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笑問:“你怎麼了?這是見到誰了?”
夏薇臉更紅了,支支吾吾道:“沒,沒誰。”
夏梔看了一眼夏薇抱着的盒子,故意打趣道:“嗯,讓我猜猜,這盒子似乎是芙蓉公主送給今日詩畫魁首的獎品。”
只見夏薇的臉更紅了,夏梔又道:“好像是一根先太后所賜的藍玉點翠梅花簪。”
夏薇趕緊解釋道:“是於夫人送的,長姐,並非私相授受。”
看着堂妹如此緊張模樣,夏梔笑了:“這就是試探,你若對於公子也有意自然會收,如果無意自然不會收。”
夏薇低下頭不說話,如此明顯夏梔也感覺出,堂妹對於公子是有意的。
想到這裏,夏梔又開始仔細回憶前世的種種,關於於家於敬霆的事情。
上一世,攝政王英年早逝,導致朝堂一家獨大。
那時喬家爲了剷除攝政王餘留下來的勢力,沒少設計陷害,各種捏造事實。
魏武侯就是被害的最慘的一個,只因爲魏武侯的嫡女嫁入外邦。
一次魏武侯想念女兒,就給女兒寫了一封信,誰知這封信被人截去,然後在信裏添加一些內容,就成了魏武侯通敵賣國的罪名。
那時魏武侯府一夜崩塌,家族裏的人被罷官免職,嫡支被判斬首示衆,旁支流放。
徐秋蘭那時已經嫁給了於敬霆,所以並沒有受到波及,而且也沒聽說於家休妻,或者對妻子不好的話來。
由此可見,於家人不錯。
“長姐。”
聽到堂妹叫自己,夏梔看她笑道:“怎麼?”
夏薇紅着臉道:“徐家有祖訓,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
也就是說,只要正妻在四十歲之前能夠懷孕生子,男子是不允許納妾的。
這過日子什麼最重要?肯定是舒心。
這男人如果風流,給你後院整一堆女人,這一天天的生不完的氣。
怪不得,於家門第不高,可二嬸也極其滿意,原來還有這個緣故。
不過今日看那於敬霆,模樣屬實上成,如果沒有意外他就是下一屆的狀元郎。
怪不得徐秋蘭會盯上於敬霆,遇到優秀的男子可以選擇追求,可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就屬實噁心了。
馬車已經到達鎮南伯府,夏梔她們一回家,二嬸就高高興興的迎了出來。
夏薇見到母親,就將今天發生的事跟吳氏說了一遍。
吳氏聽完後怕不已,這如果讓那兩個混賬玩意得逞,那她閨女豈不是丟了清白。
她可是知道,魏武侯家的那個庶子是有妻室的,那如此一來自己千嬌萬寵的女兒豈不是要被擡去給他當妾?
想到這裏,吳氏氣的就要出去,去威武后府要個公道。
三嬸倒是理智的很,趕緊拉着吳氏坐下,說道:“不行,不能去,沒憑沒據的事情你去了人家不承認豈不是讓人笑話,那樣我們家薇兒的名聲可就真沒了。”
吳氏這才安靜下來,氣的一排桌子怒道:“難不成我們就這麼排任由他們算計?”
二叔道:“這次沒有算計成功,保不齊還有下次。”
“梔兒,你說這事難道就這麼算了?有沒有個什麼章程?”
夏老夫人親親熱熱的跟自己最喜歡的大孫女坐在一起,這會聽二兒子的話,就笑道:“梔兒,你給你二叔說說,別讓他瞎着急。”
夏梔笑道:“我給他們二人吃了毒藥。”
“啊?毒藥?”衆人都驚住了,都不可思議夏梔怎麼敢的?害人可是要喫官司的。
夏梔見衆人都驚慌的看着自己,夏梔無奈解釋:“第一,我下毒時沒有外人在場,第二他們兩人想活命就不敢張揚出去,只能偷偷來求我。”
果然,夏梔的話音剛落,門房那邊就有人來傳話,說是魏武侯府的大公子跟大小姐來了。
夏梔嘴角勾起:“果然,看我說什麼來着。”
沒多大會,這兄妹倆就被帶了進來。
此刻,吳氏看到他們兄妹倆,恨不得將他們給撕碎了。
夏梔淡笑道:“你們兄妹二人能來,證明白天已經請人看過了。”
徐輕鴻恨的咬牙切齒,可現在要求解藥,自然不敢在夏梔面前蹦躂無理。
徐秋蘭咬着牙暗恨道:“還請夏侍郎將解毒藥給我們。”
夏梔看向帶他們進來的丫鬟:“只有他們兄妹過來麼?”
“是。”那丫鬟恭敬的回到。
夏梔笑了:“算你們兄妹聰明,知道如果帶人,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徐秋蘭都要氣了,說道:“你好歹是朝廷命官,怎能用如此下作手段。”
夏梔不以爲意:“對付什麼人,就該用什麼辦法,要怪就怪你們自己下作。”
徐秋蘭氣的想罵人,可徐輕鴻是個聰明的,他第一時間開口道:“如何才能給我們解藥?”
“簡單,寫下你們今日所算計的事情,並且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徐秋蘭眼睛都紅了:“你這是要我們兄妹送把柄到你手上?”
吳氏氣的上去就給了徐秋蘭一個大耳摑子,怒斥:“你們兄妹想要害我女兒,就應該送去官府,你們倒還委屈上了。”
三嬸趕緊將吳氏拉坐到一邊,低聲勸道:“有大小姐坐鎮,您就歇歇。”
徐秋蘭猛不防的挨這一巴掌,向來被人伺候慣了的小姐,哪能經得住這種屈辱。
她當時就吼道:“你們夏家欺人太甚,我現在就出去告官,看看官老爺管不管你們夏家又下毒又打人的事情。”
夏梔卻笑了,這種小伎倆的嚇唬她絲毫不放在眼裏。
“既然如此,那徐姑娘請便,當然本小姐沒有下過毒自然也沒有解藥,就說案子審訊開始到結案也需五日,就不知兩位等不等得起。”
徐輕鴻頓時就急了,轉頭就衝着妹妹的臉又來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夏梔都替她疼。
徐輕鴻氣道:“事情都是你惹出來的,你還有臉在這裏叫,如果不是你非要嫁給那個於敬霆,又怎會惹這麼大的麻煩。”
徐秋蘭雙手捂着臉都被氣哭了,她委屈道:“我就是喜歡於公子,我非他不嫁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