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我孫女已經把你看透了,別以爲你在我這裏陽奉陰違我看不出。
心裏雖然如此想,不過夏老夫人還是有分寸的。
她面上不顯,只一副焦急模樣問:“有什麼辦法?”
“這偷拿戶部票據乃是死罪,真沒想到你兒子那麼大的膽子。”
“這還不是防止那些奸猾小人的算計,你看看不就是被算計了。”
老劉氏嘆口氣,一副爲夏老夫人心焦的模樣說道:“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是你好好想想這兒子跟孫女孰輕孰重?”
夏老夫人不解這劉氏究竟是什麼意思,心裏有些不耐煩。
說道:“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別在這裏賣關子。”
劉氏道:“你傻啊,你兒子犯的是死罪,可你孫女並不是,有句話叫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這件事的關鍵就在你孫女。”
夏老夫人算是聽出來了,臉色微微下沉:“你的意思是讓我孫女頂罪?”
老劉氏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道:“你孫女可是救了攝政王的命,那立下的可是天大的功勞,這件事只有她全部攬下來才能救你兒子的命。”
夏老夫人就算再能忍的脾氣,再聽到這話的時候也忍不住發火。
“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叫讓我孫女攬下全責,我孫女有什麼責任?你說說看?”
老劉氏見夏老夫人如此生氣,趕緊找補道:“你先別生氣,我如此說還不是保全你孫女跟兒子。”
她殷勤的將桌子上的茶遞過去,讓夏老夫人喝了下下火氣。
夏老夫人冷哼一聲,將茶喝了,她倒要聽聽這老東西狗嘴裏還能吐出什麼話來。
見夏老夫人神色緩和,老劉氏這才又說道:“你看看你都多大歲了還跟年輕一樣氣性大。”
夏老夫人哼道:“要是關乎你家兒孫,我不信你能沉得住氣。”
老劉氏一攤手做出無辜的表情道:“這也不是我讓人將他們抓起來了呀,要怪只能怪那皇上不識好人。”
聽到這話,夏老夫人臉色更差,當今皇上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親外孫,她的外孫豈能讓這老東西議論。
她頓時就一拍桌子道:“你頭腦發昏了是不是,竟然敢在這裏議論皇上說皇上的不是,你是不想活了可別連累我瞎府。”
老劉氏總感覺哪裏不對,怎麼今日來這裏就事事不順,根本就沒有按照自己的套路走。
她不敢多想,趕緊陪笑道:“這不只有我們兩人,又沒外人在怕個什麼勁?”
“隔牆有耳你不知道?你要再這麼說,我這座小廟可真不敢留你這尊大佛了。”
老劉氏也被夏老夫人的態度給氣到了,要不是因爲來這裏有事,她才懶得呆。
她臉色也不好看了,氣沖沖道:“我還不是爲了你們家好,我這這……”
她突然一拍大腿就哭道:“我這就是出力不討好嗚嗚嗚……”
夏老夫人嘴角一抽,這怎麼就嚎上了,都一把年紀了還跟年輕那會一樣愛演戲。
她只能緩和口氣道:“別哭了,你說說究竟如何辦?”
老劉氏就知道這老姐妹會妥協,不管她表面多剛強都改不了這容易心軟的毛病,
這話雖然句句在理,彷彿的確是爲了他們家找想,可夏老夫人就覺得那麼不對味。
她道:“這明明是戶部跟工部有意陷害,證據確鑿的事,當着聖上跟攝政王的麪攤開了說的,這誰能抵賴?”
老劉氏嘆口氣:“我知道你爲你孫女抱不平,這件事是工部跟戶部有人做了手腳,可你兒子偷拿戶部票根多存備份的事可是真的吧?”
夏老夫人道:“幸好我兒長了心眼,要不是他多拿了一份票據讓我孫女簽字,那我孫女的冤屈誰能洗清?”
老劉氏真沒有想到夏老夫人竟然如此愚鈍,真不知道當初怎麼就被看上,嫁入這伯府,只能說這伯府一家的蠢貨。
她仔細道:“就算證明了你孫女的清白,可你兒子呢?你兒子可是實打實罪人,他確確實實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那是觸犯律法的死罪。”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直接讓老劉氏沒臉。
“哪裏來的閒話婆子,竟然來我們這伯府上撒野,我家榮郎怎麼也輪不到死的地步,你哪裏來趕緊滾哪去?”
夏老夫人看到長嫡公主的瞬間,立刻心裏偷笑。
小孫女爲了讓自己摸清劉家兒子給他大兒子送玉的真實目的,所以她還真不能翻臉。
現在看到長嫡公主進來,她彷彿看到救星一樣趕緊上前道:“長嫡公主,您大駕光臨怎麼也不通傳一聲。”
長嫡公主趕緊扶着夏老夫人道:“我們都快是一家人了,婆婆您可別見外。”
老劉氏一懵,怎麼就婆婆了?這長嫡公主又是誰?
可長嫡公主看向老劉氏時,臉色瞬間就又沉下。
她呵斥道:“究竟是誰讓你這婆子過來危言聳聽,我家榮郎好好的卻要遭你詛咒,簡直可惡,來人給本公主掌嘴。”
“啊!”
老劉氏一驚,趕緊看向夏老夫人求救。
夏老夫人只能表面上說情:“公主,她好歹是我多年姐妹,能不能輕饒。”
劉氏趕緊點頭道:“是是。”
長嫡公主臉色一冷說道:“婆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日本公主就算是打殺了她也無人敢來尋本公主事端,可婆婆既然求情那就二十嘴扳算是輕饒了她。”
“啊啊,還打啊?”
長嫡公主身邊的嬤嬤頗有威嚴,她一揮手,老劉氏就被人帶走,然後就在大門口被人用竹板打臉。
周圍人都圍了過來,只見那臉已經打成了豬頭,疼的老劉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公主身邊的嬤嬤看向圍過來的衆人說道:“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就是詛咒我家未來駙馬的下場,夏錦榮可是我家長嫡公主未來的夫婿,他爲了女兒才偷偷存了票據情有可原,不然此刻我家大姑娘還不得被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欺負陷害成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