯,現在整個盛京的各大賭場都被喬家操控,所以他纔去了一個賭場其他賭場就已經跟風將大小姐的名字寫了上去。
他果斷的將十萬兩銀票放在大小姐的名下,賭大小姐夏梔一定能夠中狀元。
接着整個盛京城都傳言夏梔是個癡心妄想的大蠢蛋,十家賭坊足足一百萬兩就這麼送出去裏,這不是蠢蛋是什麼?
此刻的夏梔並沒有時間搭理外面的流言蜚語,因爲她正在三位老狀元的監督下答題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夏梔整整在這殿中呆了兩日,終於將所有的試題統統寫完。
三位老狀元看着工整的答卷還有夏梔寫的治國策論連連點頭,雖然他們久不在朝堂之上,可對大言國的發展十分關心。
三位老狀元都曾經位居高位,也就是年紀大了才退了下來,這滿朝堂文官可有大半都是他們三位的學生,那可真的是德高望重。
當初喬太后想要請三位老爺子教導自己的小兒子,卻被三位老爺子拒絕,如果她現在知道這會這三位,正滿意的看着夏梔的試卷,真的是能氣死她自己個。
“妙啊妙啊,這實務策寫的好,上一屆的狀元阮成輝的實務策我的是二十年來最好的,可這女娃娃寫的更上一籌。”
江老爺子也驚道:“你們再看看這女娃娃的書法,娟秀中帶着勁道,真是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若不看人真看不出是一個女娃娃能寫出如此好的書法。”
三位老爺子一邊看一邊誇讚,看到策論最後,那精彩的言論看的他們神采飛揚好像又年輕了幾十歲。
那鬥志昂揚的志向,那爲鞏固江山社稷的根本法則,還有爲百姓謀福的初衷,完完全全寫出了他們年輕時的滿腔抱負。
溫閣老現在雖然不在朝堂做官,可身上的威嚴依舊還在,平常就愛板着一張臉家裏的孫子輩都怕他。
此刻他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笑容,看向夏梔道:“女娃娃是跟誰習的文章?”
他之所以如此問,是因爲整個大言國也沒有女學,所以夏梔的文章學識定不是在學堂中所學。
夏梔恭敬如實回答道:“是跟家中外祖母所學。”
“你這孩子悟性高靈活聰明,有沒有想過拜師?”溫老直接問道。
夏梔去外地幾月,就是爲了尋找這三位老狀元,爲了讓這三位曾經位居高官的老狀元保舉自己她可是沒少搭功夫,可萬萬不敢想收徒之事。
見夏梔愣住,溫老笑道:“怎麼,你不願意?”
夏梔立刻跪下:“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羅老跟齊老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眼饞夏梔如此好的苗子。
於是兩人也不幹示弱道:“你可願意拜我二人爲師?”
夏梔頓時愣住,這,這她如何選擇?
齊老道:“我們三人涉獵領域不同,自然可以教授你不同的學問,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夏梔沒有立刻答應,畢竟現在她已經拜溫老爲師。
溫老雖然表面嚴肅,其實內裏的性子再溫和不過,他道:“你是個好苗子,就如你所說,天下君者心繫天下,父母官者心繫百姓,爲官者便是上分君憂下顧百姓,你若能真的做到如此也不枉費我們三人將畢生所學全傳授給你。”
夏梔懂了,立刻衝着羅,齊兩位當朝大儒拜了下去。
……
剛剛回到夏家,就看到家門口圍着一堆人,她一眼就看到祖母。
珍珠道:“小姐家裏好像出事了。”
夏梔快速過去,就看到一個身着體面的夫人,指着吳氏大罵:“以前在孃家雖然不規矩好在手腳乾淨,你這倒好嫁入夏府之後手腳都跟着不乾淨了。”
吳氏氣的臉色鐵青,怒吼道:“大嫂我說過沒拿就是沒拿。你怎麼就在這血口噴人。”
“你前腳從我家走東西就沒了,你說不是你拿的誰信?”
“這樣吧,收身,趁你還沒有進入家門就搜。”
吳氏氣的不行,夏老夫人皺眉道:“親家大嫂,你這是欺負到我夏家門前來了?”
吳孟氏一副趾高氣揚看不起人的模樣:“誰不知道你們夏家不過是沒有官身人家的破落戶,我欺負誰也不能欺負你們,我只是來要回我家的東子罷了。”
吳氏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竟然會被孃家人逼到門口給她沒臉,以前就算再不對付好歹面子上過得去。
她哭着道:“大嫂,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親戚,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夏梔走進問道:“怎麼回事?”
吳孟氏陰陽怪氣的笑道:“哎呦,這是你們夏家要當狀元的姑娘回來了呀。”
這話一出口,周圍圍觀的人都紛紛大聲嘲笑,就彷彿在看天大的笑話一般。
夏梔不理會他們的取笑,只道:“有什麼事,還是進去說吧!”
吳孟氏不依不饒道:“不用麻煩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小姑子將東西交出來我們就走了。”
夏梔從她眼睛裏看出了肯定,如果沒有猜錯二嬸的身上應該真的放着吳孟氏所說的貴重東西。
不過她不相信是二嬸自己拿的,那麼定是有人故意放在二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