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到,我親眼看着他們被送入官府的。”
“你們說這事跟喬家有關係麼?”
“不能吧?這喬家是誰?那可是當朝太后的母家,怎會做出這等辱沒家風的事情?”
“我覺得也是如此,這喬家,家大業大的還不至於輸不起。”
“大家都別猜了,一會聽府尹大人審案結束就可以知結果。”
其實今日的這案子也好審,因爲縱火犯之前就已經招供,而且根本不打算改供。
他們也不敢啊,自從知道抓他們的人是攝政王府的侍衛後,他們就什麼也顧不上了,能說的知道的就全部都說了。
那攝政王府是什麼地方,他們若是被攝政王盯上,那恐怕活着比死了都難受,此刻他們只希望自己說出一切的份上,攝政王能給他們一個痛快。
“誰叫周大勇。”
一個長得瘦瘦小小,丟在人堆裏都不起眼的男子磕頭道:“啓稟大人,小的周大勇。”
夏梔看了那周大勇一眼,果然是一個存在感極低的人,這種人做壞事最容易被人忽略。
“說說吧,究竟誰讓你在繡衣坊縱火的?”
“啓稟大人,是喬家的小姐喬仙兒。”
外面的人聽到喬仙兒三個字,一個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極了。
“你可有證據?”
“有,這是喬仙兒小姐給的位置圖,整個大言國各個分店同時縱火就是以這圖爲準。”
“說,你的同夥還有誰?”
周大勇道:“當初爲了不出意外,所以我召集了四十二兄弟,選定好時間計劃在同一天夜裏動手,兩人一組分別在不同的州府作案。”
說完他又舉起一封信道:“這是喬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送過來的信,上面寫明必須將賬本通通燒燬,這裏還有喬小姐給賞銀請大人過目。”
賞銀是一個普通盒子裝的,這雖然當不了證據,可是所有縱火兇手的證詞足以。
外面的人知道事情的經過,頓時都覺喬家太不地方,爲了贏簡直就是不擇手段。
“真是可惡,還說這喬家世代忠良,我看以前我們都被假象矇蔽。”
“就是,忠良之家怎會做出如此無恥之事,這做法簡直辱沒家風。”
“快別說了,這喬家可是當朝太后的母家,你們不怕掉腦袋。”
“這,這讓喬家這衆人得勢,我們還有好日子過?”
“人家喬家又沒有害過你們。”
“你放屁,那是事沒到你頭上,你忘了之前的虐婢案,這喬家看着光鮮內裏髒着呢,現在有攝政王掌權他們這纔沒能爲所欲爲。”
“你還別說真就是這樣,攝政王雖然兇名在外可從來沒有對百姓做過不好的事情。”
“那誰知道,沒爆出來的都是掩飾的好,你們看看喬家以前沒爆出這麼多事,那可是人人稱讚敬仰的人家,你再看看他們現在做的那些事嘖嘖嘖……”
大國舅帶着喬仙兒走過來時就已經聽到不然議論,他氣的都快吐血了。
俗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門閥士族就應該高高在上被人尊敬敬仰。
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要撐住喬家門面。
大國舅走進大廳,當即就道:“府尹大人,本國舅將罪魁禍首帶來了。”
喬仙兒此刻的臉色慘白,看向夏梔的眼神就彷彿淬了毒一般。
“還不跪下。”喬大國舅怒吼一聲。
喬仙兒趕緊跪下低頭,喬大國舅道:“都怪我喬家教導無方,這才教出這一個無法無天的逆女,今日我喬家甘願受罰,只要能讓夏製造使消氣不管如何我們都受着。”
他說完,直接去跪夏梔。
夏梔趕緊躲開道:“大國舅如此跪我,可是讓下官承受不起,這件事本來就簡單,按照當初跟小國舅商量好的來就是。”
喬大國舅這戲還沒開始演,直接就被夏梔給打斷,這要跪不跪的樣子真是滑稽。
喬敏鈺進來就看到自家大哥尷尬的樣子,氣指夏梔道:“你別得理不饒人,欺人太甚。”
夏梔一副無辜的樣子道:“小國舅這話我怎麼聽不懂?我只是按規矩行事可不會做那欺負人的事。”
她看了一眼喬仙兒又道:“更何況,這到底是誰欺負人明眼人可是一目瞭然。”
喬敏鈺看了夏梔一眼:“真是伶牙俐齒。”
喬大國舅呵斥道:“這件事雖然我們喬家並不知情,就算仙兒不是我們喬家母女,畢竟在我們喬家長大她做錯了事,我們兄弟就得認。”
這句話的信息量就非常大了,第一這件事跟喬家沒關係,第二喬仙兒不是喬家女。
現場突然間一片寂靜,大家一個個都被這消息給砸蒙了。
“啥?喬小姐不是喬小姐?”
“是喬小姐並非喬家的姑娘,那就是養女。”
“養女也是女,不能不算喬家人。”
“可怎麼突然喬小姐就不是喬家女了,那她是誰家的?難道是抱養的?”
“這不對吧,聽說就是喬家一個妾生的啊?”
外面的人,都在紛紛議論喬仙兒是否是喬家的女兒。
公堂上,喬仙兒不可置信的看向喬大國舅,她一直搖頭道:“大哥我怎麼可能不是喬家的女兒?不可能是這樣的嗚嗚嗚……”
夏梔挑了挑眉,果然她猜測的沒錯,喬仙兒並非喬家女。
可她如果不是喬家女,那喬家爲何如此溺愛她?
喬家向來無利不起早,所以喬仙兒的身份並不簡單。
喬大國舅看已經引起衆人注意,於是就嘆口氣道:“當初我父親救了一懷孕女子將她帶回家中,怕人口舌難堪這才託詞是妾。”
喬敏鈺道:“是,那個女人剩下仙兒就從我們喬府離開,至今沒有找到。”
喬仙兒傻了,坐在地上彷彿傻了一般一直在搖頭。
喬大國舅拿出一塊吊墜道:“仙兒,你屢次犯錯悔我喬家名聲,我喬家留不得你了。”
喬仙兒頓時哭的快要岔過氣去,抓着喬大國舅的衣服就道:“大哥你們不能不要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