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眼眸幽深沉冷,令人不敢直視,心裏慌亂的緊。
“污衊本王者殺。”
攝政王這句話一出,跟着他過來的黑甲軍立刻上前,直接拔刀要砍。
那些膽子小看熱鬧的女人們,都已經嚇的尖叫起來。
還不等衆人反應,夏梔已經給攝政王跪下:“還請攝政王網開一面。”
面對小女人,攝政王不自覺的目光柔和,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還是要端着的。
他挑眉眯起危險的眸子道:“怎麼,夏姑娘要仗着對本王的救命之恩來教本王做事?”
這冰冷的氣息,嚇得衆人大氣不敢喘一下。
喬太后皺眉,她一直覺得攝政王對夏梔應該有某種心思,可現在看來之前的援手應該就是解毒之恩吧!
夏梔誠惶誠恐的給攝政王磕頭,說道:“臣女不敢。”
“哼不敢,本王看你敢的很。”
夏梔擡起眼眸,看向攝政王的眼神透着堅定:“臣女想請王爺網開一面,放了他們。”
“你憑什麼?”
“雖錯不在臣女,可臣女不想有人因臣女而死。”
“他們得罪的是本王,與你無關。”
“這件事畢竟因臣女而起,臣女無法眼睜睜看着。”
“夏姑娘倒是有一顆慈悲憐憫之心,既然你如此慈悲用你的命來換他們的命,你可願意?”
衆人,尤其是那些學子個個緊張的不行,如果攝政王真的動了殺機無論是誰都無法阻攔。
那些學子之前衝動,現在清醒,一個個後悔不已,對於攝政王的暴行更加痛恨。
喬仙兒嘴角勾起,看看這夏梔如何回答,她就不信一個人會爲別人去死,現在夏梔騎虎難下無論允與不允她都將萬劫不復。
允會死,不允,那衆目睽睽之下,天下人都知夏梔的假仁假義虛僞之人。
小皇帝立刻開口道:“這件事夏姑娘本就是受害者,攝政皇叔又何必爲難夏姑娘。”
攝政王冷哼一聲,給人一種弒殺氣息,目光冰冷而犀利的看向小皇帝,言辭生冷嚇人:“皇侄覺得本王應該被人誣陷?還是覺得皇家威嚴應當被人挑釁?”
這話問的小皇帝嚇了一個激靈,根本不用攝政王說什麼,只是一個眼神就能嚇得人心驚膽戰。
攝政王的話更是讓小皇帝不知道如何回答,無論怎麼回答都是錯。
喬太后等着看好戲,可不能讓小皇帝攪了局,於是將他拉到一邊道:“皇兒,既然攝政王要處置犯錯的人,你還是別費那個心了。”
言外之意大家都聽的明白,就算費心也沒用,攝政王的決定誰能更改?說些難聽的,就是攝政王拿小皇帝不當回事。
夏梔自然聽出喬太后的挑撥之意思,她跪前一步,毅然決然道:“臣女願意用自己的姓名,換衆學子的命。”
這話一出,衆人頓時不可置信的看着夏梔。
之前還嚷嚷着夏梔作弊的學子,此刻更是羞愧難當。
這時靈冬眼尖的看到大小姐的手指了一下喬仙兒,這種暗示之前大小姐就交代過。
只是一句話,衆人立刻將目光看向喬仙兒。
喬仙兒幸災樂禍的表情瞬間變得陰鷙,這一幕沒有逃脫大家的眼睛。
就在衆人皺眉時,喬仙兒立刻又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說道:“臣女冤枉,臣女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
然後就見她站在那裏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給人一種別人欺負她的錯覺。
如此一對比,夏梔爲了衆學子可以捨生忘死,可喬仙兒這個美名盛京的才女卻是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這讓衆人心裏極爲不舒服。
一個學子立刻站起來道:“當時從考場出來,就是喬小姐親口說的是攝政王給夏姑娘開了門路。”
這時不少學子都站起來道:“是,我們也聽見了。”
有這腦子聰明的頓時反應過來道:“對,就是喬小姐有意煽動我們誤會,這纔會出這件事。”
喬仙兒心裏氣的很,同時也懊惱當時自己就不該圖一時嘴快當時說了不合時宜的話。
攝政王一雙幽深如同冰封的眸子看向喬仙兒,喬仙兒心裏打怵的同時,又欣喜攝政王第一次如此正眼看她。
她當時就上前走了兩步,眼淚迷濛露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走過來後她就微微俯身,一雙秋水剪眸全是瑩瑩委屈,她聲音都帶着哽咽哭腔讓人憐惜。
“王爺,臣女只是無心之說並非故意。”
一般男子見到她如此楚楚動人模樣都會心生憐惜,就不信王爺會無動於衷。
只可惜她猜錯了,攝政王言澈從來不是會憐香惜玉之人,不然他後院的女人也不會一個個被弄死。
只見他冷眸寒徹,聲音帶怒:“見到本王不行跪禮,你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攝政王冰冷的話,給喬仙兒火熱的心徹底澆滅,明明是春暖花開的日子,可在喬仙兒這裏卻成了冰天雪地。
“跪下。”就在她愣神之際,言一沒有絲毫留情的呵斥。
喬太后立刻出聲道:“攝政王王爺,仙兒還小,能不能看在哀家的份上網開一面。”
攝政王冷然沒有絲毫情面:“如果十七八算年小,那十五六又算什麼?到底是喬家人,所以你喬太后才如此縱容行私。”
這句話說的喬太后面容僵硬,這段時間喬太后的所作所爲讓衆大臣已經有怨言。
剛剛衆學子要被攝政王清算沒見喬太后出面解圍,現在喬仙兒被爲難,喬太后立馬出面維護,還真是私心極重。
以前只覺得喬太后人善慈祥,又大公無私,可喬家接二連三發生事情,可見這喬太后並非傳言那般。
喬仙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直接攝政王身邊的老嬤嬤上前一腳將喬仙兒踹倒。
攝政王府的人都十分囂張可不會給喬太后面子,只見那老嬤嬤怒斥:“真不明白中流頂柱的喬家怎會養出如此沒有規律的小姐,這庶出就是庶出簡直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