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太后直接掀開簾子憤怒道:“皇上年齡還小,沒有哀家在一旁看着,誰知道會被哪些個小人算計。”
潘御史向來光棍,當初攝政王勢力那麼強大他都沒有怕過,今日又怎會害怕太后。
他直接站出來懟道:“既然太后娘娘不聽祖制,那攝政王是不是也可如法炮製繼續攝政。”
夏梔挑了挑眉,心想您是真的敢說啊,怪不得前世死的那麼悽慘,就喬太后那睚眥必報的性格能讓您好過纔怪。
果然,喬太后當場翻臉怒斥:“潘御史以下犯上該罰,來人將潘御史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這就是明顯的殺雞儆猴,這是攝政王退出朝堂後喬太后第一次主政,如果這次立不住以後更難立。
潘御史氣的怒吼:“老臣有何錯?太后娘娘這是亂用執法。”
可他說什麼根本沒用,喬敏鈺帶着人進來,二話不說直接將潘御史給拖了出去。
接着就是“砰砰”的挨板子的聲音。
夏梔微微沉眸,真不是她見死不救,實在是這些文臣不喫些苦頭根本不知攝政王的好。
記得前世攝政王剛去,因爲朝堂上有人忤逆喬太后,直接被喬太后安了個罪名給斬首示衆。
今生因爲攝政王還在,所以喬太后就算要掌權,也會有所收斂。
白尚書看到這裏,臉色直接沉下,說道:“太后娘娘這是不給人說話的餘地,難道您要當這大言國的一言堂麼?”
顧丞相向前道:“白大人這話嚴重了,太后娘娘乃是皇上生母,所言所做自然經過皇上授意,既然是皇上允許的,那便不算干政。”
白大人跪下道:“還請皇上明示。”
小皇帝想要說話,可看到母后冷冷的眼刀,頓時嚇的不敢吭聲。
夏梔看到這裏雖然心疼,可也知道,如果不讓小皇帝忍受一些喬太后的霸道,他是不會知道攝政王之前的良苦用心。
喬太后走過去,將手撫摸在小皇上的頭上,冰冷堅硬的護甲套有意掃過的小皇上的脖頸。
小皇上害怕的渾身一個激靈,太后聲音溫柔,卻在小皇上的耳朵裏卻是無盡的威脅。
“皇上,哀家所說的話,就是皇上的話,你說對麼?”
小皇帝不敢說話,他低下頭,太后娘娘眼神一冷:“皇上你說呢?”
小皇帝感覺脖頸一疼,想到靈猴的下場,他下意識的點頭:“是。”
白御史氣的不行,本以爲少了一個專權的攝政王,現在又來了一個可控制皇上的喬太后。
外面的侍衛進來稟報:“啓稟皇上太后,潘御史不堪重打暈倒了。”
喬太后擡手道:“到底是老臣,雖然他有不敬可哀家總不能跟他一般見識,擡他回家,讓他在家裏好生養傷。”
“是。”
夏梔冷眼看到這裏,心想,這喬太后心裏一定覺得自己已經得逞了吧!
“夏大人,過來接旨吧!”
不等夏梔先出去,兵部尚書越大人上前道:“既然太后娘娘一意孤行,那老臣只能前去將攝政王重請朝堂。”
喬太后眼神一冷:“越大人,你是聽不懂本宮的話麼?”
越清茗身爲兵部尚書,一直以來都是攝政王的人,所以對於喬太后的威脅,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太后娘娘此話差已,既然娘娘當祖制視爲無物,那攝政王也無需遵守,娘娘您說是吧?”
喬太后臉色一沉:“攝政王自行放下朝堂,你們又何必再去麻煩他。”
“爲國爲民,身爲皇族理應操勞。”
喬太后見越尚書油鹽不進,當即拍桌道:“越大人,難不成因爲攝政王親許你這尚書之位,你就只爲他進忠不成?”
兵部侍郎馮大人立刻點頭,他心裏正窩着氣呢!
當初老尚書致仕,他最應該榮盛尚書之位,誰知攝政王竟然提拔了姓越的上去,他這心裏一直不服氣。
喬太后氣的要死,剛剛纔處置了潘御史,這兵部尚書就撞上來,他是真覺得自己不敢動他。
“來人,將這拉幫結派,試圖離間我大言皇室關係的越清茗拿下。”
喬敏鈺立刻帶人進來,只是還未近兵部尚書的身,黑甲衛就進來,直接擋在兵部尚書跟前。
喬太后眼神一冷,看向喬大國舅,喬大國舅拿出管制黑甲衛的令牌道:“黑甲衛,統統退下。”
黑甲宮衛統領韓毅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喬大國舅臉色一沉,再次命令:“韓毅,立刻將他們帶走。”
韓毅絲毫不動,根本拿喬大國舅的令牌當成空氣。
“你這是要造反麼?”喬大國舅氣道。
韓毅轉身衝着兵部尚書拱手道:“大人,下官這就護送您去攝政王府。”
喬太后立刻道:“站住。”
兵部尚書看向喬太后,笑道:“太后先壞了規矩,攝政王自然也可以。”
喬太后沒有想到剛開始那麼順利,現在竟然被人僵住。
喬大國舅也臉色難看,攝政王交出的黑甲令一點用都沒有,所以這些黑甲衛只聽攝政王一人的號令。
這一瞬間,他跟喬太后心裏都如同吃了蒼蠅一般難受,因爲他們完全被攝政王給擺了一道。
夏梔此刻算是明白攝政王所說,人不在朝堂,可威嚴猶在,那黑甲令兵權不過就是個物件,真正有用的是人。
喬太后氣的快要暈過去了,不行,她已經上了攝政王的當,那夏梔必須弄走。
她咬牙道:“夏愛卿能力超羣,自然不能埋沒了才華,既然工部離不得,那就留職工部侍郎一職,再兼提刑一職可好?”
夏梔都能從她口氣中聽出咬碎了銀牙的聲音,心中好笑的站出來道:“臣願意。”
衆人驚歎,這夏梔的官運是真的好。
要這夏梔雖然立功,可再立功也不至於升遷如此之快。
所以她幸運的是,站在太后與攝政王的鬥法之中,一個貶一個保,可每次喬太后都會輸上一節,導致夏梔連連上升。
本來要貶低夏梔去偏遠地區當縣令,誰知竟然榮生成了大言提刑司。
這官位雖然好,可同樣踩在釘子上,一個不慎就會扎的滿腳血。
……
夏府。
夏錦榮正在繪聲繪色的提起朝堂上的事,剛開始夏老夫人聽的揪心,到後面就一臉高興。
她笑道:“剛開始聽說攝政王卸權我這心裏總會七上八下的,現在可好,我總算是放心了。”
夏錦榮得意道:“要說有本事那還得是我閨女,這官升的比她老子生兒子都快。”
“噗嗤。”吳氏沒忍住笑道:“大哥這話可莫要說出去,不然會讓人笑話。”
就在這時,管家忠叔笑着進來稟報:“大小姐帶着攝政王新姑爺來回門了。”
夏老夫人一高興,趕緊站起來道:“快快出去請。”
夏梔一回來,可是接受到家裏的滿員迎接,這可是隆重的很。
夏老夫人將夏梔的胳膊夾在自己的腋下,一路上臉上都沒歇了笑容。
她道:“聽你爹說,今日你升了官,還以爲你要忙碌一下,就不回來了。”
夏梔笑道:“三日回門哪能不歸,這不一下朝我們就趕緊過來了。”
夏老夫人就是高興結束,長嫡公主就也趕了過來。
夏老夫人更加高興,在堂屋裏一直誇讚長嫡公主如何賢惠,真恨不得立刻將她娶回家中。
說道這個,夏梔就一臉的抱歉道:“公主與父親的婚禮,梔兒怕是不能參加了。”