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就算爲夫沒有任何職位,大言國依舊不會亂。”
“只是委屈王爺了。”
攝政王見她情緒不高,立刻安慰道:“退出朝堂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繼續把持朝政會讓小皇帝對我的怨氣更大,既然如此不如放手等着他來求我。”
夏梔驚道:“王爺,您是真的不打算再管了麼?”
“朝中文官對我怨言頗深,既然如此不如放任,等到控制不住局面本王再出手。”
夏梔沒有說話,言澈看她情緒依舊不高。
於是就在她耳邊低聲道:“我若不弱,陰溝裏的臭蟲誰敢跳出來。”
如此,夏梔明白了,我在明敵在暗,所以跳出來的臭蟲怎麼也滅不乾淨,只有讓他們看到希望,他們纔會全部跳出來蹦躂那時再一網打盡。
兩人商議好後,夏梔就拿着那寶圖離開。
……
第二天一大早,曹知府官復原職,回去繼續當他的知府。
還有一個重大消息,攝政王竟然辭去所有實權就連兵權都交出去了。
唯一一個要求就是,讓夏梔繼續當官。
後宮不能幹政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夏梔如果嫁給攝政王,那就絕對沒有再當官的資格。
話雖然如此,可喬太后一黨可是蠢蠢欲動啊!
與攝政王放權相比,讓夏梔繼續當官就不算什麼大事了,不光喬太后一黨如此說,就連滿朝文臣都如此想。
喬太后更是在冷宮裏開心的大笑,這會她算是明白師父爲何說攝政王與夏梔成婚是一件好事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攝政王爲了抱得美人歸竟然願意做到如此,真是愚蠢,可這種愚蠢她喜歡。
所以,攝政王退位,只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攝政王叔,夏梔繼續官途,從今以後不允許任何人拿這說事。
陽光明媚,這天正是大好晴天。
夏府可是高掛紅燈籠,賓客更是絡繹不絕。
夏梔在今日出嫁,夏老夫人心裏不捨,可是拉着夏梔的手哭了又哭。
夏梔安慰,可以隨時回來,即使如此都無法平息夏老夫人的傷感之情。
夏錦榮今日嫁女,他毫不令色的將自己珍藏的玉石都送給女兒當陪嫁。
坐上花轎的那一刻,夏梔問珍珠:“玉石確定全部裝在嫁妝裏了?”
“是,奴婢親眼所見。”
夏梔點頭:“看來今日這婚禮別想正常舉行。”
“小姐,您什麼意思?”
夏梔還沒有解釋,一羣官兵就圍了過來,直接將整個夏府給圍的水泄不通。
夏錦榮氣的大吼:“你們要做什麼?是誰讓你們來搗亂的?”
夏梔紅色蓋頭下的嘴角勾起,言澈在夏梔耳邊低語:“本王剛卸下職位,看看某些人就已經迫不及待了。”
夏梔笑道:“王爺現在並無實權,您就在妾身後呆着就是。”
言澈突覺好玩,話中玩味道:“那爲夫,就靠夫人保護了。”
“噗嗤”夏梔沒忍住笑出聲,真是貧嘴。
夏錦榮衝着帶頭的官差又吼又叫,可是那官差絲毫不搭理他,這可是給他氣的夠嗆。
長嫡公主上前呵斥:“是誰派你們來的,今日如果沒個交代,本公主絕不罷休。”
夏老夫人看向攝政王:“王爺,您看這?”
攝政王也無奈道:“祖母,孫婿現在無官一身輕,只剩一個空頭王爺的稱號了。”
大王爺氣的指着那些官兵怒罵:“今日攝政王成婚,誰給你們的膽子過來鬧事。”
“我,禁衛軍統領喬敏鈺,不知大王爺有何指教。”
大王爺臉色難看:“新上位的禁衛軍統領真是好大的氣魄。”
“本統領也是接到密報,說這夏家藏着通敵賣國想要謀反的罪證,這可是大罪難道大王爺要包庇。”
大王爺一愣,如果真是這罪名,別說是他,就算是攝政王權利在手恐怕也難保全,更何況攝政王弟此刻手無大全。
想到這裏,大王爺恨鐵不成鋼的又瞪了弟弟一眼,爲何女人皇室都不要了,這值得麼?
攝政王言澈似乎看懂了大親王眼神裏的責怪,他無所謂的回看一眼,然後輕飄飄的一句話:“皇兄也一直害怕我造反,現在如此不是挺好。”
大王爺:“……”
哎呀,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夏梔掀開紅色蓋頭,一張驚豔絕倫的面容露出,讓圍觀的衆人倒吸一口氣。
喬敏鈺的眼神暗了暗,夏梔越是風華絕代,他那顆躁動的心就越發瘋狂。
如果不是攝政王言澈,他又怎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攝政王憑什麼擁有如此美好的夏梔,夏梔又憑什麼如此完美。
夏梔無視喬敏鈺暗沉的眼神,皺眉問道:“不知禁衛軍統領喬大人可有搜查凌?”
“自然有,你自己看看。”
夏梔接過搜查令一看,確實有皇室的玉璽蓋章。
她道:“如果沒有猜錯,喬太后已經從冷宮裏出來了吧?”
“皇上憐惜自己的親生母親,放她出來頤養天年有何不對?”
夏梔沒再反駁,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們查吧!”
夏錦榮着急:“怎麼可以。”
夏梔給了夏錦榮一個安撫的眼神:“父親,清者自清,我們夏家從未做過的事,總不會就這樣被人說成白的。”
前世夏家就是這樣被滿門處斬的,即使逃出去的都沒幸免被人截殺。
她並不知道埋伏在夏家的這個隱患在哪,不過今生她早有準備,所以將可導致夏府所有的危機都清除了一遍。
只見喬敏鈺帶着人裝模作樣的在夏家搜了一遍,然後直奔夏梔的嫁妝而去。
喬敏鈺讓人將準備好的切石器拿出來,對夏錦榮陪嫁的玉石就開始切割。
夏錦榮氣的破口大罵:“你們是不是有病,老子給我閨女陪嫁的玉石能有什麼?老子難不成將東西變進石頭裏去?”
夏梔擡眸看着父親,夏錦榮見喬敏鈺一心奔着石頭切,心裏有種隱隱不安的預感。
難不成,他買的玉石都被人給動了手腳?可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玉石眼看都快切割完了,喬敏鈺什麼都沒有看到,一張臉越來越黑越來越沉。
到最後,他那張臉陰沉的都不能看了。
夏家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也看出了一些貓膩,如果沒事幹嘛偏偏對着玉石較勁?
夏老夫人狠狠瞪了大兒子一眼,夏家衆人此刻也都不敢言語。
夏梔彷彿沒有看到喬敏鈺難看的臉色一般,問道:“喬大人,可看到什麼證物?”
喬敏鈺此刻恨不得將夏梔那張仙姿玉貌的臉給撕碎,他咬着後槽牙回道:“沒有。”
夏梔道:“既然如此,喬大人就賠償吧!”
喬敏鈺皺眉沉目:“你說什麼?”
夏梔絲毫不怕,她笑道:“衆目睽睽之下,喬大人總不會想要賴賬拒不賠償吧?”
喬敏鈺臉色更沉:“說吧,多少銀子?”
夏梔看向夏錦榮:“父親,您買這些玉石花了多少銀子?”
“也就幾……百萬兩吧!”夏錦榮話音一個拐彎,從幾萬兩直接增加到百萬兩,心想,坑不死你這個心眼壞透的癟犢子。
喬敏鈺此刻的臉都不能看了,渾身上下都偷着憤怒與陰狠。
“就這些破石頭,價值百萬兩?你們哄誰呢?”
一直沒說話的攝政王言澈站出來漫不經心道:“買的石頭都有收據,喬大人根據收據付銀便可。”
他說完,就看向身邊的言一道:“去拿收據。”
言一明白,剛要去讓人做個假賬,言三就湊了過來。
他笑嘻嘻道:“老大,拿這個。”
言一打開一看,竟然是現成的,他心下更加佩服自家王妃,竟然還有未卜先知的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