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爲今日丟人丟的太大,所以非要上吊自殺。
喬敏鈺剛剛進入喬仙兒的院子,就走丫鬟匆匆過來道:“三少爺,您快救救仙兒這丫頭吧嗚嗚嗚……”
喬敏鈺依舊走的不緊不慢,那樣子彷彿喬仙兒的死活跟她沒有絲毫關係。
等走進喬仙兒的閨房外面,就聽到裏面哭哭啼啼的聲音:“你們都別攔着我,今日丟了這麼大的人讓我死了算了。”
整個盛京城的人都知道喬仙兒喜歡攝政王,甚至發下誓言非攝政王不嫁。
“你留下這爛攤子就想死,不過你死了也好,那賭約正好不算我們喬家也可少了巨大的損失。”
正在鬧着自殺的喬仙兒愣住,這說話的是自己的三哥。
她不敢相信,平常那麼疼她的三哥竟然讓自己去死,頓時心中更加委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給她委屈壞了。
喬敏鈺走進來,一雙眼睛不冷不熱的看了一眼正要上吊卻被丫鬟攔着的喬仙兒。
他又怎會看不出來,喬仙兒這假裝上吊的伎倆不過是想讓他們兄弟給攝政王試壓。
“三哥,你,你怎麼如此說嗚嗚嗚……”
沒人心疼,這喬仙兒自然也是演不下去了,自己就從凳子上下來。
喬敏鈺輕哼一聲,然後走出去站在外面的廊檐下等她。
“出來說話。”
面對如此生氣的哥哥,喬仙兒哪裏還敢再放肆,立刻規規矩矩的走了出去。
“三哥。”
喬敏鈺看了一眼一邊侯着的管家道:“你說。”
那管家拿出賬本道:“大夫人說,玲瓏閣的生意慘淡,自從繡衣坊開遍各地以來,玲瓏閣的生意總額不足往年一半。”
喬仙兒頓時愣住,臉色更是扭曲難看:“什麼,不足往年一半?”
喬管家嘆口氣道:“這還是因爲繡衣坊的成衣走的是富貴路線,價格只有富人能接受,如此我們玲瓏閣才能以賣廉價衣而不至於虧本。”
喬敏鈺這才道:“你們賭約將至,妹妹有何看法?”
喬仙兒臉色一白,如果她輸了那就要失去玲瓏閣,家裏人怎麼可能放過她。
“噗通”一聲,喬仙兒給喬敏鈺跪下:“三哥救我嗚嗚嗚……”
喬敏鈺自從沒了命根子以後,渾身上下都散發着驚人恐懼的陰鬱,本來就變態的他現在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挑起喬仙兒的下巴,冰冷的眼神將喬仙兒嚇的瑟瑟發抖。
這樣害怕自己的喬仙兒讓喬敏鈺十分不喜:“爲什麼發抖?三哥對你不好麼?”
喬仙兒立刻道:“三哥待仙兒極好。”
“呵,還真是口是心非的女人。”
喬仙兒瞬間不敢說話了,她低着頭裝出一副乖巧模樣。
喬敏鈺坐在下人搬來的大靠椅子上,眼眸裏全是冷沉:“那言澈真是好樣的,這是要將我們喬家人都欺負個遍。”
喬仙兒不敢吭聲,喬敏鈺接着道:“你若現在死了,以後怎麼將仇人碾壓在腳下,看他對你搖尾乞憐的樣子嗯?”
她擡頭問:“三哥,現在怎麼辦?”
“一把火就能解決的問題,何必讓我費心,妹妹你的心還是太軟。”
喬仙兒心裏一震,一把火燒了繡衣坊,那夏梔可會賠的血本無歸。
可想到自己如果輸了,那慘烈的畫面,她打從心裏覺得害怕,不行她絕對不能輸。
“妹妹多謝三哥提醒。”
……
平西伯府。
平西伯下朝,平西伯夫人趕緊親自給老爺斟茶。
平西伯皺眉道:“怎麼沒見逸兒?”
“這不科舉失敗,逸兒奮發圖強正在苦讀。”
“太后那邊可有指示?”
平西伯夫人搖頭道:“前幾日妾身去宮裏探測太后的口風,太后娘娘什麼都沒有說,依妾短見應當是太后還想給劉氏母女一些機會。”
平西伯冷哼道:“我們家爲了這件事被貶爵不說,現在竟然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平西伯夫人趕緊低聲勸說:“伯爺禍從口出,您還是謹言是好。”
平西伯一聽這個就一陣煩躁,說道:“這官場上也是捧高踩低的主,以前那些對着本候……”
平西伯一時間很難適應改自稱,於是好一會才艱難的調整過來道:“本伯,以前見到本伯都是阿諛奉承,可現在見到本伯就各種敷衍,真是氣人。”
平西伯夫人想的開,她說道:“老爺,朝廷鬥爭勝負不定您且看以後。”
他喝了一口茶後,說道:“這倒也是,當今唯一可以繼承皇位的龍子全是喬太后所生,等皇上十八弱冠之年,這攝政王總要放權,再等等也就幾年光景了。”
平西伯夫人一聽倒是這個道理,可聽到外面的流言又不放心道:“伯爺,萬一攝政王他造反……”
不等她說完平西候就道:“婦人之見,那攝政王如果想反早就反了,還會等到現在?”
想當初太先帝極其喜歡這個幺子,所以想要將皇位傳給幺子。
可那時的攝政王才幾歲而已,太先帝卻已經是入土年齡。
攝政王幼年多次勸說父皇將皇位傳給先帝,也就是當今皇上的父皇。
攝政王與先帝一母同胞,可畢竟大皇子也是太后所生,可年幼的攝政王只提先帝未題大皇子,導致皇位傳給了當時的二皇子也就是先帝。
對於先帝而言,一直覺得自己的皇位是幼弟的,自己得了幼弟的皇位所以對幼弟極其寵愛,只要是幼弟想要的東西先帝都會滿足。
只可惜先帝三十多歲就早早故去,滿朝文武跟皇家兄弟中他也只相信幼弟一人,所以臨死託孤,將言澈從親王提拔成攝政王,可掌握兵權跟朝廷任何大事決斷。
也是因此,喬太后當初知道這個消息彷彿晴天霹靂,死了一個皇上又來一個攝政王,即使小皇帝登基她也掌握不了任何實權。
平西伯又起身道:“今日有應酬,你去給本伯拿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